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细细还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她心里有感激，反而不知如何表达。

徐小雅送张翔出去，悄悄地问：“张哥，杨威不会真的被打死吧？”

“你放心，他俩都是专业人员，出手有分寸。那流氓肯定会疼好几个月，但绝无性命之忧。”

徐小雅这才松一口气，毕竟，闹出人命也不好玩。

但见那两个彪形大汉留下来，她有点意外，张翔立即解释：“我怕他们再来寻事，小雅，这些天，他们会一直保护你们。为了避免影响别的顾客，他们会换保安服，在外面巡逻，你放心。”

徐小雅感激得简直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地扭着手指：“张哥，谢谢，真是太谢谢了。”

“没事，你好好照顾颜小姐就行了。”

“放心，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细细。”

她返回店里，还在傻傻的笑，顷刻之间，真不啻从地狱到天堂。

但见颜细细还傻傻地坐在原地，她走过去，低声道：“细细，我是没有办法，我很害怕，所以昨天悄悄给张哥打了电话。以前他给过我名片，让我有事情就找他，除了他，我也不知道该找别的什么人帮我们了……”

颜细细苦笑。

她也不是不感激张翔所做的这一切，只是，她无法形容这种心情——一如当初母亲病危时，自己看到汪东林一耳光向那个交警扇去。

她竟然因此而说不出的痛快。

流氓最大的动力就是以为你不敢像他一样流氓。

或许，对付流氓，你就真的必须比他更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