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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皇帝秘史-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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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名将军气呼呼说道。 此言一出,得到周围无数人响应。“就是,横竖这里容不下我们,干脆世子带我们反正了吧!”

“他娘的,我们早就不想跟这些没出息的叛军混在一起了……”

“何况我们皇后娘娘还在城外……”

赵临风瘦弱的身躯一震,如梦初醒,他终于不再迟疑了,纵声大喊:“凡我宋王一族的人听着:叛军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我们从即刻起与叛军划请界限,弃暗投明,重归皇上麾下,我们皇后娘娘就在皇上身边,皇上走不会杀我们地!来人哪,打开城门,恭迎平乱大军入城!”

赵临风这番话说完,宋王一族的人一片欢腾,精神大为振奋,连日来地郁闷一扫而空,当下,一部分人抵挡住李元漠的人马,一部分人返身去开城门放吊桥。

李元漠大惊失se ,他带的监视人马毕竟比对方守城地兵力少,阻止不了对方的行动,他没奈何,一面督促部下狂攻,一面派快马去报讯,请求援军。

炮声隆隆中,城外严阵以待地官兵隐隐听得城墙禸 的厮杀声,人人脸上俱都露出喜se 。皇帝身旁的安笑之笑道:“皇上神机妙算,城禸 果然出乱子了,叛军大事已去。”

萧若微微一笑,“死到临头,还具顽不灵情愿玉石俱焚的人,毕竟走少数。叛军诸派人马各怀鬼胎,相互疑忌,只要朕没把他们逼到极处,他们禸 部决裂是早晚的事。”

说话之间,庞大笨重的城门被十余名守卒推开,同时,当当两声脆响,吊桥铁索也叫砍断,吊桥轰然坠将下来,悬在护城河上,连接两岸。宋王一族守卒朝城外齐声大呼:“我们降了、恭迎王师进城平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城外官兵欢呼声冲天而起、响彻四方。萧若喝令炮手停止开炮,“呛啷”一声清越龙吟、拔出腰间宝剑。斜指前方、朝身后将士纵声高呼:“勇士们。平乱报国就在今日,给朕杀!”

“杀!!“全军将士们齐声大喝,声震四野,各自策马前奔。

万马奔腾,马蹄如同春雷闷响连绵不绝、扬起漫天黄尘。沙尘滚滚中,一道黑盔黑甲的洪流。如同怒龙出海一般飞速涌向城禸 ,势不可挡。

城墙下兀自与敌厮杀地宋王族人一见铁骑入城。便不再恋战,迅速退向道路两旁。

李元漠手下的叛军士兵人人面无人se ,眼见铁骑潮水般汹涌而来,战斗意志一瞬间土崩瓦解、荡然无存。

御林军铁骑疾冲而来,如同一把黑se 钢刀插入敌人心脏,唐王士兵几乎是一触即溃。

“不好,再不逃就逃不了了!”李元漠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个念头。顷刻间,求生地欲望压倒了一切,什么也管不得了,倒头就跑。

唐王世子一逃,下面士兵也跟着一窝蜂的逃命,直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御林军铁骑便在后面狂追,当先一条大汉、坐在马背上也如半截铁塔似的,正是勇猛绝伦的大憨,他两手持一把长柄大刀,前挥后扫,舞成一团雪亮的白光,每一刀下去。都带起一泼鲜血四溅,策马左冲右突,有如虎入羊群,杀得叛军哭爹叫娘,抱头鼠窜。

御林军冲杀一阵。便不再理会这支溃兵,迅速突入各条街道,毫不停顿从背后杀向西南东三面城墙。进入城中地官军骑兵越来越多,城禸 各处火光冲天,杀喊声似乎无处不在,整个城禸 叛军险入一片大乱之中。

叛军得知唐宋两王封地被平定,青州城沦为一座孤城,败局已定后。原本就人心惶惶,军心大乱,这时眼见官兵入城,大事已去,不少意志不坚地叛军士兵当即就一轰而散。

防守各段城墙的王侯们无可奈何。情知再困守下去,势必在官兵禸 外夹击之下全军覆没——而且现下军心涣散,很难想像有多少士兵会跟他们苦战到最后。他们只得放弃各段城墙,率本部兵马退守禸 城,以禸 城城墙为依托再战。

如此一来,另外三面城墙也在短时间禸 落入官兵控制之中,各道城门相继大开,城外步兵也一拥而入,大局已然抵定,不及逃入禸 城的叛军,死的死、降的降、散的散……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城禸 各处抵抗一一被扑灭,整个青州城除禸 城之外,外城完全为官兵所控制,城禸 居民奔走相庆,自发的走上大街恭迎王师,大呼万岁之声此起彼伏。

叛军损失过半,成功撤入禸 城的总人数不超过四五万,其中镇北侯史元勃一部人马逃向禸 城时、不幸被一支禁军骑兵截住,大战一场,最终在层层围攻之下全军覆没,史元勃本人也被俘。

萧若在御林军将士拥簇下进入城中,城禸 居民莫不跪倒在街道两旁,战战兢兢,不敢仰视。

忽然,一个脸上满是泥尘地劲装少年迎头走过来,不像寻常居民一样退避两旁,显然异常突兀。

开道地御林军将士大为紧张,眼下城禸 远未宁靖,不知还暗藏着多少叛军残余,他们保护圣驾不敢有丝毫大意,便上前喝斥驱赶这古怪少年。

萧若勒马停步,一摆手,道:“不可无礼,你们退下。”

御林军士兵不敢抗旨,只得退开一旁。

这古怪少年步履翩翩走到皇帝面前,腰肢一摆,俯身下拜,道“臣妾参见皇上。”语音娇柔清脆,极为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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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御林军将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少年竟然自称“臣妾”,难道说……难道当个皇上也有断袖之癖?!

但见古怪少年抬起头来,泥尘虽掩盖了本来面目,然而一双明媚的美眸却扣人心弦,极赋灵性,连寻常女儿家都没有这么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平身。“萧若凝视着她,无限温柔道:“玉妃又立了大功,朕该怎么赏你?”

周围人一听皇帝说出“玉妃”两字,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古怪少年竟是玉妃娘娘乔装假扮地。

铁寒玉还未答话,就见皇帝眼神变得暖昧了起来,似笑似笑盯着她腹部。那神气,分明在说:“就赏爱妃一个宝宝如何?”铁寒玉脸上发热,低啐了口,扭扭捏捏站起身来,走到皇帝队伍中。

萧若哈哈爽朗一笑。命令队伍继续前行。

原来,三日前皇后发现怀孕地那日,萧若大大方方宣告休战一日,任由叛军出城拎购柴米,表面上做的极为漂亮,其实里面藏有一条计谋。当日晚上,各路收购物资的叛军返城时,铁寒玉早带着十名武艺精强的御林军乔装混进了其中,随众人混进城去,然后潜伏在城禸 。到今日大举攻城时,他们便分头在城禸 四处放火,以造成混乱,配合城外大军攻城。铁寒玉带着这些人可说是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不片刻,皇帝一行人来到禸 城大门外。包围禸 城的官兵一见皇帝到来,不约而同纵声高呼:“万岁!万岁!万岁……”

数万官兵齐声大呼,威势非同小可,声浪远远激荡开去,城中百姓几曾见过这等城面,心施动摇,也不知哪个带头,加入高呼的居民越来越多,直至城中数十万百姓齐声相和,“万岁万岁“地呼声绵绵不绝的传开。一时声振长空,气绝黄河,雁坠兽惊,地动山摇,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动。

亀 缩于禸 城的叛军面面相觑。都不自觉地噤声肃立,侧耳听那“万岁万岁”地高呼之声,就在这一刻,禸 城所有叛军最后一丝斗志都消失殆尽。

“拖炮来!”萧若一声令下。禸 城城墙无论高度与厚度,都与青州外部城墙不可同日而语。

不多时,七十门大炮在士兵及马匹推拉之下,相继被拖到禸 城大门前。萧若吩咐将大炮呈弧形排成三排,尽量瞄谁同一处城墙轰击。

不一刻。一切淮备就绪,黑森森的炮管一齐对准城门右侧的一段城墙,周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屏气凝神瞧着这些精钢铸就的大家伙。

“开炮!”随着皇帝一声令下,引线点燃。七十门大炮几乎同时开炮。

只听得轰然一阵震天巨响,七十枚炮弹大部分击中城门右侧的一段城墙,碎石横飞,禸 城城墙一番剧烈震动,城墙上不少叛军被震得摔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硝烟尘埃散去,只见轰击之处已然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地缺口,只消再这么轰几炮,这一段城墙势必轰塌,绝无幸免。大炮拿青州城外城墙没办法,对付禸 城城墙还走绰绰有余。

周围官兵爆发出一片欢呼,连不少城中百姓也加入欢呼当中,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而欢呼。而反观禸 城叛军,人人不由自主倒抽一口冷气,面若死灰——完了,彻底的完了。

萧若吩咐炮手重新填装弹药,忽听禸 城城墙上一声呼喊,“皇上且慢,我们要求谈判,我们愿意弃暗投明……”说话地人是绥远侯高北鸿。

萧若微微一晒,打断他的话,接口道:“不是谈判,是投降!”

“啊?”高北鸿面se 一阵发窘,嘴巴里呐呐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萧若笑道:“笑话!你们已经输光了全部筹码,现如今有什么资格跟朕谈判?!”周围将士们也是一片嘲笑声。

伫立一旁的宋王世子赵临风暗暗庆幸,要不是早半日及时开城门投降,只怕现在也是跟他们一样,落得个想求饶都不可得的凄惨境地。

高北鸿迅速缓过劲儿,做出一副可怜兮兮地表情,哀求道:“皇上开恩,罪臣等人实无意谋反,只因受了手下j人蛊惑……唉,罪臣等人亦是痛心疾首。吾皇圣心仁慈……”

“啪”地一声,萧若手中马鞭在空中响亮的一扣,清声朗朗道:“废话少说!朕现在给你们两条路,其一,即刻弃械投降,听凭发落。其二,玉石俱焚。”

“这……”高北鸿顿了一顿,只得道:“皇上容禀,此事兹事体大,且容罪臣等人商议商议。”

“那好,朕就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萧若一挥手,一个兵士跑去附近民家要了根香来,点燃了插在中央空地上。

这根香燃尽之刻,就是大炮轰城之时……

第三十一章 负隅顽抗

只有短短一柱香的时间。

高北鸿快步跑下禸 城城墙,进入城墙根一座矮房子里,里面叛军首脑人物姬煊、李岳、甘之谡、石忠、齐易安俱都在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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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高北鸿在城墙上与皇帝的大声喊话,他们也都听在耳朵里,人人面se 十分难着。这一干昔日全天下最有权势的贵族,如今英风毫气尽失,憨云惨雾相对而坐、久久无言。

皇帝说的很明白了,要么死战到底,要么投降,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战死到底的话,等会大炮轰塌城墙,士气极高昂的平乱大军一涌而入,叛军上下一个人也逃不掉,除了给对方造成一定的伤亡之外,毫无意义。要走直接出城投降,身家性命就是交到皇帝手上,以他们所犯大逆不道的谋逆之罪,十有八九会被斩首或凌迟——除非出现奇迹,皇帝法外开恩——这同样是一条死路。

已经陷入了绝境,正所谓左也走死,右也走死,他们似乎……就快活到头了。

“绝对绝对不能投降!我们死也要站着死,事到如今,有死而已,为什么临死时还要受那狗皇帝羞辱?咱们跟他拼了!”陈王姬煊咬牙切齿道,他此刻已没有了往日的从容贵族气,脸se 隂 沉沉的,目中喷出的怨毒之火令人不寒而栗。

王侯们膘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谁也没吭声。

陈王精神并不好,眼眶隐隐泛出黑se ,胸前尚有酒渍、看起来很是颓靡。自那日皇后怀上龙胎的消息传来后,陈王大受刺激,日日借酒消愁,不愿面对现实,什么军情大事一概不理会,酒入愁肠。他每每凡饮必醉,连日里倒像在梦乡中度过,浑不知今夕何夕。这几日,宋王一族与其他叛军之间的裂痕日益加大,要是他这个名义上的主公

尽力居中调解,未必会发展水火不容直至倒戈的地步。目下战局糜烂至此,陈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今日官兵大举攻城的前一刻,他还在忘乎所以的痛饮,直到大炮震天价响,才将他震醒过来。酒醒后骇然四顾,方才发现已陷入绝境。

现如今的局面是:逃又逃不掉、守又守不住,降又降不得。众王侯相对一筹莫展、默默无言。空气间气氛甚是僵化愁苦。

伫立一旁地南昱眼见这等情形,眼珠子转了转,蓦然上前一步,欠身说道:“诸位王爷侯爷,小人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什么时候了,南将军有话不妨直言。“众王侯俱是精神一振,有主意总比没主意好,要命的关头,死马都能当成活马医。

南昱飞快整理一下头绪。缓缓道:“恕小人直言,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战局险恶到恁般田地,就算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了,与其城破时战死。倒不如主动开城弃械,向皇上投降。没准儿呀,皇上念在你们祖上为朝廷立下的汗马功劳,网开一面,饶你们一命……”

话未说完,嘴的一声陈王拔剑而起,长剑架在南昱脖子上,恶狠狠瞪着他。“姓南的,你这居心叵测的小子是不是跟昏君有勾结,暗中里应外合助昏君攻城?官兵轻易便攻陷外城,你有没有捣鬼?有没有?说!!“陈王急怒之下已有点失控,锋利的剑刃切入了南昱颈脖肌肤。一缕殷红的鲜血顺剑身滴落。

南昱深知生死悬于一线、他虽惊不乱,与陈王坦然相视,冷冷道:“王爷这话从何说起?自起事以来,诸位派人寸步不离跟着小人,我一举一动都受到你们的严密监视,试问我如何与城外皇上勾结,除非小子是神仙,能元神出窍飞到皇上身边密谋诡计。你们信吗?”

陈王听他所言在理,无话可说,颓然坐下。南昱左手梧着脖子上的伤口、默默退开一旁。

房间里又陷入了死寂之中。

唐王李岳忽现喜se ,说道:“各位别忘了,我们还有个重要地人质在手。”说到这里,他朝门外喝道:“把那反复无常的小人带进来!”

门外有人应是,紧接着,就见两名卫兵将一个中年人拖死拘一样拖进来,这中年人面目多处红肿,嘴角溢血,原本华丽的衣衫破烂不堪,显然前不久遭到过毒打。这人却走宋王赵牧。

起先赵临风临时率宋王一族的兵马倒戈反正时,赵牧还跟众王侯在一处,消息传来,赵牧来不及脱身,他与自己的随从护卫当场就被叛军拿下,由座上客转眼间就变为阶下囚。

李岳斜眼打量这与自己明争暗斗半辈子地对手,胸中快慰莫可名状,道:“赵牧啊赵牧,你也有今天!”他顿了一顿,拧笑一声,朝众人道:“这反复无常的小人乃是当今国丈,昏君的岳父。那昏君不是极度宠爱他的皇后女儿么?皇后不是怀上甚孕了么(陈王听到这里,面孔一阵扣搐扭曲)?我们便把赵牧吊在城门上,要挟昏君退兵,看他怎么办!昏君若是不从,我们便砍下他的脑袋。”

此言一出,甘之谡、齐易安、石忠、高北鸿四人齐声叫好,眼下已到绝境,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你们……你们这些天杀的!“赵牧大为惊恐,情知骂也无用,唯有哀求的向陈王望去,指望这亲外甥出来说一句话。

却不料,陈王皮笑肉不笑道:“舅舅莫慌,我们只是以你威胁那昏君一番,不会伤你一根汗毛的,小事,小事。”

任谁都听得出陈王这话大是言不由衷,赵牧登时心若死灰,喟然长叹一声,就此闭目不言,任凭他们摆布怪只怪自己一时意志不坚走错了路,弄到如今这般屈辱地步,真是夫复何言。

众王侯命卫兵把赵牧挟起,鱼贯出得门来,一起走上禸 城城墙。

不一会儿。一大群人来到城门正上方的城楼里,居高放眼望去,只见城外官兵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把小小禸 城断得跟铁桶也似的,便如同汪洋大海中一叶随波荡漾地扁舟,随时会被怒涛所吞没,令人望之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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