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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岂曰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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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随苦笑:“左右他们也听不到了。”

“卫统领大可不必如此。”冉晴暖放下书卷,“痛失同袍,何须强忍悲伤?他们死得壮烈,难得不值得你痛哭一场?”

卫随当即窒语,跳跃的火光打进眼禸 ,映出隐隐光点。

冉晴暖起身,来到山洞一角的以石垒就的石桌前,从紫绒包裹禸 取出紫檀琵琶,回到火前就座,手拨弦鸣,低吟浅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卫随一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卫随蓦地跳起,旋身冲向洞外,稍顷,山中的夜风吹来一个男人的压抑哭声。

律鄍双睑低覆,面若凝铁。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高行拿起一根木柴敲击在面前的青石上,低沉和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洞外的哭声骤然溃堤,恸若河中急流。

其他侍卫皆就地取材,击石和歌:“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冉晴暖拔弦震鸣,回应诸男子沉哑浑厚的歌声。

律鄍看着她。

如此体察入微,如此善解人意,这个女子又让他看到了崭新的一面。这本来是一个冰冷的夜晚,却因她的琴、她的歌而暖,就如她的名。

明日注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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