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多楚楚动人，现在就有多吓人！

林婉月的表情比那些人还要惊慌，她一只手遮住自己的脸，一只手在地下摸索着掉落的面纱，声音中带着股凄厉，“不要看！不要看我的脸！不要看！”

她受不了那些人看怪物一样的目光！

她应该是高高在上，生活在众人的赞美与钦慕中的，而不是被人嫌弃唾弃！

百里清雪捡起被云轻言打掉的面纱，给林婉月带上，安抚道，“带上就没事了。”

直到确认面纱还在脸上，林婉月这才从疯狂的状态中冷静下来。

她现在看似正常，其实就像是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会断裂。

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她陷入了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

见林婉月冷静下来，百里清雪这才皱眉看向云轻言，疏离冷漠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斥责，“云轻言，你太过分了！”

寻常人没发现，但是身为六阶天元师的他却感应到了，林婉月脸上的面纱并不是自然掉落，而是被云轻言打掉的。

“过分？”云轻言微微挑眉，眼眸中全是狂嚣不羁，“还有更过分的你想看吗？”

林婉月痛苦吗？当初的云轻言，就是这样一点点过来的。有谁知道她心中的压力和痛苦？

“斥责我？你不配！”她黑眸幽深如深潭，语气更是冷酷桀然。

最没资格的，便是百里清雪！

当初，前身便是为了她落下满脸青斑。

在那个云轻言被林婉月暗地里使手段抹黑、孤立，令所有人都厌恶时，他可在哪？

她暂时没有像对林婉月那般对他下手，只不过因为前身那个傻瓜，临死之前还爱着他。

不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