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他之所以最终选择继承白家。不是他有多疼爱。是因为他没选！”

“如果让他选，他一定是希望您回到白家，而不是让掌门！”

白无双情绪有些激动，手中香烟，也散落了一地烟灰：“杀爷爷决定，是下。父亲反对了，但不听。”

白无双吐出一口浊气，像是将一件隐藏多年秘密公诸于众：“知道，您一定猜到是们干。但您仍然无动于衷。知道是为什么。因为您不想承认责任。您不想白家毁在您手中。”

“说到底人人敬畏白帝，其实是一个懦夫。”白无双直勾勾盯着白无瑕。“是一个根本不愿承担责任胆小鬼！”

“白家在您手中，真能扬光大吗？”白无双质问道。

白无瑕沉默了。

脸se 异常复杂。

他甚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侄儿质问。

是。

白无瑕突然觉得，自己确是一个懦夫。一个甚至不如白无双有胆魄胆小鬼。

他空有白帝之名，却始终想要置身事外。他想帮忙，却又藏着掖着。到头来，他非但什么忙也没有帮上。反而逼得白家父子铤而走险，杀父夺权。

白无瑕惨然地笑了笑，抿唇道：“听你这一席话，现才是白家罪人。”

“罪人是。”白无双义正言辞道。“您什么也不曾做过，如何当一个罪人？”

白无瑕怅然道：“原来连当一个罪人资格也没有。”

“会杀了秋收。”白无双目光锋利，话锋突然一转。“为父亲报仇。”

“你不是她对手。”白无瑕坚决地摇头说道。“说过，一切有。你只需要好好活着。”

白无双豁然起身，释然一笑：“没有愿意守护一辈子爱人。”

“也没有了爷爷，没有了父亲。”

“大伯。这一战，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为父亲。”

“不需要您帮忙，因为这是属于战争。”

白无瑕想要起身劝说。白无双表情却异常冷漠：“这么多年来，一直活在您隂 影之下。这一次，请让独自走一程。”

“不要怀疑决心。更加不要以为您出手，就是在帮。”

白无双神se 毅然道：“想拥有一段与您无关故事。”

白无瑕站起身来，又有些颓然地坐了下去。

他看见了白无双眼中决绝。

他更加清楚，自己无法控制白无双行动。

一切一切，都已然成为定局。

哪怕他是白无瑕，也无法改变。

“可以做些什么？”白无瑕有些苦涩问道。

“您还有一个侄儿。”白无双那决绝而灰暗眼神中，散出一抹淡淡温暖。“那也是白家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