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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里8章 回军里面的不安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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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傻瓜,还结拜兄弟呢,项羽和刘邦也是结拜兄弟,还不是被兄弟挫骨扬灰。一个也别说,到发动时叫嚷一声,肯就让他参加。等到发动时,总有人会跟我们干的,你现在一说,夜长梦多,回家老婆多嘴,我们全部完蛋。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以后我们要避嫌,别在一起了。”曹忠全老谋深算,不愧为熟读《三国演义》的人,把发动偷袭战的布局滴水不漏的策划完毕,竟然找不出纰漏。

曹克定叹服道:“伯父高招,小侄佩服之至,不过出城还是我去,克辽太软弱了,被清军一吓,人家就不肯出高价了。我能做到紧咬钢牙不松口,饱叫大伯弄个七品官帽,再搞一个实缺,我们也能做镇长。”

曹忠全脑子清醒,想一想也对,点头道:“嗯,克定去,我放心,今晚走。来不及别回来,明天晚上我派人接你回来。”

五个人鬼鬼祟祟,喝着酒,也不敢多喝,三杯下肚就吃面汤,布局大致策划好,便冒雨离开大院。

曹忠全等人是以实际行动准备大干一票,还有许多回军军官喝得稀里糊涂,说几句怪话,敞开心扉乱弹琴。民族大义只是响亮的口号,最后落到实际,还是个人利益,那“十万两银子”让许多人动心,可惜没有福份消受,岂不让他们痛心疾首,只怪手里的兵马太少。

战争包含许多不安定因素,分化瓦解敌人的斗志,要靠隂 谋诡计,还要靠大笔金钱收买。战场上细微的变化,都有幕后交易的影子,清军的一封劝降信就让回军的士气更低,就像这场大雨一样,让人流下痛苦的眼泪。冒雨走路的回军军官,连奔跑的力量也提不起来,脚步踉跄的走向各自的驻营地。

有些军官好似听到女人的哭泣声,立刻改变路线,前去安慰新寡。

呜咽的寡妇还没有擦干脸上的泪花,就有男人踢开房门,来向寡妇保证,有能力保护女人的男人来啦!

女人在挣扎、逃避、哭诉、嘶喊,但这是战争时期,战争的潜规则包含这些事,女人就是为勇士献身的产物,总会发生这种事,无力挣扎的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要杀敌人,要保护心爱的女人,勇士不要命的在床上冲锋!

战争时候发生的丑行,就像这场大雨一样,会被大地抹去,不留痕迹的抹去。善与恶已经不能形容,因为战争改变了一切规则,法律也不能评判。至于严酷的军法,那是因时改变,张弛有度。军队可以对一个地方秋毫无犯,也能把一座城市屠杀得鸡犬不留。就像屠城与救济并存,时有矛盾,每一场战役实施的军法是不同的。

残暴的军人听令行事,军令让军人无情无义,变成执行军令的机器。国家、民族对于军人没有实际意义,他们只听长官的话,一个军阀就能改变一支军队的走向,战争让每个军官做出选择。回军里那些阿訇、地主、孝子也在站队,他们都在做痛苦的选择。

雨天让清军忙碌的身影消失了,大地上除了一个个军帐,看不见走动的人。彭原山是块能攻能守的宝地,徐占彪已经把中军大帐移至山顶的滴水洞。打扫干净的山洞里,军官们在下象棋,大战过后难得忙里偷闲,酸溜溜的参赞在研读李国楼的诗词,那篇《清平乐·董志原》。

郭宝昌输了一盘象棋,瞥眼道:“老高,你别看了,夸奖李国楼干嘛,文人最喜欢作假,他早就写好了诗篇,哪是即兴发挥。李国楼就是假大空的典范。”

参赞老高抚须道:“嗯,还是郭守备说得透彻,我也不相信人能够这么快赋诗一首,曹植七步诗已经是空前绝后了,李国楼太假了,我鄙视他。”

徐占彪赢了一盘棋,哈哈一笑道:“你们别在李国楼背后说他坏话,有种当面质询他,问他到底有没有作假?”

郭宝昌嘿嘿一笑道:“徐副帅,不是吃人家嘴软嘛,看见李国楼作假,也不会拆穿他,就让他自鸣得意去。”

高参赞含笑道:“郭守备,那你说李国楼开出十万银子的重金有用吗?”网不跳字。

“呸!有屁用,还不是徐副帅围三阙一的战术消磨回军的斗志,哪次不是这样,勇阳府城,我吃定它了。”郭宝昌还想扳回劣势,再来一盘象棋。

但徐占彪已经站起身了,松弛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兵法变幻无常,兵无定势,水无常态,计策要试过才知道是否有用?反正不需要他花钱,盼望李国楼一掷千金的举措,能消磨回军抵抗的意志。

第508章回军里面的不安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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