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

因为拒绝用药，孙翠娥那张被大火烧毁的脸上，依旧坑坑洼洼，极其丑陋。尤其是此刻，听到云珍的问题，她整张脸因为愤怒，因为极度的仇恨，变得扭曲，看起来恐怖极了。

“当然是找咱们的苏妃娘娘报仇了！”孙翠娥声音尖锐道。

“报仇？”云珍平静地看着她，声音里不带半点情绪起伏，“现在的你，能做什么？”

“你帮我！只要你肯帮我！”

孙翠娥死死地拽住她的手腕，目光兴奋又疯狂，道，“你本事那么大，只要你在她的食物里下/药，让她昏迷过去。然后，我再去放一把火，把她烧/死，让她也尝尝我当初的痛苦！不过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她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云珍抽回手，打断她的臆想，“如果真能这么简单地除掉她，那我为什么之前不动手？”

孙翠娥表情一顿。

云珍接道：“你刚刚也说了，这么轻易地杀死她，太便宜她。你要知道，真正报复一个人，不是夺走她的命，而是折磨，让她失去她最珍贵的东西。”

云珍说完之后，孙翠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间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湿润：“如果魏大哥……如果他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罢了，现在的我也没有资格再去想这些。不过，你的提议不错。那她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她儿子吗？”

“不是！”

云珍飞快否认，见孙翠娥眼睛露出审视，云珍道，“她最珍贵，最重视，最渴/望的，自然是权利。你想要报复她，就应该耐心点……”

“耐心地等待，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在她抑制不住兴奋的时候，摧毁她的渴/望，让她在最后一步落空。”孙翠娥接过她的话，缓缓道。

此刻，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而执拗的目光。似乎，她已经看到苏侧妃跌倒在了，登往“王座”的最后一个台阶上。

云珍平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