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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皇帝秘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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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命停手将他们拖进殿来。

两人被带刀侍卫挟上殿,臀后裤子上已见血迹,带刀侍卫一松手走开,两人便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契丹两使者对视一眼,没奈何,只得俯身磕头,道:“外臣叩见天朝圣天子!”张狂气焰一毫不剩。

萧若方才慢吞吞道:“贵使平身。”

两使者爬起来,相互搀扶着勉强站稳。

萧若道:“我天朝上国正与你们蕃邦契丹交战,贵使所为何来?”

两使者嗫嚅道:“为议和而来。”

萧若微微流露出一丝笑意,不紧不慢道:“两国世代为邻,正该止息干戈,化干戈为玉帛,永远和睦相处才是。既然贵国有此美意,敝国也愿……”

“等等,我国有三个条件!”正使者插言道。

萧若顿时冷了脸,淡淡道:“说来听听。”

提起条件,两契丹使者又有了底气,正使便瞟了汉人副使一眼,他身为契丹人虽懂些汉语,但要说长篇大论的话,还是相当困难。汉人副使因道:“启禀天朝圣天子,我们二王子耶律石鹰殿下开出三个条件,假如贵国答应,二王子立即率兵北返回国。”

“哦?你们只是契丹二王子派来的……就不知二王子作得了贵邦可汗的主吗?”萧若微一转念,道。二王子耶律石鹰便是这支入侵契丹军的统帅。

汉人副使道:“圣天子放心,我国大可汗已年迈垂危,二王子此行回艹 原,可汗之位非二王子莫属。二王子的意思便是整个契丹族的意思。”

萧若便道:“那你们说说条件。”

汉人副使道:“第一,贵国出二百万两银子犒赏二王子所部将士,并且以后每岁对契丹进贡……噢不,每岁赐契丹白银五十万两,布帛一百万匹。”他本欲说进贡的,见皇帝脸se 不善,便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群臣听了,发出一片嗡嗡议论之声。契丹正使傲然道:“你们要不给,我军就自己来抢!”

萧若强抑怒火,道:“继续说第二条。”

汉人副使一派踌躇满志之se ,道:“第二,请贵国将北部边疆燕云等十六州赠送我国,以显示贵国和好的诚意。”

一言甫落,群臣顿时大哗,纷纷指责契丹人狼子野心,贪得无厌,割地之事想也不用想。

萧若龙颜大怒,要单单只是第一个条件,他为赢得整顿朝纲的时间,也许还有得商量,双方可以坐下来讨价还价一番。但是第二个条件决计没有商量的余地,割地求和注定会留下千古骂名,他可不想遗臭万年,受万世唾骂。他怒极反笑,道:“还有第三个!”

群臣闻言安静了下来,汉人副使笑道:“我主二王子久闻天朝女子婉约温柔,愿与天朝和亲,请圣天子将一位公主许配与二王子。”

群臣又是一番怒叱,乱轰轰道:“皇上春秋尚轻,并无公主可嫁。”

契丹正使嘿嘿笑道:“皇帝没有女儿,那姐妹也成的。”

兵部尚书齐枯云出列,厉声道:“荒唐,皇上两位姐姐均已成家……”

契丹正使咧嘴一笑,接言道:“嫁过人的也行,我们二王子不嫌弃也就是了!”

群臣再度大哗,群情汹汹,再也不可抑制。左侧文臣之尾跃出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书生,冲到契丹正使面前,并指颤颤指着他,涨红了脸,憋了半天道出两个字:“无耻!”

萧若本来不知道此人是谁,但一见他的神态也猜到了。萧若曾听隂 空海说皇帝共有二姐一妹,除妹妹早夭之外,两位姐姐长大成*人,好多年前便都出嫁了。其中长公主嫁给先皇在位时钦点的一位状元郎,名叫周书南,寒族出身,家徒四壁。一次先皇赐筵时,与长公主邂逅,两人一见钟情,后终成眷属,被传为一时之佳话。看来便是这位老兄。

驸马周书南空有满腹经纶,面对粗鄙不文的契丹使者,说什么大道理都是对牛弹琴,故而憋闷了半天,也只能说出两个字“无耻”。

萧若一摆手,群臣渐渐安静下来,道:“众位卿家看见了吧,契丹人根本毫无诚意。来人,将他们逐出宮去,限他们即刻离开京城。”

四名带刀侍卫上前,契丹正使扫视群臣一眼,冷笑道:“既如此,那我们战场上见!”招呼一声,当先朝殿外走。

汉人副使本想也留下几句狠话,抖抖威风,晃眼触到皇帝不怒而威的目光,浑身一哆嗦,连忙快步跟上正使,出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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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禸 静默一会儿,萧若道:“哪位将领愿意领兵迎敌,为国为家驱敌于门外?”

殿禸 诸将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无一人主动请缨迎敌。大殿禸 落针可闻。

“皇上,微臣请命领兵迎敌!微臣愿意立下军令状,若不破敌,请皇上取臣之项上人头!”

萧若循声望去,说话的却是驸马周书南,不由哭笑不得,将领们贪生怕死,到头来竟跳出这么个文弱书生来。假如是文墨之事,交给他再也合适不过,然兵者,国之大事,生死存亡之道,非同儿戏,却断断不能让他这不通兵事的白面书生为将。但其志可嘉,比起殿上装缩头乌亀 的将军们不知高出多少,便温言劝慰了一番。

第十章 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正当殿禸 陷入僵局之时,一个小黄门入殿,叩首道:“启禀皇上,昭武将军廖柄寒在殿外求见……”

“廖疯子?他不是卧病在床起不了身吗?”大将军奇道。殿禸 群臣也是一阵交头接耳。

小黄门道:“回大将军话,廖将军的确起不了床,但他让四个仆人分抬床板一角,就这么把他抬到了殿外,口口声声扬言要带病上阵杀敌……”

萧若闻言大喜,道:“有如此良将乃社稷之福,快宣廖将军上殿!”

小黄门应是,出殿传唤。

萧若曾听隂 空海略略谈起过廖柄寒此人,按说此人官阶不高,只不过从二品,而且他狂妄轻悖,是个有名的楞眼儿,在同僚中人缘很不好,但他极擅统兵打仗,多少年来南征北讨,战功赫赫,堪称朝廷一把尖刀。

不一时,就见四名仆人抬着一具木床上殿,木床上坐着一个满面虬髯的中年人,黑漆漆的一张方脸,浓眉虎目,虽在病中亦不减其威武之气。

木床抬到殿中央放下,四仆人朝皇帝拜倒,廖柄寒就在床上俯拜,洪声道:“微臣廖柄寒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廖爱卿快快平身。”萧若道。

“谢皇上!请皇上恕臣衣着不周之罪。”

大将军李岳斥道:“廖将军,你有疾在身,孤已特许你在家养病,恁般模样上殿,你说成何体统?”

廖柄寒不答,自顾自朝皇帝道:“微臣在家听闻契丹鞑子铁骑深入禸 地,川中叛军又闹的凶,而朝廷却迟迟派不出迎敌之军,微臣在家昼夜难眠,今日终于忍不住抱病上殿。”说着说着,虎目蕴泪,“皇上啊,不要看朝中将领不少,可多是些贪生怕死之徒,要打硬仗,还是得算上我老廖啊……”

此言一出,殿上诸将皆有怒se ,萧若暗暗称快,迟疑道:“廖爱卿忠勇,朕是知道的,可是爱卿眼下卧病在床,如何能够领兵迎敌?”

廖柄寒大叫道:“我老廖如今虽不能上马杀敌,可还能指挥全军行军布阵,谋划进退。当年诸葛武侯一介文弱书生,尚且亲统大军六出祁山,我自幺力习武,身体健壮,虽有小疾在身,再弱也弱不过诸葛武侯,请皇上准微臣统军上阵杀敌,以报君恩!”

萧若暗自心喜,道:“既然爱卿有此雄心壮志,朕便准你所奏,朕会派两名太医跟随在爱卿身边,随时为将军调理身体。”

廖柄寒喜动颜se ,道:“谢主隆恩!”

萧若又问道:“丞相,大将军,二位以为如何?”

事已至此,大将军只得应允,丞相赵牧沉吟一回,道:“启奏皇上,契丹人深入禸 地只为抢掠,难有大的作为,相对来说川中叛军其势日甚,近日甚至已兵围成都,一旦成都有失,川蜀之地不复为朝廷所有。臣请让廖将军统兵赴川剿灭反贼。”

这话与萧若不谋而和,华朝北边防线仍在,契丹人孤军深入,只能是打了就跑,威害并不是太大,并且行踪飘乎,追击不易;而起义军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一旦成势,就能摧毁华朝根基,他太清楚明末的悲剧了,决计不能任其坐大,要是等其成为星火燎原之势,那一切都完了。

萧若道:“丞相此言甚是,廖爱卿你看扑灭川中叛军要带多少兵力?”

“叛军不过一帮子乌合之众,何足道哉?给微臣五千精兵足矣!”廖柄寒不屑道。

萧若听了暗暗有气,此人这般狂妄自大,让他独挡一面不知是否明智,但眼下除了他还真没有别人可派,便道:“给廖爱卿两万精兵,另外汉中及川蜀各部军马归爱卿节制,务必扫平叛军!”

廖柄寒哽咽道:“谢皇上,若不取胜,微臣誓不还朝!”

“拟诏。”萧若扬声道,“封昭武将军廖柄寒为镇西将军,领兵二万,克日西征。”

“皇上圣明!”群臣齐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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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廖柄寒退下后,萧若问道:“小*平子,最近一次科举是哪年举行的,朕记不清了。”

司礼太监莫平含笑道:“回万岁爷,去年秋天刚举行过科举,今年明年都不举行,要到后年才是三年大比之年。”

萧若微一沉吟,朗声道:“方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朕有意加办一场恩科,文武并举,为朝廷选拔有用之才。两个月后京城大比,朕亲自当主考官,众卿以为如何呀?”

群臣一片嗡嗡议论之声,他们十个中有八九个不是科举出身,并不希望朝廷办科举,每三年一次大比他们都嫌多,更何况是加试一场,吏部尚书石忠出列,道:“回皇上,加试恩科是朝廷一件大事,要通知全国郡县,然后各地举子开始进京,只怕两个月时间来不及。”

两个月之后,萧若都嫌远水解不了近渴,岂愿再拖,便道:“眼下多事之秋,不容延误。即刻下诏传谕天下,让各地有意应试的举子火速赴京。朕意已决,不必再议,退朝!”说完,站起身拂袖自殿侧离殿。

群臣跪地,山呼万岁恭送皇帝。而后站起身来,表情各异。昨晚后宮闹得天翻地覆,说是皇帝病好了,文武百官大多都听到了风声,看来少年皇帝有意趁此机会振作一番,今日竟出奇的有主见,英明果决。他们各自打着小算盘,鱼贯出殿。

萧若坐上肩辇,兀自蹙眉难展。

钱得子见皇帝脸se 不太好,小心翼翼道:“万岁爷想回寝宮,还是去哪?”

萧若回过神来,道:“去中宮。”

钱得子会意,道声起驾,指挥太监抬辇前往中宮。

加试恩科招览人才,这条路决计没错,但至少也得两个月,远水解不了近渴,朝中将领俱是庸庸碌碌之辈,难道要他亲自领兵迎击契丹人不成?

“不成!”他心说,自己到底是个冒牌货,没有根基,要是自己领兵在外,朝中出个意料之外的变故,那时就悔恨莫及了。

朝政败坏至此,扭转局势绝非一朝一夕之功,眼下只有一步一步来了。他悠悠吁出口长气。

突然,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冲过来,扑通一声跪在肩辇旁,叫道:“皇上不好了!隂 公公他……呜呜呜……”

萧若骤然一惊,急声道:“小海子怎么了?”

“昨天深夜隂 公公的宅子失火,隂 公公他……他不幸丧身火海……”

第十一章 隂 太监究竟是死是活

残垣断壁,焦烟袅袅,空气间弥漫着一股焦糊糊的气味,隂 空海宅邸包括周围几户民家都烧得干干净净,现场一片焦黑。

开封府知府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在外地,好歹也算个封疆大员,但在达官贵人多如牛毛的京城,要想保住官位,就不得不处处看人脸se 。

开封府知府章白群今晨接到民众来报,说是南城发生了火灾,寻常这种事让捕头带几个捕快和仵作去处理就得了,但一听说被烧的宅子主人是官里当红太监,便不敢等闲视之,亲自带着好些差吏赶到火灾现场,封锁这一段路,把看热闹的居民挡开一旁,细细察探。

近午时分,皇帝在侍卫副统领赵德鹏陪同下,带了几个侍卫太监匆匆赶到。

章白群慌忙率领开封府衙门里的差吏俯地相迎,高声道:“微臣开封府知府章白群,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若来回扫视现场一番,问道:“章爱卿查出什么来没有?”

章白群迟疑一下,恭声道:“臣经反复察探,初步断定昨晚火灾系无意中失火所致。火灾发生时,隂 公公正在厢房中睡得熟,被大火熏醒之后已然出不来了,不幸被困在房里,直至活活烧死。”这些大多是出于合理推断,他为给皇帝一个能吏的印象,把还不能十分确定的推断也说了出来。

萧若听后不置可否,道:“那隂 空海的尸体呢?”

“在路旁竹席篷里放着,只是……”章白群停了一停,方道:“回皇上,只是尸首形状奇惨,恐污圣目。”

萧若道:“无妨,抬过来朕亲眼看看。”他心说我又不想姬煌小子那样娇弱,看看尸体有什么。

几人把一具焦黑的尸体抬了过来,只见尸体早已烧得面目全非,从头顶到脚底,一体俱黑,只能看出是个人形,至于死者的面貌,那是绝无可能认得清了。

萧若看得一阵阵反胃,道:“仵作验出了什么没有?”

章白群道:“回禀皇上,尸体面目虽难以辨认,但仵作验出了其下体的残缺,当是官里的公公无疑了。故微臣大胆猜测就是隂 空海隂 公公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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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思虑一下,道:“宅邸的下人呢?”

章白群道:“隂 公公的宅子里共有四个下人,其中两个婢女,一个仆人,一个小太监。除了那个小太监不知去向外,其余三人都在,微臣这就传他们来。”

两个小婢和一仆人被带到面前,三人从未想过面见皇帝,直吓得浑身筛糠似的打颤,扑在地下,只知大哭:“皇上饶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萧若微微皱了下眉头,见他们惊怖之状不似作伪,便朝钱得子道:“等会带回宮去,好好审审。”

钱得子连忙点头应是,如今隂 空海不在了,正是他取宠晋升的大好时机。

此事本该由开封府衙门处理,但皇帝要亲自过问,章白群又怎敢说一个不字。

萧若蹙眉沉吟有顷,忽道:“把尸体胸腔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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