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亦然可不想自讨没趣，跟在陵懿身后进了别苑。

“坐吧！”

陵懿看了一眼向亦然，倒了一杯热茶推倒向亦然旁边，向亦然看了一眼茶杯又看着陵懿。

“你比我想象中的情况要好的多，不知道这算是好事儿还是坏事？”

“你觉得呢？”

见向亦然没有要喝茶的意思，陵懿自己端起来一杯，在嘴上抿了抿。

“我当然是希望你好了，但是又怕你憋在心里终有一日会爆发。可是我又不忍心你日日寡欢，这可怎么办才好。”

想到向亦然一时间眉头皱的更紧了，而陵懿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起来没有半点难过的样子。

“哎呀，陵懿，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让人很害怕。”

向亦然一把夺下他手中端午茶杯，有些着急。

“那我应该怎么样？”

陵懿被夺了茶杯，也不生气，随意倚靠在沙发上。

“你，应该发怒，你应该生气，你应该难过……”

向亦然看着陵懿，而陵懿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像是在特别认真听他说话，可是这种认真又值得考究，居然让向亦然说不下去了。

“难过，生气，发怒，然后呢？”

陵懿眼睛莫名微微红了一下，继续看着向亦然，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东西。

对啊，然后呢？向亦然答不上来，自己端起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