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除了雪知道自己的身份，慕芯知道自己的身份，谁还能知道！

武孝帝却仿佛知道颜如卿在想什么一样，拿起了茶杯，用茶杯盖轻捻了上面的绿叶。才道：“颜姑娘不必紧张，你是西水公主的事情是我猜到的。我赐你为‘喜随’郡主，也是在暗示你。”

武孝帝抬眼看了眼颜如卿，颜如卿却道：“陛下是如何猜到的。”

既然他这么说，就已经是肯定了自己的身份了，现在无论自己在怎么辩解，他也不会信。

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

武孝帝放下了茶杯，凝视着颜如卿，叹口气道：“从两年前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觉得你像她，但是我以为这只是巧合，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就是她的女儿。”

“陛下，您说的没有错，我的确是沁月公主的女儿。”

武孝帝点点头：“那日金銮殿上，轩辕成的人要杀我，这时候就起了大风。本来我没太在意，但是在竹林中，忽然又起了大雾。好像上天在帮朕一样，我立马想到这不是巧合。”

颜如卿启唇一笑：“陛下是真龙天子，上天相助又有何不可能。”

“呵呵，真龙天子只是自封的，我一大把年纪了，是真是假我还是能辨识的。”

武孝帝说的很谦虚，颜如卿只能笑了下。

然后，武孝帝又道：“当年，我、上官淳、上官荣是好友，但是直到一个女子改变了一切。”

武孝帝忽然抬起了眸，看向了白se 的墙，似乎在追忆往事：“沁月，你的母亲，在十五岁时就已经名动天下。一双紫眸、一袭白衣还有飞绕在她身边的花瓣和蝴蝶迷倒了全部见过她的男子。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的微微一笑，就让我们三个同时爱上了她。”

“后来呢？”颜如卿没想到武孝帝竟然知道母亲的往事。

“后来……”武孝帝的眸子里忽然升起了一抹哀伤，“后来我们才知道她就是地海国西水族的公主，西水的圣女，未来的皇位继承人，是不可能离开西水的。为此我也哀伤了很久，后来我想通了，只要她肯嫁我，我愿意放弃皇位和她一同生活在西水。可是，她爱的却是上官淳……”

“上官淳？”

颜如卿听上官雪说过这个名字。

武孝帝侧头看向了颜如卿：“想必你也知道，他就是上官雪的叔叔，上官容的哥哥，月透的淳亲王。沁月爱上了他，我和上官容只能放弃。”

“之后呢？”

武孝帝似乎想到了极其悲痛的地方：“之后，我回到了轩辕，继承帝位。而上官淳也为沁月放弃了皇位，沁月十里红妆嫁往西水。但是就在这时，东山发兵攻打地海。我那时新帝登基，尚不稳定，先皇拒绝让我支援地海，我没有办法。而上官荣虽然爱极了沁月，也恨极了她，拒绝出兵救援。一时间，地海孤独无缘，沁月为了保护她的臣民，在中途返回了地海……”

说到这，武孝帝竟然泣不成声，这次颜如卿第一次看见他流泪。

忽然感觉她眼睛湿湿的，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泪也流了出来。

她可能想象，武孝帝心里的哀伤、母亲那时候的急切。

她的子民在流血，她身为圣女，保家卫国是她的责任！

武孝帝稳定了下他的情绪，继续道：“之后在她的生命中第一次施展了万蛊劫，万蛊劫只能十八岁才可使用，那一日，正是她十八岁的生日。那一天，她召唤出了风蛊、地蛊、水蛊，还有虫蛊和花灵。一时间天地变se ，飞沙走石，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在那次侥幸活下来的东山人已经疯疯癫癫了，嘴里喃喃道‘一个人竟然能有这么恐怖的力量，击退了千军万马，万蛊劫根本不是传说’……”

颜如卿红着眼睛，哽咽道：“那之后呢，我的母亲呢，没人去找她吗？”

“之后她掉落了山崖……阿淳没有找到她……所有人都没有找到她。我们都以为她死了。”

“不可能！要是她死了，怎么可能有我！万蛊劫使用后会失忆！”

“是呀，我后来才知道，不然，就算她不找我，又怎么可能不去找阿淳呢……”武孝帝叹了口气，慈爱又惋惜地看着颜如卿，“如果她死了，怎么会有你。也就是在前几天，我看到了那两次大雾，又联合起你的外貌，我才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你就是沁月的女儿……”

“那……我爹是颜修吗？”颜如卿已经泣不成声。

“不知道……”武孝帝摇摇头，“你可能是颜修的孩子，也可能是阿淳的。你母亲是怎么死的？既然你出生在颜家。你应该见到过她……”

“在我三岁的时候，我的母亲就去世了……她被盖着白布抬出了颜府，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

武孝帝听了这话眼中一寒：“这个事情，我会追查的，如果是颜修杀的沁月，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说完这话，武孝帝忽然道：“如卿，我还是叫你如卿吧。这样，好像我又见到了沁月一样。”

“好。”颜如卿点点头。

他忽然笑了，额头的皱纹忽然舒展开来：“你点头的动作好像上官淳。我忽然觉得，他才是你的父亲一样！想不到呀想不到，你不仅可能是西水的圣女，还可能是月透的郡主。如果阿淳那老骨头知道他在世间还有个女儿，是沁月为他生的，他一定会高兴死吧！”

颜如卿擦了擦眼泪：“这些，到时臣女会查清楚的。”

武孝帝点点头，似乎很难开口，但是半晌还是道：“如卿，是不是你喜欢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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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10.1快乐~政斗结束，回归感情，祝大家甜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