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玉抬起头，苦笑地看着她。

他没有别的选择。

“我已经回不去了。”

王君玉又道。

带着戎人，攻打北地的那一刻，他就回不去了。

虽然他只是戎人的皇族，推出来的一个傀儡，真正攻打北地的战略，是由戎王的那些谋士，以及八爷这群合作者在布置的。但是，在世人面前，他已经是戎人的七皇子了。

不管他愿不愿意，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就算他能离开，就算他能回到燧洲，回到王家……

当他告诉王家夫妇，他是戎人的七皇子……以王老爷对戎人的憎恨，还会愿意接受他吗？就算是看在往日情分，让他留在王家，但彼此心里，也有了裂痕，回不到以前了。

关系回不到以前，他也回不到以前了。

……

云珍看着他。

“云大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这是我的决定。”

王君玉开口，“你放心，等我的身体好一些，我便放你离开，不会为难你。只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云珍问。

她知道，王君玉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

或许最初的时候，是因为八爷他们拿王家人来威胁他。可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他已经回不到以前了。

没有退路，回不到以前，那就只能继续往前，即便前方，是万丈深渊。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