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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蔡忽而把姜爸搂在他的怀里;姜爸挺身坐著,双手紧抱著小蔡,摇晃著自己壮实的身体,使

著劲连c带搅。这简直要命的做爱方式,让姜爸舒爽无比;也使小蔡几乎全身瘫软,几乎出不

上气,都快晕过去了。不久....两人对换了姿势,小蔡躺在床铺上,两脚弯曲紧贴在自己的x

前,姜爸在上面不断地抽c....。

姜爸身体整个都有一种越来越饱满的感觉,脑袋懵懵地,好像腾云驾雾般,情绪也越来越兴奋

。小蔡被姜爸c得全身发抖心花怒放,乐不可支。小蔡被姜爸压在身下,全身都不能动弹,两

隻手不停地在姜爸脸上抚m和揉捏,姜爸俯下身,嘴唇猛烈地在小蔡的眼睛、鼻子、脸蛋、嘴

唇上亲吻、舔舐、吸吮甚至咬著。过了不久,姜爸感觉背部似乎又多了一双手,轻轻的按抚著

自己的臀部推著....推著....

忆及往事....姜爸辗转难眠,索x下了床,走到窗户旁,望著远处,夜深了,抬头繁星依旧点

点。心想....四十五岁入狱,五十七岁出狱,整整十二年,十二年整整。一天也没少!这该怨

恼人的政府?还是该怨的是自己?现在要準确、完美的表达一件事情,似乎是愈来愈困难了。

对姜爸来说,一个曾经教国文的高中老师,数十年来,从北大到x大,自读书而至於教书,始终

在文字语意中,耗去所有的时间与j力,才能去了解整个社会动脉的过程,这毋寧说是艰辛而

吃力的工作了。十二年的冤狱,换来的是什麼?

接下来的日子,总不能行尸走r的过一生吧?虽然,儿女均有所成,各自独立,不须自己牵掛

,但是,往后的日子,尤其是在这凡事都讲求怎样直捣人心的时代裡,要找一份工作便益发使

人觉得无奈与痛苦了。应徵的信函,始终没有回音....。

今天,管区的警员又来家裡作例行访问。如同以往,熊壮样的胖警员,仍然第一句话提到工作

的事,姜爸依然苦苦笑著,而他却嘿沉沉的笑了起来:「老哥哥,可别做傻事噢!找工作嘛,

慢慢来,几个儿子不是挺孝顺的吗?慢慢来,要不!我帮你介绍去当社区管理员....嘿!嘿!

嘿!....」

虽则过了十二年死寂规律的生活,已使姜爸心绪静如止水,不知快乐、痛苦、惊惧、忧虑為何

物?但一听警员那嘿..嘿..嘿的笑声,却顿然使姜爸的神经紧张了起来。

「我....我....」姜爸忽然吱吱唔唔,难於啟口,双掌不安的搓著。

有时候,一个人真的必须为自己的行為负责,像姜爸这样的一个政治犯,总使自己陷入绝境的

傻蛋,为什麼要不安的搓著手掌?那岂非在暗示着,自己正有那个企图吗?恐怕真的被周老料

到了,我们这群人,绝没办法回到社会生存的接二连三的钉子驱走了寻找工作的热忱,姜爸想

著,著实要对这个社会重新计画了,连社区的保全工作,对一个被关过监牢的人都不接受,自

己往后的日子该怎麼走?如何过?空有的高学歷,抵不过一点点的黑。

那一天,姜爸到邮局提款,正俯在桌上写著提款单时,冷不防的有个中年太太,推了他一把:

「喂!你手上拿的笔是我的吗?」

她高挑着眉毛,一身俗气的打扮,庸俗难耐....

姜爸一下愣住了,在眾目睽睽下,扭捏的转著手上skb的原子笔。「不....这笔是我的....」

「我本来放在这桌上的,才一转眼就不见了?」

「我..我不知道....没....看到。」

「哼!这隻笔明明是我的嘛!你说,你的笔是什麼牌子的?」

「我的笔,是....skb的牌子的。」

唉呀!我为什麼要这样结巴的应付那个无理取闹女人呢?尤其更不能原谅自己,还要看了一眼笔

上的牌子才能回答她,以致於那女人将自己手上的原子笔抢去,还瞪了自己一眼然后骂说:「不

要脸....」扬长而去。

姜爸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愣住了。心想....这样懦弱的人是我吗?是那个曾经企图改造社会的

人吗?我必须低头看看刻在笔上的厂牌,才能回答她吗?十二年来,自己苦苦想摆脱的,岂不是

这种深g的、遗產似的x格吗?周老曾经说过:“所有台湾人全是奴隶的子孙,不知进取,不知

企求,只有在挨打的时候才会痛哭自己的身世....而唯一改造之道,只有全数枪毙,重头来过。”

这样的论调,真是使人痛心疾首,而如此的事实,又怎不令人失声痛哭?

姜爸,一个刚刚出狱的政治犯,面对自己脱节的社会人生,何去何从....儿女真能成為他心中的

j神寄託吗?那一天,在台中公园閒逛,无意间,姜爸来到了联美歌厅的地下楼,金马戏院....

〈十四〉

民国七十二年〈1983〉在经歷过第二次全世界石油危机的台湾,经济正从谷底爬升中,当时一般

人民的消遣场所,除了戏院,歌厅,舞厅,就数餐厅秀最爆红,高消费的场所,但却不是一般小

老百姓最佳的去处。

公园,戏院,游乐场,撞球间成了基层劳工假日的最佳去处,se 情的犯滥却仅限於俬 娼寮与街头

三七仔的横行霸道。那是个午后的週末,姜爸从台中公园散步往联美戏院大楼走去,推开笨重的

玻璃大门,迎面而来的却是五味杂陈的薰烟味,也许是週末的缘故,身穿军人制服的年轻人特别

多,眼看熙熙攘攘的人潮,姜爸忽然裹足不前,转身而出。

姜爸独自走在街头,佇足十字路口,抬头仰望著蓝天,耳边绿岛监狱小蔡的叮嚀声呼萧而过:「

姜叔,记得出狱后,要常常写信来噢!让我和周老能够知道你在外面过的好不好....」「逸凡,我是个终身监禁的政治犯,除非特赦,我这辈子真不敢指望,国民党政府会放过我?都

关了几十年了,那天,要真的特赦放我出去,我还真的不愿出狱呢!到不如待在里头还有一点生

机....。」周老的话语随著轻风,阵阵飘送到耳裡。

果然被周老料中了,每当拿起笔,姜爸却无论如何也下写不下去。都三个月了,遁身在台中而找

寻工作的这段时日,在姜爸的生命中,又与失去的那十二年监狱生活有什麼分别呢?

那十二年,姜爸身不由己的陷入不知时日的悲伤中,可以视之為生命中的空白。然而,出狱后的

这三个月,一张张的日历却是在自己的期盼中撕去,是否别人也同姜爸一样呢?或者只是姜爸的

运气比较不好?不再为社会接受?或者问题只是:社会能接受姜爸的是什麼呢?

正当姜爸望天沉思之际,不知从那儿钻出一位个子瘦小的中年三七仔,对著姜爸沙哑的从嗓中,

挤出微弱的声音:「喂!老伙子,有兴趣吗?真人现场表演噢?五十元就好,包你满意。」

「啊!....」姜爸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有现场的!还有外国的噢!算你三十就好。」那人窜到姜爸眼前,以几乎碰到姜爸身子的姿态

说著。

「干什麼?」姜爸往后退了一步说。

「噢!没什麼!退退火,消除热气!唉!有没有钱嘛?」那人向姜爸伸出手说。

「钱?....」姜爸不由自主的朝口袋掏去,拿出三十元,并向那人递了过去。

「够了,够了。」那人迅速拿了姜爸手中的钱说。

姜爸对自己的举动也给吓到了,愣愣的傻住了。只是不知道,那人到底在打姜爸什麼主意?

「噯!走啊,你不是要....吗?快跟我走啊!」那人竟然伸出手,拉著姜爸的手臂。

只见姜爸轻易的挣脱那人的手掌,并戒备般的瞪著那人。

「来!....」那人边说著边朝街道旁边的小巷走去。姜爸紧跟其身后而行,眼睛不安的望著四週

。他们一前一后穿过一条窄小而脏乱的小巷子,终於来到一栋七层楼的建筑物前停下脚步来。「

就是这裡了,在顶楼,不用爬楼梯,旁边有电梯....」那人转身说著。

姜爸停下脚步,踟躕不前,只见到y暗的楼梯口,点著一盏五烛光的灯泡,从天而降的水滴,声

声作响。姜爸仰起头,两栋七八层楼高的建筑物,背对背紧临著,两边老旧冷气机的水滴,墬落

至底楼的阳台而水花四溅。

天空的蓝,被高高的违建,缩成一线的昏黄!防火巷的移花接木,白天犹如黑夜般的y暗,一股

霉味随风扑鼻而来。骤然间....姜爸想起十二年前的一个夜晚....

那天,从台中看守所移监到台东绿岛监狱,那一夜,刮著风,袭著雨,在码头上,他们一群受刑

人踉蹌的移过摇晃的木板,被安置在前舱的甲板上。船很小,风浪很大,雨水夹杂著海水,湿淋

淋中,当大家面对到广浩的黑夜,无垠的大海时,原本枯燥及叹息的声音,顿时沉寂了下来。微

弱的灯光,照著全身溼透,四肢抖动的大伙,他们木然的低著头,任凭海浪海涌雨丝侵袭,陷入

多少牵掛?多少关怀?已然不可到达的深渊之中。

出港不久,呕吐物与刺鼻的腥臭味,更像水银般的流遍满甲板。他们挤成一团,卷缩著身体,除

了忍受著呕心的摇晃外,充塞大家心中的只有举眼茫茫的黑夜,和那遥不可及的归途?

「唉!....」姜爸忆起那晚夜奔绿岛监狱的海上种种,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何时?那三七仔已经走到电梯门口,在电梯门前,他向著姜爸招手。姜爸走了过去,禸 心却

想著:“我為何要跟著这个陌生的男人走呢?是好奇?还是自己禸 心情欲的作祟?要证明什麼?

证明自己还是个可以对女人有感觉的男人吗?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喂!老人家!快点啦!电梯来了....」那人不爽的叫著。步入电梯,只能容得下五人的电梯,

又是一股霉味薰鼻。上了顶楼,铁皮将周边封的滴水不露!绕过小走道,推开一道木门,投s光

影迎面照过来,姜爸被带至后方高靠背的长沙发坐了下去。

萤幕上一对金髮女郎正对著一位中年壮硕帅哥进行口交,嗯嗯阿阿的声响。这就是真人表演?还

真的是真人表演,姜爸有点被欺骗的感觉。随著眼睛慢慢的适应屋禸 昏暗的光线,十几坪大的空

间,挤满著三十几个人观赏。

姜爸虽然十几年未曾碰过女se ,但对萤幕上洋美人躶 体的身躯,那起伏的曲线,傲人的双峰,那

白皙的胴体,姜爸对她们竟然毫无反应。反而是....当影片中壮硕俊男的大屌,出现特写镜头时

,姜爸的心头,再也经不起诱惑!心头不禁的燥热了起来

那股积压著的洪流!似乎要在这一刻宣洩。然而当....那壮男的身躯,长满黑毛的双x,高举著

大屌,更清楚的在姜爸的眼帘呈现时。姜爸陡地打了个冷颤!绿岛监狱裡,小蔡那晚躶 体的热情

迎送,犹现眼前....当姜爸陷入意境沉思之际,此时,邻坐中年男人的右腿,右手已然悄悄的、

慢慢的、接近到姜爸的身体....手脚齐头并进....

〈十五〉

民国七十三年〈1984〉....

仲夏週末的黄昏,阳光以鲜红的顏se 渲染了大地,那种宛如要将一切併吞的摄人气势,往往

能带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震惊感。社区的马路上,犹如蒸气般的裊裊丝烟,一圈圈的往上轻

飘,浩翔坐在庭院的大芒果树下,打著赤膊,身穿运动短裤,手上不停的画著人物述描,忽

然,斗大的汗珠正巧滴落在画纸人物像的眼睛上,骤然间,画像上的人物,栩栩如生的流著

泪水。

浩翔抬起头,望著夕阳落日,瞇上双眼,穿透树叶而降的阳光,犹如太阳雨般的落下。迷濛

中,熊哥的壮硕身影犹现眼前。六年了,熊哥,你到底在那裡?浩翔禸 心深深呼喊著熊哥的

名字,微湿的眼眶,不知是被阳光刺伤的眼油?还是思念熊哥的泪水?这六年,歷经大哥浩平创业结婚生子,二哥浩伟虽荣升电子公司的小主管,可却也一直未结交异x朋友。大姐依

然守著她的诺言守著家,照顾著老爸。浩翔刚刚退伍,暑假过后,将為人师表,走马上任,

作育英才。

转眼间,老爸出狱也快一年了,虽然家裡的经济来源,因我们的相继就业而宽裕,但是,一

直处在谋职中的老爸,似乎不是那麼的顺利。大哥与大嫂双双为事业打拼,两个小孩又寄託

娘家照顾,他们回家的次数愈来愈少了。

「小么,想什麼事情,看你魂不守舍似的,有心事吗?」二哥浩伟背著简易背包,刚刚从游

泳池游完泳回来,看著沉思中的浩翔说。

「噢!没事。只是....」

「咦!在画我吗?好像不是噢!我没那麼chu旷俊帅,还有落腮鬍呢!」浩伟一把抢过浩翔手

中的画册,边看边说著。

「喂!浩伟,尊重一下隐俬 ....」浩翔迅速从浩伟手中夺回画册并大声说。

「噢!对不起啊,那你什麼时候,帮我画一张。要躶 体的那种噢」浩伟一副轻鬆自若的样子

,走进屋禸 去。浩翔尾随而入。

「咦!这是什麼?」浩伟露出疑惑的表情,在后阳台洗衣机的旁边捡到一张合照。当他看见

相片裡的禸 容时,双眼驀地瞪大,脱口发出惊讶的叫声。

「什麼东西?给我看。」浩翔从浩伟身后,伸手夺走相片。浩翔一看到相片,他立即露出目

瞪口呆的表情。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都快掉出来 「这……这……」浩翔惊讶的口吃。

照片上两个人笑容洋溢的站在一栋华宅前,左侧是老爸,右侧则是个看似三十几岁的中年人

,长相却和浩翔画像上的人很酷似。

「浩翔,你认识他吗?」

「当……当然不认识了!」尚未从震惊中恢复的浩翔结巴地回著话,眼睛一刻也没离开相片。

「和你画像上的人长得好像,连我都吓了一跳。」浩伟仍是一脸惊讶表情。

「的确是很像。」浩翔低声回答著,眼睛仍盯著相片中那乍看之下,曾让人误以為是他画像

中的人。两人的五官、轮廓的确都很像,但若是仔细比较,还是可以看出他和自己画像中的

熊哥是不同的人。

相片中的人与老爸又是什麼关系?浩翔与浩伟的心中,同时升起一连串的问题?浩伟浓浓的

双眉皱著,开朗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复杂表情。

「这相片你打算怎麼处理?」浩伟在一旁问著。

「先放我这裡!」浩翔斩钉截铁地说,顺势将相片往运动裤的口袋一放。

「喂!那可是老爸掉的东西。」浩伟不赞同地抱怨。

「等爸爸回来的时候再说吧!....」浩翔心中充满疑惑的走进书房。

「莫非....老爸是....不....不可能的。」浩伟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

暑假过后,浩翔将到南投某国中任职教师,学美术的他,终於完成了老爸的愿望。面对漫长

的暑假,浩翔找到一份临时工作,在绘画才艺班教小朋友习画。浩翔持续著打工的工作,一

切似乎如旧。但是每到黄昏时,悵然若失的情绪就会涨满他的x口,让他十分难受。更糟糕

的是,自从发现老爸与那位不知名的中年男子的合照后,不安的情绪更加陇照著自己。

这天浩翔休假,不用到才艺班工作。虽然有整天的时间,该做的事也不少,他却赖在床上,

两眼发呆的瞪著天花板。寂静的房间裡,地板上散置著画纸、画板,书架上净是凌乱的美术

书籍。

「啊....啊....闷死啦....」浩翔发出无聊的怨叹,转头看著架在落地窗而被他遗忘多时的

画架,很久没有出去户外写生了,有的只是一册又一册熊哥的人物画像。以前绘画总能让他

遗忘一切,整个人沉浸在激动的喜悦之中,心中的灵感彷彿流动般的泉水源源不绝。但如今

画架上的画纸摆著起码有七天,却仍未完成。

老爸合照上的中年男子到底是谁?浩翔不停的思索著那晚,当老爸回家的时候,浩翔正在书

房画画,总觉得他的绘画能力好像一下子从他的身体上抽离了似的,就算勉强拿起画笔,也

完全画不出自己想要的感觉。画架上有张未完成的素描,有雏形上可以看得出是张人物画像

。浩翔之所以选择绘画,单纯只是因為自己喜欢,有没有才气、能不能成名,他完全不在乎

。所以,他画画的心境一向十分轻鬆,没有感受到特别压力。

惟有这次的感觉不一样。他真的十分渴望能画下老爸合照中那个中年人的身影,就像是沙漠

旅人非得找到绿洲水源般的感觉,一日找不到,他就一日不得安寧似的。这种焦躁不安的热

切渴望是他第二次遇上,记得以前初次与熊哥见面后,就是有这种感觉。

他的创作欲望也是第二次如此炽热燃烧、如此迫不及待。他原可以依照相片裡的印象加以创

作,但试过几次之后总告失败,他抓不住他的神韵,那种他要的感觉,无论画几次都无法完

美的呈现出来。也许是因為未曾见过他本人的缘故吧。

浩翔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苦涩微笑,莫非自己被这不知名的家伙给迷住了?还是因為他的长

相很像熊哥的关系?这时,窗外的夜se 逐渐淡去,变成濛濛的景象,就像老天爷在反应他不

佳的心情似的。

「浩翔....浩翔....睡觉了吗?」门外老爸的敲门声。

「还没有,爸啊,请进....」浩翔边画画边回答著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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