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武道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5章 唇枪舌剑敌丧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他话才一半,刘杰三已道:“本人也支持各位的意见!”

他迅速地作了如此决定,不再三心两意,无非是怕李奉抢走了风头。

陈公威暗地里好笑,明明主意是陈公威想出来的,他将功劳轻轻推给李奉,刘杰三便迫不及待地想占先抢攻,这两人的貌会神离,由此可见。

陈公威忖道:“这两人贪争出主意的风头,却全不考虑到,万一因这主意而出了纰漏的后果,目光之短,令人呕心!”

李奉和刘杰三确是没有考虑后果,好像陈公威的主意就要让他们立一件大功一样,互相想将出主意的功劳,揽在自己的身上,当下两人就因此敌视起来,只是不好在口舌上争辩而已。

陈公威不愿当场点破,于是道:“事情既已如此决定,我们就分头行事,务求尽快地将芸芸的隂 谋拆穿!”

刘杰三道:“既是如此,贴身保护对大人及监视那贱婢之事,就由我和李大人负责,外头的事就偏劳陈大人!”

陈公威应声“好”,正待外出,李奉又道:“只不知陈大人那边人手够吗?”

陈公威道:“尽够了,我手下不乏高手,足可应付大场面的袭击,这点两位放心!”

李奉道:“那敢情好!”

三人商定了事情之后,便分头各办各的事。

这一耽搁,不觉暮se 已然四合,杏林渡口的远近,已被一片股朦胧se 所吞噬……

杏林渡口的船户,大部均已停摆休息,那些辛劳了一日的船家扛工们,有的三三两两地聚在一齐赌钱,有的人则流连于河堤附近的酒肆,饮酒作乐。

可是,在这当日,却有一条双桅木船,悄然出现在河面上,闪烁着两盏灯,停在离渡口石板长堤约二十来丈远的水中。

这条木船,在天刚黑之际停在河面之举,虽有点不太寻常,但却并未引起附近船家之注意。

倒是散布在杏林渡口一带,负责保护刘宾的陈公威手下,不一会儿便发觉那木船的行动诡异,立刻将它的出现,传报了上去。

首先接到消息的是陈公威手下第一号助手铁腕勾魂林旭,他一接到报告后,马上来到杏林渡口,亲自查看。

林旭仅在河堤上,穷目注视了那双桅木船一会儿,然后就命人继续监视,并要手下随时将它的动态报上来。

他离开河堤,便径自赶到陈公威的宿处,当面向他提出报告。

陈公威听完林旭的叙述之后,微一沉吟,道:“你的警觉性甚高,而且措施也甚对,可见得这几日来的历练,对你已大有裨益!”

他停歇一会,又继续对林旭道:“你先说说看,你何以会对那条木船生出怀疑之念?”

林旭知道他的上司陈公威有意要考验他的阅历,及对事情的判解能力,当下很慎重地道:“属下觉得这双桅木船,出现的时与地,均有悖常情,因此不能不慎重派人监视它!”

陈公威笑道:“你的见解很正确,但是我且问你,难道说,这条木船就不可能是只晚归的归帆?”

林旭从容答道:“当然有这种可能,不过,如果它是条晚归的船的话,就必然会迫不及待地驶进渡口才算合理,而那条双桅木船,却滞留在河面上,足证它不会是条晚归的船!”

陈公威笑道:“分析得有条不紊,可是你还没有将它的可能企图推测出来!”

林旭道:“属下正要推测,但却怕说出来让大人听了失望!”

他这话确非恭维拍马屁之言,因为林旭知道他的上司陈公威,往往有出人意表而又无懈可击的研判,所以此刻心中虽早有种种假设之理由,却还不敢贸然说了出来。

陈公威与林旭相处之久,当然深知他的谦恭,故而他并没有将林旭适才的话,视为庸俗的恭维应对。

是以,陈公威用鼓励的眼光,对林旭表示出他有所下去的兴趣,林旭乃又造:“属下觉得那条木船,有两种企图!”

陈公威“哦”了一声,道:“说说看呀!”

林旭受到他的鼓励,迅速整理好思路,道:“从好的方面去推测,这条木船不抛锚系缆,乃是准备等岸上送人或送货上去之后,便就立刻赶路,此其一!”

陈公威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当然,如果那般的目的正是如此,就与我们不相干了,所以你将之列为好的方面去推测,对也不对?”

林旭道:“属下的推测正是如此。”

陈公威笑笑,没有反驳他,于是林旭接下去又道:“属下知道这条河道不仅宽大,而且附近并没有什么恶水险滩,因此断定这条船,若是在夜晚驶动的话,也没有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陈公威道:“这是你的认定,那条木船确定有继续起碇航行的可能,好,理由还算充足,你继续说你的第二个推测!”

林旭不明白他的第一项推测有何破绽,可是他从陈公威的言中,却意味到,这名才智敏捷的上司,似乎还不完全同意他第一项推测的理由。

因此林旭遂又将思路拉回刚才所举的理由,但陈公威却催他道:“你如果没有补充立论,就不必再在第一项推测花脑筋,还是继续你的第二种假设吧!”

林旭恭声道:“是!属下的第二种假定是,那条木船的出现,确非偶然,但却不是冲我们而来的!”

陈公威道:“哦?这个假定很引起我的兴趣!”

林旭又道:“这是因为那只桅木船的外貌,是属于杏林渡口上流,一处叫仓吉镇的船家,那仓吉一带船帮,与杏林渡这一带的船帮,经常为客货生意勾心斗角!”

陈公威打断他的话,道:“这件事我亦有所闻,那么依你的看法是,那条属于仓吉镇船帮的船,正是趁夜来这杏林渡抢客货生意的了?”

林旭道:“属下的确是有此判断!”

陈公威道:“好,你这两项假定,虽是言之成理.可是严格分类,也仅能说是一项假定而已。”

他看了林旭一眼,又道:“那条双桅木船,既是来自仓吉镇的,那么它到这杏林渡,就必然是接客货,做生意而来的,你信也不信?”

林旭道:“属下相信……”

陈公威知道他的断言太过肯定,因此难令林旭心服,当下又道:“往来于这条河面上的船只,绝大部分是作水上客货买卖的,这条木船如是属仓吉镇船帮,它要不是为了作买卖而来,又何必趁夜停在杏林渡口外?”

他停了一会,又道:“何况仓吉与杏林渡两帮船家,争夺客货地盘甚烈,而那条属仓吉的木船趁夜停在杏林渡口外?”

林旭道:“它虽是乘夜而来,可是也不一定就是为了作买卖而来的呀?”

陈公威道:“不然,如果不是作买卖而来,它大可很大方地靠岸休息,杏林波的船家,绝不会干涉它。”

他接下去又道:“此是仓吉镇和杏林波两船帮没有公开扯破脸的原因,因为两帮人均有同样的默契,只要不在自己的地头上接客货,两处的船只一样可以互相停泊对方的岸边!”

陈公威的推断果然比林旭干净俐落,只听他继续道:“所以不管它是来俬 接杏林渡的客货也好,或另有目的也好,它的出现,如不是为了刚才所说的‘作买卖’,那么,这条木船的来意,就显然是冲着我们而来的……”

林旭道:“属下虽亦有相同的想法,只是找不出理由来支持,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陈公威笑道:“你刚才在你的第一种假定及第二种假定里,均提到过那双桅木船显然是为了乘夜在这杏林渡口接人或接货的,但你却忽略了另一点推断,因此你就无法找出这条木船是冲着我们而来的支持理由!”

林旭想了一想,却仍然无法找出被他所忽略的任何推论,因此便静听陈公威分析下去。

只听陈公威道:“比方说,如果这条木船来这杏林渡口所接应的人,正是我们的敌人或对头,不就是冲着我们而来的吗?”

林旭恍然大悟,道:“属下的确是忽略了这点,可是此刻属下仍然相信那条木船,不是来此接应我们的对头的!”

陈公威道:“那是因为你对目前情势,未有充分了解之故,此情自不能怪你,但实际上,我敢断言,那条双桅木船正是冲着我们而来的!”

林旭讲道:“不知大人此话怎讲?”

陈公威面容一整,道:“此船显然非如你我所料因作买卖而来,否则杏林渡船帮,不会如此视而不理,任它停在河心的,那么以杏林渡目前之情势,此船除了我们之外,难道说会为了别人而来?”

林旭登时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我们应该加派人力,监视那艘双桅木船的了?”

陈公威道:“那也未必见得,我们且再待半个时辰,如果我所料不差,那条双桅木船,应该已经有所行动,否则今晚咱们就有得忙!”

林旭心中虽然还存有很多怀疑,可是他一向对陈公威抱有很大信心,因此也就不再提出疑问。

当下,陈公威猝然下令,撤退所有密布在渡口的手下,同时告诉林旭道:“你先在河道上下游两处地方预先各准备一条快船,听候应用。”

林旭匆匆应命而去,独留下陈公威一个人,对着一盏明灯,皱眉沉思。

时间很快地过去,杏林镇及渡口一带,已黯无人迹,大部分的人均已熄灯就寝,敢情时刻已亥时了。

陈公威在刘宾住宿的宅院巡视一周后,就回到住处,林旭和陈公威特地请来的两名武林名手,流云手祁致远、软皮蛇蔡通,以及十几名捕快高手,早集在那里,等候陈公威前来。

他们看到陈以威之后,仍然保持肃静,充分显示出临危不乱的气魄。

陈公威请那祁致远及蔡通两人坐定,道:“此刻已是亥子之交,那条来自仓吉镇的双桅木船,却仍未有行动,看来今晚形势,将是非常险恶!”

他的表情甚是凝重,室禸 的人均了解这话出自陈公威之口,绝非是虚言恐吓。

只听陈公威轻咳一声,又道:“那条木船既已获得杏林船帮的默契,却没有靠岸停驶,显见它的目的是准备在河心接应的!”

流云手祁致远插言道:“陈大人若作如是推测,那么,敌人的行动,应是来自陆上了?”

陈公威点头道:“是的,祁兄料得一点也不错,如他们想自水上发动攻势,则此刻必早已经有动静了,但那条船在黄昏时候便已出现在河面,直到现在却仍然未有进一步的行动,因此我猜测敌人的攻势了。但那条船在黄昏时候便已出现在河面,直到现在却仍然未有进一步的行动,因此我猜测敌人的攻势,可能就在陆上。”

蔡通问道:“陈大人的意思,莫非是指那条木船之出现,仅是敌人声势而已?”

陈公威缓缓道:“岂止是虚张声势而已,如我所料不差,敌人摆出那条船,很可能是为了声东击西!”

他这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因此室中诸人莫不露出紧张之神se ,只有陈公威依然保持冷静的态度。

但是令陈公威忧心的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没办法查出敌人的身份及来意。

像这种敌明我暗的形势,对陈公威来讲,最伤脑筋不过,是以,他飞快地运用心思,想扳回上述敌我双方的暗斗均势。

而想要扳回这种均势,陈公威认为,只有设法使敌人露脸,好从敌人之身份进而推测他们的来意,要敌人露脸的方法,当然以伪装查缉那停在河面的木船为最有效。

陈公威的看法是这样的,如果他们这一方面动员人力,作出要查缉河面木船的姿态,那么隐伏在陆上伺机而动的敌人,必然以为他们中了调虎高山之计,而施行声东击西的手段。

这时,陈公威当然可以预伏高手,在陆上施行反击,以瓦解敌人的攻势。

话虽是这样讲,但是陈公威知道,查缉水面的行动,必须他亲自出马才行,否则敌人必定不会中计。

然而应该由谁接替他负责陆上反击的行动呢?这是陈公威考虑再三的问题。

他深知陆上将是双方主力之接触,如果人手安排不妥,万一弄巧成拙,他的一世英名将会因之付之东流的。

陈公威沉吟良久,终于作了决定,道:“目前咱们不能坐等敌人的行动,就只有倾力采取主动!”

祁致远问道:“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敌人在何处,如何能采取主动攻势明?”

陈公威当下将他的计划说了出来,他请流云手祁致远、软皮蛇蔡通协助林旭,负责守护刘宾寄宿的宅院,由他带领所有捕快高手,佯装将大举查缉那双桅木船。

他做了这项安排之后,座中的人大部均已知道了他的用意,立刻显出跃跃欲试的表情来。

这些表情看在陈公威的眼禸 ,使他宽慰不少,因为这种表情,正表示这些人信赖他的安排之故。

陈公威分配了人手之后,并约定好双方的联络信号,立刻出动。

这时杏林渡口河堤及街巷,早已经又出现了大批身着公服的捕快,便衣密探及暗桩已经布置要当。

这样子大张旗鼓,当然是陈公威有意摆出来的,他不仅将随行捕快全部动用上,而且还征集杏林镇及附近县城的捕快线民。

陈公威自己则在两名得力助手陪同之下,威风十足地来到了杏林渡口码头旁。

他表情凝重地站在堤上,注视着远处那只双振木船,等候他的手下准备船只。

晚来凉风在他的脸上拂动,使得他的脑筋更加清醒,他预料得到这场拼斗,将是一场冒险举动,但此刻已不容他犹豫下去。

他看看船只早已备妥,于是下令二十名手下分乘两条船,他自己则和他那两名得力手下,另乘一条快舟押阵。

三条船很快地便驶近那条诡异的双桅木船,陈公威在离那条木船约三丈远之处,即下令停止前进,同时命人向那条木船喊话。

一名捕快应命向木船高喊数声,那条木船突然灯火大亮,甲板上出现了三名袒上身着长裤的壮汉,各抱一把刀,伫立在灯光下,看来威武之至。

陈公威冷笑一声,对身旁的两名手下道:“陈昭款,杨健,你们两人上未查深!”

他的声音甚大,周围的人均听得清清楚楚,可是那三名木船上的壮汉,却仍然不理不睬,抱刀凝立。

陈昭款被这情景惹得心头火起,招呼一声杨健后,便当先纵向那双桅木船。

这两名全国总捕头神探陈公威的得力助手,武功果然了得,但见他们只轻轻一纵,人便如飞鸟般地落在六丈开外的木船甲板上。

他们下落的位置,正在那三名身上抱刀的壮汉之前不及一丈之处,因此双方的面貌均看得甚是清晰。

可是那三名壮汉,却像是入定一样,好像根本没有发现陈昭款和杨健两人的出现。

陈昭款一向心傲气大,他被那三名壮汉的举止,直气得哇哇大叫,道:“你们三个人瞎了眼了?没看到本大爷上来吗?”

那三名壮汉还是不理不睬,陈昭款冷笑一声,霍地自腰间取下七节鞭,但见他微微一抖鞭身,猛然一招“毒蛇出洞”,将鞭尾点向那三名壮汉!

当中的那么壮汉,微微将抱在胸前的宽背大刀,用右手向前一栏,正好挡住陈昭款的鞭尾。

“当!”一声金钱交鸣之声,两件兵器交触之同时,喷出了数点火星,显见双方所用上的力道十足。

陈昭款发觉那壮汉发力轻巧,与他手中的兵器,极不相称,心中顿生警惕,不由得后退一步。

那名壮汉迟迟陈昭款之后,立刻回到原来他所站立的位置,抱刀停立。

陈昭款冷哼一声,回头对杨健道:“伙计,咱们一起上!”

就在他发话之后,离地传来一声清脆的掌声,从舱中缓缓走出五名壮汉。

这五名壮汉的服饰装束,与原来那三人完全一样,也袒露上身,着黑se 长裤,每人胸前亦均抱一把宽背大刀,刀光在强灯之下,居然闪闪发亮。

这回不待陈昭款喝问,最后走出舱门的那名壮汉,已冷冷道:“尊驾何以夤夜上了人家的木船?”

陈昭款喝道:“本人奉命上船搜查,你们敢抗拒?”

那壮汉道:“搜查?哦……原来你是官家的狗腿子!”

陈昭款恨声道:“你敢骂本人,待会本大爷必定割下你的舌头!”

他说得咬牙切齿,那名壮汉反而纵声大笑,道:“你们这些狗腿子,平素倚势欺人已惯,本堂今日正好替那些被欺侮的善良百姓,教训教训你们!”

陈昭款气得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暴现,将七节鞭奋力一挥,就要上前找那壮汉拼命。

那壮汉却挥手制止他,道:“别忙!我先问你,那陈公威也来了吧?”

陈昭款喝道:“收拾你们这些畏首畏尾的家伙,还不须劳动陈大人上船来……”

那壮汉道:“好吧!等我将你擒下之后,再收拾陈公威不迟。”

他倏地将宽背大刀徐徐举起,其余那七名壮汉,立刻站好了方位,将陈昭款和杨健两人,围在甲板正中之处。

杨健一见对方人多势众,马上抽出背上长剑,与陈昭款背对背站好。

于是甲板上,顿时弥漫一股剑拔弩张的杀气。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陈公威喝止之声。

他声到人到,才一刹那,人便上了甲板之上。

只见他赤手空拳,缓步走到那发话的大汉之前,冷冷道:“你们这些人,与西南秘门有何关系?”

那壮汉笑道:“你何不猜猜看?”

陈公威还未回答,那陈昭款却先叫道:“狂奴!你敢对陈大人这样无礼!”

那壮汉哼了一声,道:“皇帝老子我司徒敬都不放在眼禸 ,一个狗腿子我又何惧之有?”

陈公威道:“你大概就是夺魄神刀司徒敬吧?”

夺魄神刀司徒敬傲然道:“不错!如果你是神探陈公威的话,你一定猜得出本人的来意!”

陈公威道:“本人正是陈公威,如果我料想得不错,令兄千手如来司徒尧,必定也在这船上。”

他才说完话,仓门中果然出现了千手如来司徒尧。

他嘴角含笑,负手走到陈公威之前,才道:“咱们在宣城外竹林院一别才数日,陈大人的神采仍然相当得意吧?”

陈公威冷冷笑道:“想不到竹林院老庄主竹林隐叟慕白,洗手也快十年了,看来还没完全忘却江湖间事……”

司徒尧纵声大笑道:“这都是拜陈大人之赐!”

陈公威讶然道:“拜本人之赐?”

司徒尧道:“怎么啦?难道陈大人那么健忘?若非数日前,咱们老庄主被你说动,帮你们与莫家玉和杜剑娘作对,我们竹林院的人,大概不致于再在江湖上抛头露脸的!这不全都是陈大人之赐吗?”

陈公威道:“哦?我们互相间的那次合作,不是两不相欠,互无债务了吗?”

司徒尧道:“陈大人放心,这事咱们知道,只是有人循陈大人之例,又说动了老庄主,要求咱竹林院合作之故,咱兄弟俩,才不得不再度混迹江湖。”

陈公威道:“听司徒兄的口气,竹林院好像又重新开张营业,做起买卖来了?”

司徒尧道:“也不怕陈大人笑话,咱老庄主确实无意如此,只因这次买卖大,价钱高,老庄主才答应接下来,否则我们也不必趟这趟混水的!”

陈公威道:“只不知是什么样的买卖?”

司徒尧道:“陈大人当真不知道?”

陈公威道:“你不说,我又如何得知?”

司徒尧徐徐说道:“神探陈公威的才智,江湖上无人能及,你何不猜上一猜?”

陈公威眉头微皱,道:“要本人猜上一猜,又有何难之有?你有兴趣的话,本人就让你见识见识!”

他言语中,露出无比自信,倒使司徒尧露出不信的神态。

陈公威道:“你敢是不敢让我猜?”

司徒尧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你猜与不猜,对我均无损失,我怎么会不敢让你猜?何况这件事,你迟早也会知道的!”

陈公威道:“那好,我且先问你,出钱请你们的人,是不是来自西南梵净山子午谷的神秘人物?”

司徒尧露出惊讶之se ,陈公威已知道他这一针已然见血,当下又道:“本人没猜得太离谱吧?”

司徒尧道:“天下帮派那么多,你为何独对秘门有兴趣?”

陈公威徐徐道:“这是因为由我自己身上联想到的,只不知你信也不信?”

司徒尧道:“由你自己联想到秘门?你别说得那么玄好不好?”

陈公威道:“其实这一联想一点也不玄,因为令弟司徒敬早已表现出来!”

司徒尧看了司徒敬一眼,只见他满脸疑惑之se 。

陈公威笑道:“司徒尧,我问你,西南秘门是不是以重资买通你们竹林院,企图联手对付本人?”

司徒尧恍然道:“原来你是根据刚才舍弟对你凶巴巴的言语,而猜出我们是为了对付你而来的吧?”

陈公威点头道:“不错,难道我猜错了?”

司徒尧道:“你没有猜错,我们正是为了对付你而来的,可是你怎么会联想到此事与西南秘门有关?”

陈公威道:“那还不简单,天下与我有仇隙的帮派本来就不多,更何况那些自认侠义中的仇人,如果要对付我的话,也不屑找你们竹林院帮忙,你说对也不对?”

司徒尧承认道:“你说得甚有道理,可是这也不一定就能证实是秘门请我们的呀?”

陈公威道:“我想来想去,还是秘门最有可能!”

一直未开口的司徒敬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陈公威道:“第一,我的仇家中,花得起大钱,而又有兴趣找你们竹林院帮忙的,只有西南秘门。第二,以竹林院最近的作风,没有西南秘门这种大主顾,你们也不会有兴趣!”

司徒尧道:“这些推测未免太牵强吧?”

陈公威道:“别忙,我的话还未说完呢!”

他停了一会,又道:“更重要的一层是,在江南一带人地生疏的西南秘门,想对付我就非有眼线密布的你们帮忙不可,所以你们的勾搭,是顺理成章之事。”

司徒尧大声笑道:“你这样子猜测,的确是很有意思……”

陈公威道:“有意思的还在后头哩!你有没有兴趣再听下去?”

司徒尧道:“你既然愿意说,我又何必阻拦!”

陈公威心里好笑,忖道:“这些人妄想用言语拖住我,好让他们在陆上的主力动手,实在是在做梦!”

司徒尧确是打这个主意,因此他看到陈公威突然沉吟不语,也就闭口不已。

陈公威停了好一会,才道:“你们竹林院若非有西南秘门这种主顾,以竹林隐叟之性格,绝不敢公然找我挑衅,我没说错吧?”

司徒尧道:“以神探陈公威的名望,确是有资格说此大言!”

陈公威道:“你承认便好,那么你们一定从西南秘门学到了什么鬼伎俩了吧?”

司徒尧闻言,大大惊讶,因为事实上陈公威从头到尾的推测,几乎句句合情合理,就像是他亲眼看到的一样。

更使司徒尧吃惊的是,陈公威不仅将他们竹林院与西南秘门之合作根由分析得头头是道,尚且也一语点破了秘门传授八卦刀阵阵法给竹林院之事。

陈公威何以知道得那么多?

司徒尧禸 心疑惑不安,是以不觉沉思起来。

陈公威看在限禸 ,清清喉咙道:“何必费心去想,我要是不说出来的话,你一辈子也想不到我何以能够推想及秘门传了阵法给你们之事!”

司徒尧果然没有再想下去,陈公威又道:“你是不是有兴趣听下去?”

司徒尧点点头,他的八个同伴也都露出渴望的眼se 。

陈公威徐徐又道:“其实你们跟秘门之事,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只不知你们信也不信?”

司徒尧道:“这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司徒尧就真正服你!”

他这话的意思,当然是不相信陈公威能在一瞥之下,便推测出他们与秘门之关系。

陈公威笑道:“我要是能证实我适才的推测,是在一瞥之下悟出来的,你不服也得服!”

他嘴角含着莫测的笑意,又道:“刚才我和手下接近你们座船之前,你们不是突然将船上全部照明设备点亮了吗?”

司徒尧道:“对,确是如此!”

但他心中实在想不通点亮船上照明设备,与陈公威的推测有何关连,因此他很仔细地听陈公威说下去。

陈公成指着船上的照明灯光,道:“这些灯光悬挂的角度,必定是按一定的方位摆设,对也不对?”

司徒尧心中又是一惊,此刻他实在不能不佩服陈公威目光之锐利,见闻之广博。

只听陈公威又道:“还有,你们使的宽背大刀,必定与灯光有关,是也不是?”

司徒尧此刻的心情,已经由惊异转变为惶恐,因此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