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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哦,炸/弹碎片。”严梦递来酒,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看看这个。”严梦掏出她的相机,兴致勃勃地拿给陶一粟看。

陶一粟以为是贫苦儿童照片和战争荒地,但不是,是一些飞鸟和犀牛的照片,其中有一张,蝴蝶落在牛角上,从拍照的角度看起,扭头的牛像是在对蝴蝶笑。陶一粟笑起来,他仔细翻了翻,喝了口酒,还给她,带着调侃:“所以你立志走进非洲,是为了拍拍风景照?”

严梦摇摇头接过来:“给你看的都是好的,伤和枪你见过了。”

陶一粟喉头一涩,差点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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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梦加入了一个青年公益组织,大多数都是和她一样来关注非洲问题,希望引起人们对战乱问题的重视。可是这件事做着做着,严梦就产生了怀疑。且不说一茬一茬的青年志愿者来到非洲甚至不会离开茨瓦禸 ,只是为了写一份漂亮的大学申请书,待够一两个假期便再也不来。另一些立志投身和平的志士,大多数面向的都是西方国家,在这里做的事是将这里的现状带去西方国家看,期待他们来做些反应,期待他们做些什么,也许募捐一些资金,也许捐赠一些药品,再递交非洲某些国家政府手里,至此,大功德一件。倒不是说严梦觉得这样不好,只是她渐渐发现这里的问题是解决不了的,这对于她来说有些幻灭,她很难选择跟组织里的其他人一样,做些这样的事让自己感觉像个英雄,她感到相当困惑。也差不多这个时候,她结实了另一批人,这些人普遍年龄更大,来自全球各地,和她一样对“拯救世界”没有欲望,他们有些在这片土地长大,有些在这片土地上失去重要的东西,出于各种原因,选择留下,不进行任何政治抗争,医生便治病,教师则教书,他们在当地贫瘠的山村里,在简陋的教室里,做着十分简单的事。严梦加入倡导民间互助的行动,并不完全属于某个组织。这次她见陶一粟的时候,她的团队正在促成美国一家水利能源公司向纳米比亚的一个小镇捐赠水泵及修建管道。

严梦是这样一种人。她去芝加哥拜访“绿源”公司的时候,看陶一粟整天丧丧的,就要带他一起去。在高档商务楼谈完,就去沃其根的一个县看装备。他们吃饭在汉堡王,住得是偏远便宜的汽车旅馆,因为来往机票很贵,陶一粟刚开始工作,没什么钱,严梦是个公益活动家,也囊中羞涩。他们某天早上九点多正在吃饭,来了几个年轻人募集善款,说当地有个男孩儿有什么骨髓什么血症,陶一粟其实都没怎么听明白他们在讲什么,那些人讲英语有口音。但严梦听懂了,不仅听懂了,还挺动容,她让陶一粟先吃,她跟着那些人一起在餐馆里游说,末了还要一起去大学、教会。陶一粟也跟着去了,看着严梦非常积极地帮忙,甚至跟大学的乐团商量着办个小的演奏会,来募款。她不只是说说而已,从中午十一点开始,严梦跟那些人忙了一天,又是广播又是拉着横幅贴在车上满城跑,真的在晚上九点半开起了演奏会。严梦紧接着就跟他们一起去看了那生病的小男孩,并说在自己走之前,需要帮什么忙都可以说。陶一粟就只是跟着,他们俩晚上十二点多才回旅馆,严梦说她饿了,陶一粟递过去拎了一天的汉堡和芬达,看严梦接过去,又不好意思地觉得坏了,不能吃了。

但严梦不介意,她只是说:“谢谢你。”

陶一粟就不太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他们去芝加哥坐飞机,时间还早便去广场上转悠。有一群人在游.行,领头的是个白人老头,白胡子很长,穿着灰西装,带着十字架。白胡子路过他们俩,向他们递来传单:“善良的子民,加入我们,上帝憎恨同性恋。”严梦没接,扭头说:“那去他的上帝。”白人老头眼睛一瞪,厌恶地看着他们,陶一粟觉得还挺好笑的,因为他的眼睛非常圆,眼距又宽,看着非常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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