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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伟,这块给你....」大哥说著。

剎那间四人同时哈哈一笑。先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暂抛脑后。

「好了....好了....别再挟来颊去的....浩平,你什麼时候出发?」大姐问说。

「明天一早,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政治的局势,瞬间万变?我明早就走。」

「那你....你的身子还好吧?」

「不碍事,刚刚只是....太激动了,忽然,一口气上不来。」

「哥....我....」浩伟欲言又止。

「吃饭,吃饭,不愉快的事情,沟通过互相了解就好,其实,我自己也有错,我不该在电话中

骂你的。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有关爸爸的事,以后,不管在电话中,或是在书信中,记

住!一定要小心,因為,写信与通电话都不可靠,只要当过兵的都知道,监听与邮检,是国民

党政府掌控政敌的技俩。千万要小心,我吃过这种亏,你们务必要注意点,以后有事就当面谈

....」

「哥,我还有两天假,我陪你去看爸....」浩伟兴奋的说著。

「大哥,那我也去....」浩翔附和的说。

「谁都别去,你们大哥是去办事的,又不是去玩,况且来回的时间,金钱都是一种负担....」

大姐开口说著。

「大姐说得是。还是我一个人去,会客时间太短,谈事情,人多了反而分心。我尽量早去早回

,你们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大哥边吃饭边说著。

夜已深深深几许,举头窗外有苍穹;各人头顶那片天,悲欢离合自己担。浩翔傍晚在书房裡无意

中,从地上拾起那张信笺起,禸 心被激起的涟漪,总是久久挥之不去,躺在床上,翻转难眠。

「怎麼?有心事吗?说来听听....」睡在下舖的二哥,正用脚踢著上舖的床板说著。

「噢!没事,只是....有点想爸爸。」浩翔虚应的说。

「小么,当你忽然听到,我们不是亲兄弟的时候,你的表情好像很镇静噢!」

「其实,在七年前,爸爸被关在台中看守所的时候,那一天,我与大姐去探望爸爸,虽然我被爸

爸支开,但是,他们的谈话我隐约有听到。后来....我无意中发现,爸爸的血型是o型,妈妈的血

型是a型,偏偏大姐,大哥,还有你的血型是b型,我想爸爸跟姐姐的用意,是怕我们不能接受吧

!二哥,你永远是我哥哥,永远都是....」

「台湾有句厘语,好像是说:“养的卡大天,生的放一边”意思就是谁生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

,养的人才最大。我真的很感谢爸爸妈妈,当时收养我们,自己省吃检用的供我们读书,照顾我

们生活起居,这种养育的恩情....我....我....」浩伟硬咽著说不出话。

「二哥,记住,你跟大哥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不知过了多久,床铺下传来二哥轻声的打呼声

!浩翔的思绪想著第一次无意中,进入台北新公园的情景....

那一天傍晚,记得是週末吧!浩翔坐在莲花池边,认真的捕捉池中水莲的美姿,拿起背包中的素

描用具,自顾画著,身后,何时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竟然毫不知情?直到....

「咦....画得不错嘛!....」浩翔转身抬头,只见一位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的中年男子,长相体

型与父亲姜逸凡极為相似,c著一口标準的国语微笑的说:「小帅哥,等人吗?画得真好....」

浩翔虽心头一震却仍微笑不语....回头继续作画。那中年男子就是....熊哥。

那一夜,他们在新公园的树丛裡,y暗的角落处,浩翔在熊哥的牵引挑逗下,身体各部位渐渐的

沦陷....那一次,就那麼一次,熊哥那健壮的x脯,浓密的体毛,男人的体味,深深縈绕扣紧著

浩翔初体验的心。

但是,那一夜过后,每当週末来临时,浩翔一定到同个地方等待,却再也没有遇到熊哥,浩翔的

第一次,永生难忘的初体验。虽然只有一个晚上....却也让浩翔,魂不守舍的个把月....

直到一个月后,浩翔在bar,无意中又碰到了....熊哥。就这样....那一夜,他们又在一起了....

六个月后,熊哥又像从人间蒸发似的,不知去向....那一晚....浩翔独自从bar里,失望的走了出

来,猛然看到一街的夜se ,和熙熙攘攘的行人,竟好似置身於一个陌生的世界....一个不再属於自

己的世界。

〈九〉

浩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襟,就沿著那条种满菩提树的大街走下去,三月的微风,吹著路

旁盛开的红杜鹃,白杜鹃,粉红杜鹃。偶而几片落下的花瓣,在清冷的空气中飞舞,不远处闪烁的

霓虹灯,争嬪斗艷,顏se 显得分外亮丽,竟如幻觉中一幅七彩洒脱的印象画。

不错,只是一幅图画而已!浩翔心想,这个世界原只是一副表象,不管多麼真切的事物,到头来..

..还不都是一场空?就如同熊哥,虽然一次次给了我希望快乐,却也一次次带给我失望痛苦,半年

的共同生活,就这样的一笔勾消了。是,一笔勾消了!然而,事实上,又哪能一笔勾消呢?浩翔边

走边想著与熊哥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只要一伸出手,浩翔似乎仍能触及熊哥那多毛的x和腿,他

仍能感到熊哥臂弯裡的温热与体味。

熊哥原是浩翔这半年来在台北生活的一部分,可是现在呢?就为了那句话..“熊哥,你像极了....我那坐牢的父亲”从此,他....从人间蒸发?而自己呢?每日夜晚,徘徊旧时地,只能打从自家的

现实生活里飞出去,再去寻找一个梦境裡的熊哥,我到底是在寻找熊哥?还是寻找远在绿岛监狱裡

父亲的替代品呢?

半年,一百八十多个日子裡,有一百八十多个夜,在这一百八十多个夜裡,夜夜浩翔都睡在熊哥的

身旁,浩翔已经习惯听熊哥的鼾声,感觉他的体热,闻他那特有的那股气味。每当熊哥睡的时候,

浩翔会睁大眼睛,仔细地注视他那朦朧黯淡的轮廓。渐渐地分清了熊哥的鼻翼和下顎的线条。

浩翔经常轻轻的触m他的额角,宽阔而平滑,然后用食指指尖,沿著他的鼻梁顺势而下,立刻就触

及到熊哥那浓密的鬍子与柔软的唇。浩翔便忍不住的往熊哥的双唇轻轻的贴了上去,犹如那一年在

露营的帐蓬裡,自己曾经趁著疲累孰睡中的父亲,轻轻的吻上父亲的双唇。

为什麼?自己和熊哥做爱的时候,总是幻想著父亲的身躯呢?曾经在露营区的公共澡堂裡,看著父

亲的健硕体魄,那话儿....深深烙印在心深处呢?

那一年,在夏季露营时,浩翔与父亲睡同一帐篷。父亲穿著四角裤,睡夣中,不经意的翻身,偶然

触碰到父亲的阳物!勾起浩翔同志基因的浮现....藉著夜se 的照临,浩翔探身而起,仔细端详父亲

的睡脸,广阔的额,两眼形成两个半弯的弧线,睫毛在父亲的呼吸中轻微的颤动。挺直的鼻梁下,

有一撇黑茸茸的小鬍子,鬍子下是父亲的唇,饱满而柔腻。父亲实在是个英俊的男人,就如同熊哥

也是一个俊帅的男人。

浩翔慢慢的用手,轻轻的拨开父亲那宽鬆的四角裤,顿时....父亲那两颗chu壮的蛋弹,长满著浓浓

的黑毛显现眼前,浩翔的心澎澎的跳,手不断颤抖的将父亲的禸 裤著往上翻,慢慢的,那条....柔

软软的....犹如冬眠的锦蛇....探头而出。浩翔克制不住的青春之火!燃烧著!燃烧著!慢慢的,

不自主的俯身,嘴吧含住熊哥那勃起的老二!忽而熊哥?....忽而父亲?....

「小么....小么....你醒一醒....」是二哥浩伟的推叫声。

「爸爸!....熊哥!....爸爸!....熊....」浩翔猛然惊醒....

「干嘛!做恶梦啦!想爸爸吗?听你,一直喊著爸爸....」浩伟转身打开桌灯,看了看放在桌上的

座鐘,凌晨一点十分,自己心跳犹如擂鼓声动,泛红的脸,颤抖的手,看了一下浩翔,逕自往房门

外厕所走去。

浩翔望著天花板,双手往脸颊上轻轻的按摩一番,想不到自己睡前对熊哥的一番思念,竟然带入梦

中。在梦中依稀可见,那年读国小五年级的夏天,与父亲参加露营活动的种种点滴。当年,在晨曦

微露的帐篷中,看到父亲躶 露的上半身,坚实的双x,长满著黑茸茸的x毛,碎花布的四角裤,高

举著那若隐若现的阳物,当时,就有忍不住要抚m父亲x毛与阳物的衝动!也许,曾经有过这种欲

望,不知为什麼?却始终不曾动手过。当时,自己实在应该去抚m一下父亲的x毛,甚至抱抱他,

亲亲他的脸颊。至於那个禁地?自己曾经是多麼的想伸出手....却始终提不起那个勇气....真恨....

当初没有做!如果做了,也许就不会有今天如此的终身大憾....。可是,如果当初对父亲....那结

果是否会遗憾终身呢?

「浩翔,在想什麼?看你想得六魂出窍似的....对了!刚刚好像听你一直在喊著,什麼熊哥?熊哥

的,熊哥到底是谁?」浩伟何时走到床沿边?浩翔想的入神,竟然毫无所悉。

「噢!有吗?我有这样喊著吗?....」浩翔忽然脸颊通红,神情不自在的蹬下床并回说:「我去尿

尿....没事啦!」说完,逕往房门走出去。

浩伟望著浩翔的背影走出房间,心裡却想著这个小么,一定有什麼事情瞒著自己?躺到床上,想著

刚刚默默看著浩翔在睡梦中脸部的表情,浩伟辗转难眠....

当清晨的束光,穿透窗外树叶的空隙,照s在浩翔年少忧愁的脸庞上,那张原本应该无忧无虑青春

的脸。大哥在天未亮,晨司未啼之前,趁黑、m著夜se ,匆匆的赶往火车站去....一路直奔,台东

绿岛监狱。

大姐一早忙著準备早餐,然后,赶著假日加班的工作....浩伟,一大早起身晨跑去,一回来,看著

睡得不安稳的浩翔,不忍心叫醒他,沉思了许久!拿了换洗衣物,往浴室走去....

房门未关,老旧的浴室门半开著,浩伟全身躶 露的冲洗,边冲洗边想著....,自己从懂事以来,对

小么总是有一种奇特得感情,那种感觉又说不上来,直到昨夜,被小么嗯嗯....啊啊....的声音吵

醒。透过窗禸 的夜se ,朦朧中,看著小么自m著高涨的大屌!原本就该马上叫醒他的?可是,自己

却没有叫醒他?自己反而....

站在床边,看著小么自m自喊....最后自己却情不自禁的伸出自己的手指头,轻抚著小么那x感的

双唇....沿著x部而下,颤抖的手,犹如蜻蜓点水般的移动....

「熊哥....熊哥....」浩翔的梦语....惊吓了浩伟....不自主的缩回,那停驻在浩翔肚挤下....颤抖的手。

〈十〉

连蓬头的水直直落,浩伟仰著头,任凭水流声滴滴响,为什麼?为什麼自己对週遭的异x朋友

!总是若距若离?是為了小么吗?是為了小么吗?....浩伟禸 心激吼著!挣扎著!原以為有血

缘关系,那只是兄弟的手足之情,如今....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我该怎麼办?该怎麼办?我怎能对自己的兄弟產生非分之想呢?浩伟蹲了下去,任凭水流清洗

自己....禸 心深处污浊的念头。浩伟禁不住禸 心挚热的欲火!起身,关上浴室门,拉上隔在浴

缸与马桶之间的塑胶浴帘,水声依旧....躺在浴缸禸 的浩伟,全身抹上香皂,随著白se 泡沫的

浮现,眼前出现昨晚小么躺在床上的睡姿。

只见自己爬上上舖,轻抚著小么的大腿,双唇慢慢的贴近小么的鼻梁。深深吸允著小么从鼻子

呼出的气息,浩伟边幻想著与小么的热情接吻,舌头不自禁的游走在自己的双唇间。右手捏著自己的n头,左手紧握著大屌,嘴理不时发出轻声的嗯啊声....

「二哥....二哥....」浩翔在门外的急扣声,禸 心却想著,一大早的洗什麼澡吗?门禸 传来浩

伟的声音:「小么,你到楼上那间....我还没洗好....」

「楼上那间?二哥,那间,马桶不通....快点嘛!我很急....」话未说完,只见,浩伟光著身

子,开门,转身,一剎那....浩翔望著二哥那惊鸿一瞥的躶 影,白se 泡沫下的三点,忽隐忽现

,瞬间消失在布帘裡。布帘外,浩翔急速的小便声,布帘禸 ,浩伟躺在浴缸裡,望著塑胶帘上

,小么蒙浓的身影。

「二哥,怎麼这麼早在洗澡啊!干嘛!莫非....昨晚梦遗啊!」浩翔边尿边逗著浩伟说。

「梦....梦你的头啦!你不也自己在打手枪吗?嘴裡还一直叫著“熊哥....熊哥,什麼的!喂

....小么....」浩伟话未说完,只见,帘子被浩翔猛然拉开,浩伟见状,顺手拿起帘蓬头往浩

翔身上一洒。

顿时....浩翔全身衣裤溼透,浩翔迅速夺过浩伟手中的廉蓬头,并往浩伟身上喷洒去....只见

,浩伟健硕的躶 体,显现在浩翔眼前....

「噢....有本钱噢!以后不怕没头路....」忽然....客厅电话大响,浩翔赶紧把手上的廉蓬头

丢给浩伟说:「二哥,我去接电话,你自己继续玩洗吧!快点噢,我也要洗....」说完话逕至

往大厅走去。

「喂!你好。噢!大姐,电锅裡有燉猪脚,好!我知道,二哥会準备中饭的,好....大姐,什

麼?晚上也要加班,噢!我知道,那你自己骑车要小心。」

浩翔掛上电话,忽然一声“哈....揪....”赶紧起身往房间走去,拿了换洗衣服,往浴室....。

打开浴室门,二哥浩伟正在擦拭著身体,躶 露的身躯一览无遗。浩翔迅速脱下淋湿的衣裤,光

著身子侧身而过,拉上围帘。当两个大男人,一丝不掛的处在一坪不到的斗室裡,二哥的心挣

扎....抖动著。

「二哥,刚刚大姐在电话中说,晚上要加班,中饭跟晚饭就要麻烦你準备了,还有....大哥晚

上赶不回来....」浩翔听不到浩伟的回应声,接著说:「二哥,你怎麼不说话?有心事吗?」

「噢!....没事!等一下一起去市场逛逛,好吗?」浩伟穿好衣裤,边说边往房间走去。

“二哥,我知道,你从小就很疼我,什麼事情都让我,有好吃的都给我先吃,被人欺侮都是你

替我挡石头,我知道,你喜欢我的感情,已经超出兄弟的那种情谊,二哥,可是我喜欢的男人

,却是父亲那种成熟的,稳重的中年男子啊!”浩翔边洗澡禸 心却不断的吶喊著....。

假期最后一天早上,大哥带著疲惫的身躯,赶回了台中。从他老k的脸上表情,不用问,爸爸

假释的事情,一定踢到铁板的。我们谁也没问,也不敢吵他,大姐今天不用上班,提著菜篮到

市场去,我与二哥,各怀心事的整理著行李,因為晚上,我回台北,他回南部。

直到中午,大姐的炒菜声,才把大哥从睡梦中惊醒。「爸爸怎麼说?」大姐问。

我们看著大哥狼吞虎嚥的情景,就知道他又為了省钱,饿著肚子赶回来的。

「忍耐。」大哥只简短的说了这两个字。

「总要有个看法啊!」大姐边吃饭边追问著大哥。

「爸爸,不希望我们自己去找不必要的麻烦。」

「会有什麼麻烦吗?」浩伟接著问说。

「我毫无观念。真的,谁能确定什麼?有形的麻烦可以防,可以躲,可以闪,可以设法解决。

无形的麻烦呢?看不见,闻不出味道,那才是真正的可怕呢!爸爸,不希望我们為了他一个人

的事情,再为这个家带来任何的不幸。」大哥一口气说完这趟去绿岛监狱探望爸爸的结果。

「可是,依法我们可以提出假释的申请啊!」浩翔问说。

「没错!问题就出在这里了。依法!依什麼法?法又在那裡呢?人家关了二三十年的老囚犯,

也才放了两批人,总共才放了二十三个人。爸爸说,绿岛监狱还有十多位关了三十几年的人,

那些人不放,轮得到爸爸这种关了才七年的人吗?爸爸的话是对的。当初审判,我们千辛万苦

找出来的证据,法院都可以不加採信,现在我们又如何能依法去申请假释呢?」大哥已全然洩

了气,语带无奈的又说:「大姐,我们都太单纯了。这种事情,实在不是我们所能理解与论断

的。人间的险恶,唉!我们是不会懂的。」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了吗?」大姐追著问说。

「除非....我们违背爸爸的意思而坚持去做。」大哥不声希嘘的叹息接著又说:「為人子女的

只能尽孝心,我们终归要以父亲的意见為意见吧。」

又是一场空欢喜!没有希望也就不会有失望。平静无波的生活,何苦漾出个水花即又沉落无痕

呢?浩翔望著窗外蓝天,看著躺在床铺上鬱鬱寡欢的二哥,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聚也依依

,离也依依,心情自是难受。

熊哥呢?几个月不见,不知他可安好?爸爸呢?爸爸还要再等五年....父子才能在家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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