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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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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温和基于傲慢,在束手就擒者的血­肉­上生根发芽,最终蜕变成充斥恶意的参天巨木。

“会郁闷吗,会咬牙切齿吗,还是气得想哭?我说了,从前一眼看得透你,如今你也赢不了我。”

我突兀感到毛骨悚然,人类为了名利富贵,还能种下何等丑恶的罪果野种,享受着不属于自己的一切,还在这里洋洋自得。”

“我是野种,也强过你这名正言顺的祁大小姐不少。”

容清渠冷冷盯住我,漆黑无光的眼珠混合着不屑和痴迷,在婉妙舞曲之下形成一副光暗分明的画报剪影,“就算我不是容家血脉又如何,我终将与你们这些生来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平起平坐。”

原来,再心机深重的人,也会因为一些凡人共有的不甘欲望,显露虚弱原形。自知不配,才不断追逐平起平坐的可能­性­,他对自己的身世到底是在意的。

“你以为现在的容氏集团,还有支撑你野心的能力?”

我就算再不懂商场的风云变幻,也能从电视新闻上了解容家的近况——想来,好些的下场不过就是被人并购重组。

“总不会叫你失望。”

失望不失望,我看得到,你未必看得到。

我眉宇舒展,要笑不笑。

不知道姜矜告知容清渠这份录音存在的时候,他的脸上还会不会有如此信誓旦旦的表情。

乐曲奏至终场,我同容清渠各自停下舞步,平稳咚咚作响的饱胀心脏。

他额间笼罩的薄汗在灯光垂直照­射­下,反­射­出碎钻般的粼粼亮光,映衬微红如醉的眼睑,一副七情渲染、六根倒置的迷醉癫狂。

人群交迭的不远处,纪随流分花拂柳般向我走来,仍是远在天边不可攀折的模样,我却从他紧绷的下颌、垂落的眼梢和微蹙的眉脚看出了禸 敛的担忧。

懂得一个人的心意,就会顺带读懂他表象之下的真实情感。

冷汗湿透的掌心隐隐有回暖的迹象,我忍不住翘起­唇­角,再不施舍给容清渠多余的眼风,带着信任和依赖握住了纪随流向我递过来的手。

就算被讥讽、被挑衅、被戳中痛脚。

这一局还是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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