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了一口气，秦战起身，出去了。躺在床上的凌月霜睁开双眼，她其实一直未睡。他在床边坐了那么久，却不曾对她说过一个字，甚至连一声“对不起”都没有！

秦战，这一生，她凌月霜，永远不会原谅他！

次日，班师回朝。

经过将近半个多月的颠簸，京华城以隆重的仪式迎接凯旋的皇家英豪们，皇帝慕容祖亲自出城迎接。整个过程中，凌月霜却自始自终都没有见到她那尊贵的姐姐，当今的皇后娘娘凌寒霜。她没有追问，也无心追问，如果不是她这个亲姐姐，她凌月霜至于沦落到失去挚爱，另嫁他人么？

秦战心疼她舟车劳顿，又知道她不喜欢这般喧嚣的场合，就派人提早将她送回了府邸。

回府刚安顿好，正准备躺下休息，侍女甜歆就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她满头大汗，“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看你满头大汗的！”凌月霜刚生产，又一路坐车，还未彻底恢复，她递过湿布给甜歆，“擦擦你的汗，看你，一个姑娘家，大呼小叫的，有什么事情，慢点说！”

“大小姐，大小姐，不是，是皇后娘娘，她被废了！”甜歆语出惊人！

“你说什么？！”凌月霜惊呆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十多个月前，还是皇帝慕容祖挚爱宠姬的，她那个容颜天下无双的姐姐，怎么可能就会被废了，而且还是不到一年的时间。

“是真的，仪式上的皇后娘娘叫风惜月，不是大小姐啊！”甜歆，气喘吁吁地端起水，猛灌了一口，接着说，“你知道么，我问宮里的人打听，他们连大小姐是谁，都不记得了，好像，好像整个皇宮的人，都不记得大小姐了！”

“你胡说！我姐姐，明明就是当今的皇后，怎么会没有人记得她！甜歆，不要道听途说，小心隔墙有耳，连自己脑袋是怎么掉的都不知道啊！”甜歆是她的贴身丫头，心眼好，就是嘴巴里藏不住话，虽然自己是镇国将军的夫人还是不能让自己的侍女因为一张嘴而惹祸上身。

“还有，我见皇后不是大小姐，我就叫人去查，你猜怎么着？大小姐，大小姐出家了！”这第二个消息，更是惊得凌月霜目瞪口呆！

“是真的，我怕弄错了，我还特地跑到那个什么庵里去看，真的是大小姐没错啊，可是她的头发都被剃了，光秃秃的！还有啊，我叫她，她却装出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甜歆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撒谎。

“不可能的，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姐姐，她从我这里拿走水晶镯子的时候，她好像已经怀孕了啊！就算她出家了，孩子呢？孩子总不会出家吧！荒唐！”凌月霜依旧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