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一偏，视线落到莫无常身上，后者冲他使了个眼神，萧九离立刻会意。

莫无常会提前出关来看望小澄子，萧九离一点都觉得不意外。

小澄子顺着萧九离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莫无常。

茫然了两秒，小澄子突然想起自己见过他，便上前行礼：“拜见师伯！”

小澄子精神饱满状态很好，莫无常不由想起刚捡到她的那三年，她也是整天练习法术，每天都过得很充实，甚至没有时间去想别的，她现在似乎又回到了那种生活。

让他心生遗憾的是，不再是他陪伴她，教导她。

莫无常蹲下身，一点点替她拭去脸上的污渍，“花脸小丫头！”

看到他眼中倒映出自己的模样，一身灰扑扑脏兮兮的，像是被人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他非但没有嫌弃她脏，还好心的给她擦脸。小澄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多谢师伯！”

莫无常的心瞬间柔软得一塌糊涂，“你还记得我呢？”

小澄子微笑着露出颊边的小梨涡，“记得，在小天地见过师伯一面！”

莫无常一脸温和的笑着，他也记得，他当时还因为她的一声“师伯”愣了一下。

“嗯，师伯也记得，当年你还是炼气二层，如今你已经筑基了！”

看到这一幕，流引道尊一阵眼热，虽然不知道莫无常为何对小澄子隐瞒身份，可是他知道他想拐走小澄子几乎不可能实现，莫无常眼底的疼惜，像极了他以前看他女儿的眼神。

就算在跟小澄子生气，也会眼巴巴的跑来看她过的好不好。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放弃小澄子？

流引道尊紧紧地攥着拳头。

遇到一个绝世无双的大气运者，却是别人家的孩子，他只能看着却不能带走，这种无力感真是不好受，若是他晚几年再得到这门功法，或是没有看过小澄子的气运，他心里或许会好受一些。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如果有如果，他更希望小澄子是问家的孩子。

莫无常来看了小澄子，确认她过得很好，没有受到流言的影响，他总算放心了。

可惜小澄子还想不明白，人怎么能跟天道斗呢？

可莫无常又拿她毫无办法，只能等她慢慢想通。

他就怕她被逼急了，会在心性上留下隐患，将来让心魔有机可乘。

之后的日子里，莫无常时常来看小澄子，玄天宗的流言也在不知不觉间平息了。

还有一个人在悄然发生变化，流引道尊看小澄子的眼神一天比一天炽热。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有哪里不对劲，只是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对一个后辈的欣赏。

毕竟在得到功法之前，他就已经很欣赏小澄子了，现在只是比以前更欣赏，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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