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三天，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浑浑沌沌的状态中。

有好几次，我都觉得我活不下去了，比起当初被沈寒扔进精神病院，我觉得拘留所更为冰冷可怕。

至少精神病院里还有饭吃、有水喝，但在这里，那个没人会过问这些。

或许，是有人特意吩咐过，才没人过问我的生死……

到了第四天，安妮和萧禹带着律师来了。

他们估计是被我这副满身血污的样子吓到了，立即问拘留所负责人到底怎么回事。

负责人吱吱唔唔地说：“傅少吩咐的，一切都是傅少的意思……”

“这不可能！”萧禹拨通傅言殇的电话，为了向我证明傅言殇不会这样做，还特意摁了免提给我听。

“你让人在拘留所里毒打你老婆？！”这是电话打通后，萧禹说的第一句话。

傅言殇那边很安静，时不时传来纪宁微弱的啜泣声，过了好几秒他才说了几个字：“秦歌死了？”

那语气，寡淡冷漠得叫我心寒。

萧禹见傅言殇这种态度，当即愤怒地吼道：“你别不回答，是不是你吩咐人动手的？你他妈的知不知道你老婆被打得鼻青脸肿，下半身都是血，如果不是今天我和安妮强行闯进去，你老婆百分百就死在拘留所了！”

傅言殇那边陷入了漫长的沉默，这种沉默如同最残忍的酷刑，让我在绝望和在存有一丝念想之间苦苦煎熬。

最后，我忍不住直接问：“傅言殇，我和孩子死在拘留所里面，是你希望看到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