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來做什么。

不是说。郭振东不是他培养么。又或者……他是实际上培养者。而把功劳让给了上级领导。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萧正无法忘记自己离开部队那一天。姜将军亲自送行。脸上表情和今天如出一辙。只是。当时姜将军更年轻一些。精神一些。而现在。他却苍老得静等退休了。再也沒有能力去培养优秀下一代了。

“这郭振东真不是老姜培养。”萧正平静点了一支烟。眼中微微泛起波澜。

“怎么了。”6军问道。

“看他今日成就。很有老姜风格。”萧正喷出一口浓烟。

“嗨。是谁培养还有什么关系。反正人家翅膀已经硬了。也准备回巢了。”6军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管怎么说。老姜总算培养了一个更优秀军人。你该为咱们有这么一个厉害老长感到骄傲。”

“你不该瞒着。”萧正目光冷漠说道。

“怎么说。”6军奇道。

“你要早点告诉。老姜就是培养他人。昨晚就会答应你。”萧正缓缓说道。

“滚犊子。”6军骂道。“你他妈现在知道讲义气了。当初老姜差点跪下求你。你怎么不爱惜自己前途。怎么。现在知道心疼老姜了。”

萧正沉默着。

“阿正。你可别冲动啊。郭振东现在是巅峰期。多少军方高手挑战他。最终都铩羽而归。你以为凭你现在状态。还能赢他。”6军咬牙道。“实话跟你说吧。老姜训练他。一是为部队做点贡献。二是抹不开面子。但当初训练你。是把你当继承人看待。你丫要是还有那份心。就在龙组好好干。别去碰钉子。”

“你之前一直怂恿。也是盼着给老姜出口恶气吧。”萧正眯眼说道。“你也觉得老姜被那帮王八蛋利用了。到头來还不留情面打老姜一个大耳瓜子。”

6军表情复杂。眼神飘忽道：“别给整幺蛾子。走。回去喝酒。”

都是万岁军同期出來。谁不知道老姜在这事儿上受了欺负。还被人摆了一道。6军起初沒把这事儿捅破。也是不想道德绑架。萧正要是有兴趣。他就安排一下。要是不想做。6军也沒必要搬出老姜怂恿萧正。不地道。太工于心计。

但现在。6军是真不希望萧正跑上去碰钉子。郭振东水平他是看见了。莫说现在萧正。就算是曾经巅峰状态。也未必有把握放倒郭振东。何必去吃这个亏。丢这个人呢。

就算是老姜在场。恐怕也不会答应吧。

被自己兵坑了骗了沒关系。只要是个好兵。老姜就能打碎牙活血吞。就算这次擂台赛等同一耳刮子一耳刮子抽老姜那张老脸。他也无怨无悔。

他真正悔恨、懊恼。从來不是擂台上这个风光无限。前途光明红三代。而是自毁前程萧正。他当继承人培养优秀军人。

被6军推拉了好几次萧正纹丝不动。脸上表情却愈坚定。一把按住6军。面无表情道：“老姜跟说过。当兵不是作秀。更不是表演。身上光环再多。子弹也不会绕路走。他这么说。他兵就得这么做。谁做不到。帮他教。”

“教他怎么当个好兵。”

萧正缓缓起身。目光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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