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他面容间依旧划过一抹落寞。

云肆凝视着她，问：“倘若你先遇到的人是我，你会选择我吗？”

这个问题，已经有了卑微的气息。

就如女生问自己的暗恋的男神，一直以来，有没有注意到她，哪怕一眼。

容一手心紧了紧，不想那么狠心，可不想给云肆丝毫的希望。

她说：“你先遇到的人，不是凤音吗？”

云肆脊背僵了僵，转过身，摔门而出。

屋子里，只剩下容一。

容一心情复杂的靠在沙发上，感觉着喉咙间还传来的疼痛，抿了抿唇。

这时，手机“叮咚”一声响起。

她拿起看了看，就见又是梵小歌发来的短信。

图片上，傅深和梵小歌坐在小型的直升机上，大视野的窗外，是蓝天、白云。

她的鼻子瞬间一酸，视线情不自禁的模糊，如鲠在喉。

这些事，她还没有和傅深做过，她险些死在崔七枭手中，可他却和梵小歌在一起。

哪怕是为了得到水云冥参，哪怕最终的目的是她，可……

心脏好疼好疼，无力感不断的袭来，如同涨潮般将她淹没。

耳边，也不断回荡着云肆的话。

“你以为梵小歌真能帮你们得到水云冥参？”

“以她的能力，会这么久攻破不了一个系统？”

“她没有得到傅深，是不会帮你们的……”

……

一字一句，如同魔咒般将她淹没。

她蹲坐在沙发上，双眼通红。

明明知道梵小歌是故意的，可她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她什么都不会，攻破不了系统，安排的临也没有消息传来，她除了眼睁睁看着傅深走进梵小歌的陷阱，还能做什么？

云肆说得对，以后的路只会更困难，这不过是刚开始。

倘若傅深爱上梵小歌后，她又该怎么做？

“就这么点出息？”

门口忽然传来调侃的声音。

容一抬起头，就见云肆斜靠在门上，嘴叼着一支烟，漫不经心的吞云吐雾。

她连忙抬起手擦掉眼泪，“你……你怎么回来了？”

“刚才不还嚣张得跟天王老子，就是装给我看的？”

云肆反问，迈步走过去，递了张纸巾给她。

容一拒绝，随手扯了旁边的纸巾擦眼泪。

“我只是……只是吃芥末被呛的！”

“喔，是么？我本来还说帮帮你，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云肆转身迈步往外走。

容一眸子一亮，条件反射的拉住他的手腕：

“你说什么？你能帮我？”

云肆手僵了僵，回头看着跟前眼眶通红如同小兔子的女生，心里更是一片疼惜。

不过……

“你刚才不是说，被芥末呛了？”

“云肆，你是不是找打！”容一甩开他的手，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向他。

云肆稳稳接住，见她正要生气了，只好说：

“好了，不逗你了。我就问你，想不想让梵小歌主动帮忙并且取消那见鬼的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