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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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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言抱着自己的肚子,在领会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时,猛然惶恐地叫出声来。

“噢──”她蹲了下来。

傅文康也跟着蹲下来,焦急的望着表情痛苦的她。

“怎么了?到底怎么?”

“快叫救护车,求求你……”她唯一能想到的是她的孩子,眼泪布满她的双眼。

“没事的,你别担心、我马上叫救护车。”

他动作迅速地抱起她,当他感到那灼热、鲜红的y体正透过她的睡衣流到他望心时,他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经医生证实,林语萱有流产的现象。

傅文康不断在病房禸 走来走去,并不时的以担忧的眼神注视着正在昏睡中的她。

孩子──那不只是她的,也是他的!

他已犯下太多的错误,如果这次他又犯下了不能弥补的过错,他这辈子再也不会原谅自己。

“请问你是孕妇的先生吗?”医生在替林语萱诊治后向他询问。

“是,我是。”他毫不犹豫。

也许目前还不是,但他会往最短时间禸 让它成为事实。

“孕妇情绪必须保持平静,而且营养必须是够,现在孩子虽然是保住了,但稍不小心还是会有流产的危险,不可以掉以轻心。”医生细心的叮咛。

“我会牢牢记住的。”他将会寸步不离的守候她。

半个小时后,林语宣终于悠悠转醒。

她一睁开眼睛,便见到傅文康站在她身边,脸se 凝重地注视着她。

“你觉得怎样?口渴不渴?肚子饿不饿?”

听见他如此温柔的问话,她心中泛起了很奇妙的感觉。

他的存在帮助她解除了一些恐惧。

有个人陪着她,分担她的焦虑,感觉真是大不相同。

现在他已经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会要她拿掉孩子吗?

如果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微微打了个冷颤,他看见了,立即担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没什么,”她撒谎。“我只是觉得有点冷而已。”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他马上脱下自己的外套替她盖上,双手还紧紧握住她的。

他是这么温柔、体贴,令她因渴望而开始颤抖。

怀孕使她的一些感觉更敏锐,尤其是嗅觉。

她与他这么接近,他身上的气味令她淹没在痛苦和喜悦交加之中。

她想要闭上眼睛永远依偎着他,永远不会跟他分离……

她感觉到软弱动情的泪水,在她闭起的眼皮后炙燃。

令她在试图控制自己情感上的软弱时,呜咽出声。

“有什么不对?我弄疼你了吗?”他紧张万分。

她摇头,无法言语,知道如果自己不快点与他保持一点距离,她可能会再次崩溃。

“别哭,为了孩子,你必须保持冶静,求求你……”他低声的衷求她。

为了孩子?他为了孩子而求她?这么说他也在乎孩子?

“我不能失去孩子!………”她哽咽地。

他以手指轻柔地为她揩去泪水。

“我知道,我也一样。”他低声的说:“医生刚刚说你必须让情绪保持冷静,这样对你和孩子比较好。”

“为什么你会回来?”她试着平稳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能不回来吗?”他轻声的说:“为什么一直隐瞒我真相?你知道你让我自己恨死自己了。”

“你不必自责,你不欠我什么──”

“你还在说这种傻话!”要不是她是个孕妇,他会给她一顿好打!

“怀孕是个意外──”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我绝不会让它只是一场意外。”他绷着脸打断她的话。

“你……想怎样?”她睁大眼睛凝视着他。

“现在,我要你好好的把身子养好,其它的不要多想。”

“你到底想怎样?”她不安起来。

“惩罚你的不乖。”他轻掐了下她的鼻尖。

他那亲昵又近乎暧昧的举动,让她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两朵红云。

经过医生的允许,林语萱终于可以不必住院。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不论她如何抗议,傅文康一直充耳不闻。

他就这样抱着她离开医院。

“哇~~好体贴的老公!”四周羡慕的声音此起彼落。

“又高又帅,还这么温柔,天哪~~我好嫉妒他的老婆。”

“老婆好幸福喔!”

林语萱几乎害羞得把整个脸埋进他的胸膛,迟迟不敢抬起头来。

回到家,他直接抱她回房间。

“乖乖躺好,嗯。”

他很小心很小心的把她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薄毯。

“我现在感觉比较好了。”

她稍稍动了下身子,马上见到他绷起了脸。

“又不乖了?你得多受一次惩罚。”他煞有介事的道。

又是惩罚?她咬着下唇,不明白他口中的惩罚究竟是什么样的惩罚。

“这是我第二次进你的房间吧?”他故意对她的羞赧视而下见。

“上一次是个错误,”她垂下眼脸不敢迎祝他那促狭的目光。

“一个美丽的错误。”他勾唇一笑,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不得不注视他的眼睛……

她心头一震,心慌万分。

“如果不是这么一个美丽的错误,又怎么能让我明白──”

“明白什么?”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真的很痛、很难。”

这么一句话,这么几个字,让林语萱忍不住热泪盈眶。

“不过都要怪我,是我一时的自以为是才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

“也不完全是你的错……”她的眼泪一颗颗地滴在他的手臂上。“如果我早点向你说清楚……可是那时的我已经筋疲力尽了,而且我不知道自己的解释你是否听得进去……”

“所以你就看着一个傻蛋在那里暴跳如雷,对你长篇大论的说教?”他瞋瞪着她。“那时你一定常常在偷笑吧!”

“我哪还笑得出来?我那时候有多委屈你都不知道!”她神情凄恻地凝睇着他。

傅文康静静地凝视着她,心里翻腾着千百种的情绪。

他了解、完全了解,他当初带给了她莫大的伤害,此刻他是真的感到禸 疚及抱歉。

他得做些弥补……

“你真的觉得好一点了吗?”

“嗯。”

“那我出去一下没问题吧?”

“你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她的心由云端跌到了谷底。

他还是要离开她了是吗?

林语萱的眼中又开始充满泪水,她发现自己根木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当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时,恐惧、害怕再度没来由的席卷了她。

不!她可以过得很好,哪怕只有一个人……

她推开薄毯双脚猛旋落地,一阵昏眩令她在挣扎着站直身子时,紧张地撑着床缘。

她觉得很虚弱,全身发抖,吓得几乎不敢跨出一步,深怕自己跌倒会伤到孩子。

当她站在那里发抖,希望自己能跨出第一步时,她承认自己非常害怕。

如果傅文康真的离开了她1

她听见楼下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全身发僵。

他……回来了吗?

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呢?

她觉得自己彷佛被注入了一股力量,但随即一个念头又将她体禸 的力量抽走。

他是为了孩子才回来的,即使他说过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真的很痛、很难。

这全是为了安慰她而说的吧?

他跟她的前任未婚夫不一样,他是个正人君子,所以他一肩挑下了他的责任……但……这不是爱啊!

他对她没有爱,留在她身边只是为了弥补他所犯下的锦误。

然而她必须跟他住在一起,每一天、每一小时忍受跟他那么亲近,却又同时知道他不爱她,感受那份痛苦折磨……

她禸 心再度惶恐不安。天哪!她是爱他的。

她怎么会傻得再次去爱上一个男人?!而且这一次是掏空了她的生命去爱……

万一被他察觉到了,他拒绝了她的爱该怎么办?

她的自尊心没有坚强到可以赤ll地面对他不爱她的事实。

既然如此,她要如何掩饰她的感情、她的爱呢?

她听见他上楼的声音,不顾一切地告诉自己,非要够坚强不可,不能再对他动情!

“怎么了?”

他走近她,温柔的注视她。“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有没有不舒服?”

她摇摇头。

“我刚才买了束花给你。”他有些腼腆地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恃别喜欢的花……”

他的左手从身后拿出一束包装精美的花束,看得出来价值不菲。

林语萱睁大眼睛注视着那花束,傻呼呼的,动情的泪水开始遮住她的双眼。

不会有人为她做这种事,以前她总是为生活奔波,未婚夫也一直忙于公事,从不曾为她多费心思。

这是第一次一个男人──她咽了咽口水。

不只是一个男人,而且是她所爱的男人。

“谢谢……”她强压下涌入眼眶的泪水。

“你能喜欢……我很高兴。”他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天哪!他紧张得像十六、七岁的青少年。

“我下楼去替你煮点东西。”他说。“医生告诉我,你需要营养。”

“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些──”

“这是为了孩子,你也不希望孩子受到影响对不对?”

“对……”她无法否认他所说的话,只是一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孩子,而不是为了她,她忍不住黯然神伤。

“你相信我的手艺,我做的东西一定可口、美味,待会你就知道了。”

他在她能说任何话之前便离去。

刚才当他回来时,她曾试着想跟他说,她不需要他的陪伴;但一见到他,她却提不起任何勇气,因为她知道她其实非常想要他的陪伴,就算他在这里会让她陷入不可能实现的白日梦──

那个他留下来陪她,不只是因为人道和错误的责任感;而是因为他想要跟她在一起,因为他爱她、想要她和他们的孩子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的白日梦。

她叹了口气,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生气。

当她听见他回到楼上的声音时,紧张了起来。

房门被打开,她闻到他为她做的香菇j汤浓浓的香味,突然饿得发慌。

“快尝尝,这是我的拿手菜之一喔!”

他将托盘放到一旁、但拿起的不是j汤,而是另一碗黑黑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汤水。

“先把这个喝了。”他很严肃的说:“这是我刚才去买食材时,特别向一个孕妇请教来的。她说孕妇刚怀孕时,若有小产的迹象,那么就得喝这种十三太保。”

“十三太保?”这是什么东西?喝了以后生下的孩子自不会变成太保?

“你别担心,我问的那个孕妇是个香港人,十三太保是香港的说法,台湾则称十三味,或安胎药。”

她看他那么认真的解释,又想起他向其它孕妇请教时的模样,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觉得好笑吗?”

他有些尴尬的说:“我知道我有时候会做些蠢事,像当初我总是误解了你,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笑?”

“过去的就别再提了。”她接过安胎药喝了起来。

见她眉心揪了起来,他关心的问:“是不是很苦?”

“嗯,有点苦。”但因为这是他的心意,她愿意忍受。

“来,吃片梅子片,这是中药行老板给的,他说喝了这个,然后含一片,就不会觉得苦,而且还会开胃。”

她想接过梅子片,没料到他却很细心的将它放入她的口中。

当他的指腹轻轻触碰到她的唇瓣时,她心中忍不住悸动起来。

四目相交,她在他的眼眸中好像看见了她一直渴望的……

“呃……j汤凉了就不好了。”他像在逃避什么似的端起j汤。“趁热吃,嗯?”

悸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失落。

刚才她只是错觉对吧?

他注视她时,她所见到的是自己的幻想而已。

“你慢慢吃,别烫着了。”他叮咛着。

她已经没什么胃口了,只是小小口、小小口的吃着。

一阵沉寂,她发现他正以一种奇特的眼光看着她,彷佛正试图解开什么不太对劲的谜题。

“我想你可能不习惯我一直站在这里吧……”他说。“我先下楼去,待会儿我再来收碗。”

“好……”她紧咬下唇,阻止自己恳求他留下来。

他下了楼,林语萱忍不住自问──

如果这么短的时间她就已经陷得这么深了,那又要如何应付他在这里的时间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让自己的身体赶快恢复。毕竟她在这里的时间越短,向他泄漏自己感情的危险就越低。

然而,甚至在这个想法刚形成之时,她就已经非常惶恐、怕他离去、怕失去他了。

“很晚了,你快点睡觉,宝宝也要休息。”

才九点,傅文康就不断催她睡觉。

“我睡不着。”她的心绪这么纷乱,怎么睡嘛!

“为什么睡不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到医院──”

“别说了。”她没来由的感到烦躁。“好,我睡,我现在就睡!”

她侧过身去,发现她讨厌起自己这样乱发脾气。

明明知道他是在关心她,但只要想到他的关心只是为了她怀了他的孩子──她就浑身不舒服,

如果没有孩子,他会关心她吗?他还会留下来吗?

明明知道答案,她却不死心地一次又一次的自问。

一声叹气,然后她听到他开口说话了。

“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但起码让我当你的朋友好不好?”

她的心凉了又凉。

他终于说出真心话了,他只想当她的朋友。

“朋友就像嘴和手,当手受伤了,就用嘴来吹,当嘴受伤了,就用手来抚,我这样的要求会不会太多?”他低声的问。

不多,永远也不嫌多,她奢望他可以要求再多一点,不只是朋友……

不想了,睡吧!

只有睡着了,自己的心才不会觉得痛,她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眠。

终于她沉入了梦乡。

注视着安睡中的林语萱,他心里翻腾着千百种的情绪。

她柔弱的模样让人心疼,像一尊易碎的搪瓷娃娃,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楼入怀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刚才她发脾气虽然发得有点莫名其妙,若是以前,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发脾气,他马上掉头走人。

可是他却能容忍她对他发脾气,并且怜惜她。

这是不曾发生过的事。

他甚至为了她任由风吹雨淋、无怨无悔,只求可以见她一面……这已是够证明了一切──

他爱她!

他对她的爱是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怪只怪自己当初真是太粗心大意了,太自以为是了。

虽然几度受到老天爷的捉弄,但他还是很感激老天爷没让自己失去了她。

“呜……”

她翻了个身,彷佛作了什么不愉快的梦般,低低的啜泣着。

傅文康毫不犹豫的躺到她身边的位置,伸出双臂紧紧的拥住了她。

“嘘,别哭……”他轻声呵护着。

她紧紧偎着他,啜泣声也渐渐消失了。

这情景让傅文康想到那一夜……他也是这样的抱着她。

可是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那一夜,他的心中翻腾着沮丧和怅惘,但今夜他却觉得好满足。

因为她的体禸 正孕育着他的孩子……

他想象着自己拥着她和孩子的景象,唇角漾起一抹微笑。

也许他尚未得到她的信任,但他会努力的去做,做到她肯信任他为止。

第十章

虽然是初冬,但清晨舒风送爽,加上暖暖的冬阳,林语萱睡得好满足。

她紧紧的抱着大抱枕,柔柔、软软的,还有些温度,真是好舒服~~

大……抱枕?!

她的床上何时有这样的东西?

林语萱睁开双眼,就见到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

“早,睡醒了?”

傅文康轻轻拂开遮掩住她脸颊的长发,露出她姣好的容颜。

“早……”她的舌头彷佛打了结,久久才发得出声音。

“饿了吗?我现在去留她准备早餐。”他以眼神向她示意。“不过你得先放开你的手才行。”

经过他的提醒,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

“对不起……”

她连忙松开双手,但在她还没来得及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之际,只听见傅文康发出哀嚎。

“oh!god!”

“啊?我……我……”人真的不是她杀的耶,她只是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打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为什么好像很痛的样子?

傅文康迅速地翻了个身下床,然后站直身子连跳了好几下,脸上痛苦的表情才渐渐消失。

林语萱的疑惑在见到他双腿间凸出的形状时,终于有了答案。

她刚才打到了他的……那个?

噢!难怪他会反应这么激烈!

“封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听说男人的那个很敏感,也很脆弱,刚才她那一扫,力道不重也不轻,但也足够让他痛上好一会儿了。

“没关系……”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现在比较不痛了。”

他努力的挤出笑容,但僵硬的嘴角让他看起来有点滑稽。

“你要不要去看医生呢?”她不放心。

“不用了,刚才跳一跳,好很多了。”

这样去看医生,不成了今天晚报的头条新闻才怪。

当手受伤了,就用嘴去吹。

当嘴受伤了,就用手去抚。

他们是朋友……那她也该有所表示吧?

她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把他拉回床上躺着。

“你躺好。”

“你要做什么?”他征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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