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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挪不动脚步,站在原地,目光锁在她的身上,片刻不离,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正在这时,姜灼风和蒋霜洲,每人肩上扛着一袋米,从叶适身后的路口,朝霜洲客栈走来。

姜灼风见到路中间,站着一名衣衫脏乱的高大男子,还朝着霜洲客栈门口不停张望着,他便以为是上郡来的灾民,却因为自己是年轻男子而不好意思过去。

毕竟这样的灾民,他这些日子也遇见不少。

其实有多大关系呢?谁没落魄的时候,越是落魄的时候脸皮就得越得厚啊,等这段时间熬过去,不就都好了嘛。

念及此,姜灼风走到那名男子身后,拍了下他的肩头道:“兄弟,过去吧,别……”

话未说完,叶适转过身来,熟悉的俊脸印入眼帘。

刹那间,姜灼风傻眼了,瞪大双眼看着叶适,正不知该说什么,叶适慌忙看了一眼那边的姜灼华,见她没有发现,忙一把拉着姜灼风的衣袖,钻到了对面商铺旁边的狭窄小巷子里。

姜灼风忙对蒋霜洲道:“掌柜的,你先回去。”

蒋霜洲不解地看看二人,便先扛着米回了客栈。

进了小巷子里,姜灼风将抗在肩上的米放在脚边,正欲行礼,却被叶适一把拉住,道:“拿我当寻常人即可。”

姜灼风颇有些不习惯,但念及此时在外,便只好应下,抱拳行礼意思了一下,而后问道:“公子不是病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还是这副模样?”

叶适不由抿抿唇,道:“我没病,我这趟出来,其实、其实是微服俬 访。但是在武陵郡,被小混混偷了钱袋,连着俬 印和令牌,也被偷走,没有办法跟官府联系,支取不到银两。”

姜灼风闻言,似不可置信一般瞪大眼睛,压着声音质疑道:“公子,俬 印那么要紧的东西?怎么能和钱袋放在一起?而且,出远门,钱要分成好几份,分别放在身上不同的地方。”

他哪儿知道这些?从小教给他的都是朝政权谋,谁会跟他讲这些?叶适闻言抿唇,不由垂下眉眼,而后道:“我……完全没想到会有人偷钱……”

姜灼风不由拍了下自己脑门,其实他想拍的是叶适,奈何不敢。

被人伺候照顾着长大,从未在民间生活过的叶适,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生活经验?

想到这儿,姜灼风忙问道:“武陵郡距姑苏城,饶是马不停蹄,也得七日的功夫。您钱被偷了,您怎么到的这里?”

叶适又道:“遇到一位心善的出家人,给了我几个馒头,坚持了几天。后来实在没办法,我就当了我的马,换了些钱。”

姜灼风闻言更是不解,问道:“宮里的马,无论是品相还是脚力,当个七八两银子没有问题,可您……”说着,姜灼风不由上下打量一番叶适此时的形象,眸中满是不解。

姜灼风不解,哪知叶适比他还不解,但听叶适闻言惊道:“那马值七八两银子吗?”

姜灼风听到这儿,懂了,估计又被人坑了,开口问道:“您当马那人给了您多少?”

叶适此时的神se ,别提多难看了,抿着唇好半晌,才道:“五百个铜钱。”

姜灼风:“……”

姜灼风委实不知这个节骨眼儿,登基不满一年,皇帝陛下跑出来微服俬 访干什么,还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姜灼风接着问道:“那元嘉他们呢?”

叶适闻言低下眉眼,算算时间,他已经出来二十来日了,等三十日的那天,元嘉当会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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