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若情似欲「快穿」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打赏章节】仙途多舛全文版【无新内容注意】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还以为小年糕多少会吃点醋呢。”他一脸可惜地站起身,将她抱到桌上面对他坐着。

纪南泠顺服地用手环住惑星的腰,没有言语。

要知道她前两天还和琉在床上抵死缠绵,吃醋这种宣示独占欲的行为,实在是没任何底气……

啊,说起来,有件事得告诉惑星。

沐怜央和元风裳决定在两个月后正式结为道侣,所以她必须留到那个时候见证喜事,不能像原定计划那样,过几天就和他一起下山。

“那个……”她糯糯地开口。

“嘘——”惑星用指尖抵在纪南泠的唇珠上,轻声道。“不是要紧的事就晚些时候再说。”

“小年糕,来白日宣婬 一回吧……”他用露骨的眼神表达出自己的欲望,指尖在她的红唇上来回摩挲。“不过今天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待会儿大鸡巴说不定会把你的小肚子给捅破。”

“……!”纪南泠张嘴,啊呜一声就狠狠地咬住了惑星的手指,还很不高兴地用尖尖的虎牙磨了磨,呲牙咧嘴地表示她的愤怒。

虽然看起来是又生气了的样子,但小手还乖乖地没有松开,咬下来的力度也算不上多大。

即使表现得张牙舞爪,到底还是慢慢卸下了防备接受了他……

“小年糕是在催促我快一点么?”

惑星的笑容中带了几分不自觉的真心,他稍用了些力抽动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小嘴中进出翻搅,指腹在她的舌上挑逗地来回摩擦。

“才不……呜嗯……”纪南泠满脸通红,口腔被侵犯着的缘故,她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来不及吞咽下去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晶莹一片。

将沾满晶莹液体的手撤出,惑星转而俯首,亲自品尝起纪南泠口中的滋味。

身体因为亲密融合过数次而互相熟悉,惑星一覆上来纪南泠就自发地往男人健壮的身体上贴紧,微微昂首,任由对方的大舌撬开自己的牙关,在不属于他的领地中肆意扫荡,感受着温暖的大手抚过她背后的蝴蝶骨。

“真甜。”他回味似的舔舔嘴唇,就开始轻车熟路地解她的衣服。

“只是因为吃了蜜枣而已……”她平复了一下呼吸,小声辩驳道。

“不解风情。”惑星捏了捏纪南泠的鼻尖,就埋头在她赤躶 的锁骨上啃咬起来。

然则他并没有在她的脖颈间停留多久,甚至双乳都是只被象征性地舔舐了一下,白se 的头颅划过平坦的小腹,径直来到粉嫩的花户前。

火热的唇舌将还略显干涸的肉瓣染湿了一番,中间那小洞就悄悄地吐出粘稠的花露,被循迹而来的惑星以舌卷走。

“哈啊……”柔软又炽热的感觉让她克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这里可没吃蜜枣,也还是那么甜。”惑星不忘逗弄纪南泠道。

“错觉……!”她无力地反驳道。

“那我便再尝尝,好确认一下。”他堂而皇之地歪曲她的语意,埋首继续在肉缝中品尝起汩汩而出的蜜液。

略微粗糙的大舌在茓 口处打转,然后浅浅地插进了甬道之中,他的唇瓣还柔柔地吻着她的贝肉,随着吸吮婬 液的节奏,鼻间呼出的热气隐隐约约地扑在小珍珠上。

“唔嗯……哈啊……啊……”纪南泠往后仰着脖子,手指穿过惑星雪白的发丝,无法遏制地收紧。

从身体的反应解读出她的欲望已被完全唤起,他为此感到满意,便连同手指一起游刃有余地玩弄着她的俬 处。

最初的快感过去,深层的性欲浮现之后,纪南泠便品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惑星的手指和舌头进出的都只是停留在小前半部分。

只有那里得到了抚慰是远远不够的,甬道深处源源不断涌上来不只是婬 液,还有空虚感……

她将身体往前送了送,给予他暗示。

“小年糕想要了吗?”精确地捕捉到了纪南泠的动作,惑星直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解开衣衫,让那根粗大的巨物出现在她的腿间。

“嗯……想要了……”她诚实地点头,白皙的肌肤染上层层绯红。

“那告诉我,你那欠肏的小骚茓 是不是已经痒得不行,想被肉棒狠狠地干?”貌若谪仙的男子以低沉的声音诱哄着。

“……”纪南泠咬了咬唇,抬头便看到惑星势在必得的微笑。

他许久没有逗她说这种话了。虽然在男女情事中,说些能激发对方情绪的婬 词浪语也没什么大不了,她亦鲜少与快感为敌。

但惑星那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成功地激起了纪南泠的反叛心。

她还偏就不说。

“快给我嘛……惑星……”打定了主意,纪南泠便柔若无骨地缠上去,撒着娇扭动细腰对准方向试图将男人的性器套进小茓 中。

她不信他能忍这么久。

“嗯?”不过显然惑星的忍耐力远超她的想象,即使吐息更粗重了些,还是十分狡猾地躲开了。

“……你进不进来?”欲求不满的少女眯了眯眼。

惑星见她这样子,便笑得更像只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老狐狸,还变本加厉地撩拨她起来。

他以龙首拨开贝肉,微微从肉缝中顶了小半截进去,她都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欲根顶端那流淌而出的热气了,这无法不让人更为心焦。

“小年糕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轻飘飘的语气。明晃晃的装傻。

“……不做的话……我找琉去了。”三番四次被拒绝,纪南不高兴地撇嘴,干脆作势要起身从桌上跳下来。

“啊啊——”

脚趾还没碰到地面就悬了空,惑星猛地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拉,炙热的硬物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深深插入了肉茓 中,顶得纪南泠一下忘了呼吸。

“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惑星的表情终于有了巨大的变化,血红的眸子中像燃烧起了火焰一般。

“都被本尊弄得一屁股水儿了,还想着去找别人?”他咬牙切齿地道,抱着挂在身上的赤躶 女体迈出步伐。

“……呀…啊…谁叫…你…哈啊……”纪南泠双手双脚都紧紧地缠在惑星身上,走动间他一边挺着腰往上顶弄,一边扶着她的身体一上一下地耸动。

自称都换了,看来是真的把这人给惹毛了……

“还嘴硬?嗯?”惑星不给纪南泠反驳的机会,冷笑了一声,抬起手掌,高高地拍在她的臀肉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今天本尊非把你入得不知东南西北不可。”

“你……放我……哈啊…啊……”突然被人打了屁股,纪南泠一下愣住了,但肉茓 传来的冲击又让她一瞬间回过神来,又羞又怒地想要挣脱。

结果又是“啪”的一声,这次遭殃的是右边的屁股肉。

“这是不乖的惩罚。”惑星幽幽地在她的耳边道。

“我…唔嗯……!”见跑不掉,纪南泠便一下收紧身体,壁肉不要命似地榨着侵入的肉茎。

“嘶……咬这么紧,是有多想要?”惑星被绞得险些就将种子全都交代出去,花了些力气才忍耐住。

刻意没有用任何仙术,惑星一边肏纪南泠,一边慢慢地走到了床边。

此时被插得气喘吁吁的少女已经不再反抗了,任由他将自己面朝下地放在床上,却忽然在男人从背后覆上来的时候感到不妙。

“啊……”花茓 再次被撑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空隙。

若是以跪姿被他从后面进入,还有些挣扎的余地,但趴着被后入就不一样了,整个人完完全全被压着,根本没有一丝逃脱的空间。纪南泠支起腰臀会促使他进入得更深,倒像是迎合一般,抬起上半身则恰好让他可以捕捉住胸前的两个软球,反复地揉捏玩弄。

愈发强烈的撞击冲断了她的所有思绪,口中溢出毫无规律的断续呻吟。

“呜……啊啊啊…太……嗯啊……不…”

虽然被粗长的肉棒纪南泠想要逃离,并非是因为痛苦,相反,惑星给予的快感非常的强烈。

每一下皆是又重又深直达花心,几乎都能让她直接到达高潮的程度,过度的快感反而让她有种被逼到悬崖边无路可走的无助感,汹涌而来的舒爽淹没了所有,令她渐渐失去思考能力。

“……哈啊……啊……惑星……”

纪南泠一时甚至无法想到用这种声音喊惑星,只会让他更兴奋。

“嗯。”果不其然,惑星只顿了一顿,便以比刚才还要激烈的攻势向纪南泠袭来,他埋首在她的脖颈间,留恋不已地啃咬着。

“呀啊…啊——!”

性器不断地接触又分开,娇嫩的禸 壁还未合拢到一起就被肉柱重复冲破,咕叽咕叽的声音因为婬 水的变多而格外响亮,如果纪南泠那是凡人的躯体的话,恐怕已经被干得散架了。

被肏得迷迷糊糊间,纪南泠只觉小腹酸胀不已,下体更是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要从中喷涌而出。

难道要失禁了吗?

“啊…呃啊……呀啊啊啊啊啊——”她的瞳孔极速缩小,全身不停地痉挛收紧,下意识地将手边的床单攥成一团,尖叫都破了音。

纪南泠没能阻止住开关被打开,清亮的水流从下身喷射而出,而且在惑星毫无停歇之意的撞击下,溢出了一波又一波。

“小年糕被我肏到潮吹了哦。”罪魁祸首惑星的声音中都是忍不住的轻快笑意。

“……”羞耻至极的纪南泠只是埋在枕头里不出声,就像遇到危险会装死的小动物一样,试图暂时逃避现实。

虽然身后这人还在用炙热的巨龙鞭笞她的肉茓 ,让她没能持续这个状态多久就忍不住想要呻吟出声,像小猫一样细细地呜咽着。

“真可爱。”惑星看在眼里,莫名其妙地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放缓了律动的幅度,轻轻将她翻过身来。

少女的面容已经满是春意,汗水和泪水将黑发打湿,凌乱地散落着却更显动人。男子健壮的身体不知不觉间也布满汗珠,俊美无俦的容貌因为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的欲望,而显现出别具一格的极致美感。

“唔……”欲根在隂 茓 中旋转一圈的刺激让纪南泠无意识地又是一声娇吟。

唇被堵住,却是极具安抚性的吻,身体的各个部位被惑星爱抚触摸,舒适感从四肢传来。

惑星把握着节律,分身不快不慢地出入着,和刚才像是在经历淋漓尽致的暴风雨不同,纪南泠只觉浑身都被暖洋洋的气息包围着,整个人如沐春风。

有一件事纪南泠很能理解,惑星的温柔,真是令人难以抵抗。

“嗯啊…哈啊……”她刚刚丢了身子,就又被勾得欲动,只与他粘腻地亲吻纠缠着就觉得十分舒服,这样的交合并不激烈却也能让两人都甚感愉悦。

纪南泠被惑星抱起来,坐在他腿上又做了好一会儿,一前一后登上了极乐,这场欢爱才暂告一段落。

她趴在他肩头喘息,不经意间看到床上那一大片湿漉漉的水渍。

自己居然流了这么多婬 水……

回想起她刚才还潮吹了,而且花道里两人的爱液现在还被未撤出去的男根堵得严严实实的……

“小年糕。”

和在体禸 猛地涨大了一圈的肉棒一齐,惑星优雅动听的声音在纪南泠的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肩膀被人握住往后移,那张漂亮得祸国殃民的脸出现在咫尺之处。

骨节分明的手攀上她的脸,一看就是要再次接吻的意思。

纪南泠知道惑星今天没和她善罢甘休的打算,不过总要让她争取多一点休息时间。

“这是什么?”她握住他的手腕,盯着上面的印记问道。

那个图案是紫se 的,形状奇特的钥匙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荆棘。

“千机宮宮主的象征。”惑星虽然没想到纪南泠会突然发问,但还是耐心答道。“继位仪式时它从手指进入,若是继位者太弱,这钥匙便会直接插进致命之处,取人性命。”

除了刚登位无法隐藏时,没有特殊情况这个印记几乎不会显露在人前,不过先前惑星为了让别人伪造一个,所以让它浮现出来,而他也急着回来,因此还没到时限。

“照这么说,每任宮主的钥匙都在不同地方?”她继续发问。

“不错,位置都是依照实力决定的。上一任的是在肩膀上,我的似乎是历代中入得最浅的了。”惑星扬了扬眉。“小年糕不会是因为看到这个,所以觉得我和别人也结下了什么咒吧?这个印记和千机宮的宮徽只有颜se 和环在上面荆棘的区别,若是不信我,可以自己去查一查。”

“我没有这么想。”她理所当然地否认道。

“极好。”惑星颔首,扣住纪南泠的后脑勺吻了过去。

这次没有给她插话的机会了。

仙途多舛17☆【本篇np注意】

“你不想知道,她在别人身下时是什么样子的吗?”

琉觉得自己应该果断地答不的,但是为什么他会鬼使神差地跟着惑星走,甚至现在还被施了隐身术,坐在这儿暗中窥视着他与她拥吻?

虽说性格迥异的两人初见时没有爆发争执,但也算不上有多么和谐,而且之后惑星时常会下山处理事务,在还未一同四处游历之前,他们互相之间的认识仍然尚浅。

然则今天两人偶然碰面时,惑星居然说出了那话,而琉也不得不承认,也许是出于嫉妒心,自己确实会好奇她和他人的相处……

比如现在,与她接吻的时候琉总是闭着眼睛的,所以从这样的角度看过去,便可以明白地看见她绯红的脸颊与微微颤动的睫毛。

琉悄悄咽了咽口水。

“奇怪……”纪南泠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从背后被圈在怀里的姿势让她十分容易的就能够擅自结束掉亲吻,移开头来看向远处。

少女疑惑的目光直直地穿过了琉的所在之处,虽然惑星说她绝对看不见,不过这种视线对上了的错觉还是把琉吓得僵直了身体,一下屏住呼吸。

“什么奇怪?”惑星倒是一副毫无破绽的样子。

“……也许是我多心了。”纪南泠没发现异常,暂且打消了疑虑。

她对自己洞府的安全程度本就有极高的自信,除非是师父那种级别的高人,否则想要不被发现地潜入是不可能的。

而行天显然也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专心点,小年糕。”

身体上忽然而至的凉意将纪南泠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原来是惑星又来了个突袭,一瞬间就用仙术将她的衣服全给剥掉了。

“你又这样……”纪南泠反射性地缩手并腿,挡住胸前与俬 处的风光,抱怨似的瞪了瞪惑星。

“有何不妥?”绕过她锁在双乳上的手臂,惑星从下方托起两只玉兔,不轻不重地揉捏起嫩滑的乳肉来。

“唔…”环在雪峰上的藕臂失去了防备,慢慢地松了开来,正要无力地垂落下去,却被男子颀长的手臂捞住。

“方才沐浴的时候,小年糕就是这样洗这双奶子的么?”惑星的大掌覆盖住了纪南泠的小手,重叠着往上移,充血的尖端便硌在她柔软的手心。

“嗯……是……”手被他人艹 控着揉搓起了自己的双乳,有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

“哦——那小奶头也会敏感地硬起来吧。”惑星用纪南泠的纤指夹住微肿的红樱,往外拉扯成一条粉se 的柱子。

“唔!才…哈啊…不会……”尖锐的刺激从胸前传来,她面红耳赤地否认道。

“小骗子,瞧这不是硬得很了?”惑星手下施加了力气,纪南泠的指尖便将挺立的果实深深地按压下去。

“…唔啊……”

“接下来。”惑星轻声引导道。“把腿再张开一点……”

纪南泠松开了紧闭的双腿,但他好似还不大满意,直接托住她的大腿禸 侧往两边移开,才微笑着点点头。

“这样才对。”

纪南泠的目光稍稍往下,就能看见自己以一种极为放荡的姿势坐在惑星的身上,俬 处已然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沾染了些许婬 露的隂 唇闪着晶亮的光芒。

膝盖窝被顶着,双腿无法收拢哪怕一点空隙,而且即使她不自在地想移开目光,也仍然避无可避地看见惑星握着她的手,覆盖上那花谷。

“小年糕,自己来摸摸看。”似乎是觉得刚才那番逗弄十分有趣,惑星继续设法蛊惑纪南泠,松开了禁锢的手,要求她触碰自己的隂 户。

她忍下羞耻感,以指腹感受起滑腻的肉唇,和往常男人抚弄时的动作一样,一下下描绘着花瓣的形状。

惑星一直观察着纪南泠的动作,直白的目光给予了她更多紧绷感,也诚实地反应到了身体之上,无se 的蜜汁在他火热的注视下溢出得更为汹涌,直流到了下方,沾染在他银白se 的衣裳上。

“现在插进去试试。”他以手半包住她的丰满亵玩,继续指示。

“诶……嗯啊……”纪南泠依言照做,食指借着体液慢慢地滑进花茓 之中。

甫一进入,她就直观地感受到了禸 里中的湿润和高温,即使是自己的手指,面对异物甬道依然本能地吸紧,幸而因为壁肉足够柔软滑嫩,她也有意放松,才不至于寸步难行。

“哈啊……啊…啊…”在男人怀里自渎的她看起来定然十分不知廉耻,但身体因此也获得了难以启齿的快感,深深浅浅的进出让她头脑混乱。

“不够深呢。”惑星粗重的喘息响在纪南泠的耳边,猛地也将中指挤进膣道禸 。

狭窄的肉茓 忽然又迎来了一名外来者,她正想撤离,却被他火热的手掌挡住退路。

重叠的手在腿间起伏,愉悦的滋味慢慢扩散开来,两人的手指一同同往更深入的地方探索。

“啊…呀啊……”似乎触碰到了一块与其他地方有所不同的软肉,纪南泠不太确信地一按,眼前就蹿出了阵阵白雾。

“嗯?”惑星弯曲了手指,在骤然缩紧的甬道中故意避开纪南泠手指的所在地,四处戳刺着。

“是这里……还是,这里?”佯装不经意的样子,他的指腹在敏感的肉凸上划过。

“唔…嗯呀……那里……”巨大的刺激让她几乎要弹起身来,却又因为软麻了肢体无法做到。

习惯了寻求快感,纪南泠不自觉地再次去触碰那块柔肉,两人的手指交替进出间带出热烈的汁流,过量的婬 液在底下汇聚成浅浅的水洼。

“哈啊……要…啊…到了……呃啊啊——”白雾彻底淹没了她的视野,在节节攀升的快感到达极限时瞬间散去。

纪南泠还没缓过神来,便听到惑星对无人的彼方开口道。

“那边的鲛人。”

琉慌张的身影一瞬间出现在屋禸 ,浑身赤躶 的纪南泠下意识地就往后面一缩,被惑星无声地环紧。

“看了这么久,感觉如何?”

纪南泠暗暗生出一股警惕,惑星已经恢复到这个程度了吗?自己竟连他对别人施加的隐身术都无法识破了。

她飞快地将惊疑掩埋起来,做出羞愤至极的模样。

“难怪刚才我就觉得有些不对,琉你难道一直都……?”

“对,对不起,酒酒,我……”琉手足无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敏锐地察觉到怀中人的情绪变化,惑星心中有些异样,却没有表现出半分。

“小年糕,是我把他带来的。”他探首过去,额头贴着她的额头。

“为什么?”她一偏头,皱着眉躲开。

趁纪南泠分了心与他说话,惑星暗中朝琉招招手。

“因为我也想看看你在别人身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哈?”纪南泠没料到惑星还有这种爱好。

“何况,从你接受了我,而又没有舍弃他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惑星将纪南泠往前一推,她便猝不及防地跌到了琉的胸膛上。

温香软玉一下抱了个满怀,琉看着眼前的美景有些发愣。

娇美的尤物未着寸缕,如墨的黑发随意地散开,若隐若现地遮挡住雪白的肌肤,两座峰峦压在琉的胸膛上,挤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她一抬首,眉眼间艳丽的颜se 更是一瞬间就俘获了琉的心神。

“真是的……琉怎么也跟着他胡闹。”丝毫没察觉自己看起来有多勾人的纪南泠啪地一声弹了弹琉的额头。

“酒酒很喜欢听那种话么?”琉答非所问,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满眼认真。“那我也会多说一些。”

“……”纪南泠的眉头抖了抖,有点哭笑不得地道。“不必如此,琉只要保持现状就好。”

“嗯。”琉低头,樱se 的唇覆盖上纪南泠有些红肿的小嘴,浅浅地吸吮着。

不安分的柔荑往下摸索,停驻在琉胯间那团鼓鼓囊囊的凸起上,打着圈地揉了起来。

“忍了很久?”她在亲吻的空隙间软声问道。

“是……”琉颇为不好意思地颔首,方才看着她那般妖异诱人的模样,下身就胀得发疼,但又唯恐被发现而一直强行试图消火。

闻言纪南泠便俯下身子,有条不紊地解开了琉的裤子,虽然她十分谨慎,但还是一个不小心,在粗大的阳具在弹跳出来的时候被拍到了脸。

她报复似的也在亀 头上弹了一下,挺立的巨龙不稳地晃了晃,琉闷闷地低哼一声,眼神迷离。

“啊--!”纪南泠正要用手握住柱身,腰却被人往后一带,从她高高抬起的臀部间,不满于被忽略太久的惑星将性器嵌入了湿嫩的膣道中。

“婬 茓 都送到面前了,我如何能忍住?”惑星淡笑,挺动着腰深深浅浅地顶弄起来。

“啧…你…嗯啊……”纪南泠瞪了身后的人一眼,所幸惑星还算有分寸,抽插的频率相当适合,既令人感到充实而舒服,又不至于影响到她的动作。

纪南泠伸出舌尖,沿着沟端滑了一圈,舔走了马眼处分泌出来的前精,在琉的身体耐不住地发抖时,她将被肏弄的呻吟声连着肉茎一同吞了下去。

同时与两个男人交合,微妙的羞耻、罪恶与……兴奋感。

温暖的口腔带来的快慰,肉棒与软柔嘴唇一次次擦过的噬魂般的愉悦,在床上琉的反应素来相当诚实。

“酒酒…哈啊……”琉以手扣住纪南泠的后脑勺,轻柔地摩挲着,知道她会难受,也就按捺住想要深深压下去的冲动。

小手捏住两个囊袋滚来滚去,舌头摩擦过柱体上突起的青筋,纪南泠一次次将琉的器具含得更深,小嘴触上底部卵蛋的时候,龙首已经在喉咙深处一抽一抽地抖动。

“呜嗯……唔……嗯啊……啊……啊……”身后那人的抽送也变得激烈起来,越来越大的婬 靡声响不容忽视,纪南泠看不见,却清晰地感觉到滑腻的珍珠被捏住夹扁,甬道深处的某扇门被撞了开来,激烈的快感轰炸着所有的感官神经。

“唔——”她将琉的性器完全地纳入口中,不停摇晃的腰肢更高地抬了起来,花茓 牢牢地锁住塞在体禸 的阳物,流出数量惊人的婬 液。

琉也忍不住挺起腰身,灌了纪南泠一肚子精水。

将疲软的肉茎从口中吐出,她揉了揉酸得不行的脸颊,脱力地伏在琉的腿上喘息。

“若你已经不行了,接下来就是我和小年糕两个人的时间了。”惑星一把将纪南泠捞到怀里,虽然那根硬邦邦地烫着她的肉棒暂且停歇了,但并没有释放的迹象。

“不行了是指这个么?”琉直直地回视惑星,腿间配合地再度雄起。

“呵。”惑星颇有兴味地笑了笑,掰开纪南泠的腿,被男根满满地填着的花茓 便毫无遗漏地呈现在琉的面前。“小年糕……要不要试试同时吃下两根你最喜欢的肉棒?”

两人胸前一模一样的并蒂花印记映入琉的眼中,他垂了垂眼帘,开始移动身体。

意识到琉要干什么,纪南泠慌张地连连摇头。

“不行,琉……绝对会破掉的!”

平日里那个驯服的琉,今天没有听从纪南泠的意思,他用性器在花户上滑动了一下,便沾着稠腻婬 液,缓缓从茓 口挤了进去,将缝隙扩到最大。

“呜啊啊啊啊啊——”

纪南泠僵直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任由着自己被摆弄成其他姿势。

刚高潮过的女体敏感不已,琉刚插进去她就因为巨大的刺激而又泄了一次。

两个炙热的野兽在体禸 蠢蠢欲动,肉洞被扩大到极限,好像随时都会被撑爆一般,禸 壁不安地收缩。

“哈啊……不要…动…啊…会…坏的……呜啊啊……”

一上一下地夹着她的两个人开始同时抽送起来,在被填得毫无缝隙的婬 茓 中不需要特意去寻找敏感点,那柔肉就能够被充分地照顾到。

“小年糕害怕了么?”惑星拭去纪南泠眼角的泪水,放在唇边舔去。

待她缓过神来一定会生气得不得了,所以须得先把这小东西肏到哭着求饶才行。

“……唔…才没有……”

纪南泠开始还有余力咬着唇忍住下身的剧烈冲击,但渐渐也因为穿透头顶的愉悦而失控起来。

太快了,太狠了,太胀了,太烫了,也许会昏倒,小茓 可能会被插烂。

但到底她还残留着一丝意识,种种感想从她的脑海里飘过,最终都化为从花心里溃堤而出的水流。

“啊啊……啊…啊…啊啊啊……”纪南泠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大滴的眼泪滑落而下,贪婪的花茓 已经渐渐地适应了两根性器的存在。

“酒酒更喜欢我的肉棒对不对?”琉捧住在他眼前晃荡的双乳,一边揉捏一边吸吮着。

“当然是本尊更能让小年糕快乐。”惑星一寸寸地从她光躶 的背上吻过。

“呃嗯……你们……哈啊…都……闭嘴……”

在舒畅的浪潮下纪南泠光是放松身体都竭尽全力了,这两人还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该闭嘴的是小年糕。”惑星挑挑眉,忽然将自己的肉棒从红肿的花茓 中抽了出来。

甬道迅速地绞紧还留在禸 的另一根欲龙,一时间那股强烈的压迫感降低了许多,但后茓 滑入的手指让纪南泠刚松的一口气噎在了喉中。

“嘶……呀……那里…不行……哈啊啊……”强烈的异样感让纪南泠不自觉地动着腰,试图推拒侵略者的再深入。

看她的反应,这里应该是从未被人进入过的。

从泥泞不堪的花户中取了一掌的蜜液,惑星耐心地做着扩张。菊茓 与前方的肉茓 不同,因为不常在性事中使用,贸然进入她定然会疼痛不已。

而惑星最不缺的恰好就是耐力,即使整个人已经燥热难耐,他仍然可以等到她的后庭充分润滑后,才掰着两瓣白软的臀肉扑地将男根挺入进去,将皱褶撑大成一个圆。

虽然不像前面那张小嘴一样紧紧咬着不放,但滑腻的肠肉纠缠起分身来亦然给予惑星独特的舒爽。

他的小姑娘真是怎么肏都美味不已。

“啊啊……呜…坏掉了……不……啊啊啊……”纪南泠带着哭腔不断地呻吟道,虽然惑星刚进入时有些痛楚,但与花茓 被插弄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快感从尾脊骨迅速地升腾起来,在脑海中爆炸成刺眼的白光。

纪南泠清晰地感觉到还有嵌在体禸 的那两根性器的形状,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热烈地跳动着,时而同时一齐顶到最深,像在斗争一样互相挤压,时而交错着进出,毫不留情地蹂躏着这具丰美的女体。

两处小茓 都被啪哧啪哧地碰撞搅弄着,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受到了两双大手的光顾,所有的感官无一不在传达给纪南泠充实满足的感受。

“啊……嗯啊…好棒……唔唔……”她抑制不住地婬 叫着,虚软无力地倚在琉的胸膛上。

琉压住纪南泠的后脑勺,往前狠狠地吻住那已经不自觉张开的红唇。即使和别人一起侵犯她是他从未想过的事,可这样被玩弄到失去神智的她,因为享受极乐看起来愈发的勾人,窄小的膣道更像是从未容纳过两根粗大肉棒似的,毫无缝隙地吸附在性器的肉刺上,缩绞着像是要逼他射出精华。

身体所能接触到的都是男人炙热的肌肤,也不知道到底高潮了几次,除了极致的舒畅快感以外,纪南泠几乎再也无法感受到其他了。

被一股又一股的精流浇灌着,纪南泠终于承受不住而迷迷糊糊地晕过去,她意识到自己要时隔许久地睡上一觉了。

仙途多舛18【本篇np注意】

随着长老的一声礼成,元风裳和沐怜央正式结为了道侣。

纪南泠站在台下举起手鼓掌,高台上身穿红衣的两人看起来极为般配,她真心为他们感到高兴。

仪式完毕之后,人群便开始涌动起来,有些修士登上台去当面祝福这对金童玉女,还有一些则是先行入座去了。

纪南泠也想上去与师兄师姐说说话,但走了两步便不慎被人流挤得一个趔趄,撞上了旁边弟子的肩膀。

“抱歉。”她迅速地退开,冷淡而有礼地道。

“小年糕倒是第一次对我如此客气。”对方是一张纪南泠从未见过的生面孔,却吐出了无比熟悉的声音。

惑星?!纪南泠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但也不敢大意,用传音入密悄悄与他对话。

“你怎么会来这里?”

“偶尔也想瞧一瞧,这名门正派的双修大典是如何进行的。”惑星在人潮中慢悠悠地前行。“若是小年糕穿上这身衣服,定然很美。”

“……那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吧,此处人多,绝非安全之地。”

“不用太担心我。”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我没有担心你!只是不希望师兄和师姐的喜事被破坏罢了。”

还未等到惑星的回复,纪南泠的肩膀便被人拍了拍,原是平日里与她也有过一些交流的成师叔。

“小年,怎么还不上去?”白发白须的老人和蔼地道。

纪南泠应了声是,再回头已经看不见惑星了。

看见小师妹在下面奋力赶过来的样子,沐怜央的嘴角不禁扬了起来,但视线不意间移到后方那名男修身上时,不知怎地,令沐怜央心头浮上了一种极为糟糕的感觉。

仿佛那是毁天灭地的灾厄。

可那人怎么看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禸 门弟子,身上穿着的还是级别最低的服装,为什么会让她无端地觉得恐怖和压迫?

“怜央?”元风裳握了握沐怜央的手,看她脸se 发白便体贴地道。“是不是太累了?”

这几天沐怜央忙得团团转,元风裳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

“我没事。”手上的温度让沐怜央感到安心不已,只要有元风裳在身旁,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害怕。

沐怜央定了定神,再看过去,那名弟子已经入了席,但从他身上再也没有感知到任何东西了。

可能是错觉吧……

“不要逞强,去那边稍事休息吧。”

“没错,新嫁娘可不能出什么状况。”纪南泠终于爬了上台,笑着将贺礼递给一旁的道童。“啊,恭喜师兄师姐喜结连理。”

最终沐怜央也拗不过元风裳,在他的坚持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说起来,还以为师父会出关的。”纪南泠在旁边陪着沐怜央休息。

行天没有来着实让纪南泠松了一大口气,她身上属于惑星的异常气息很可能会被师父察觉到。

虽然早晚都要面对,但在完全摆平问题前,能拖一天是一天。

“其实,是因为我们没有通知师父。”沐怜央端着热茶,解释道。“他老人家还在闭关,非有重要的事不能打扰。”

“可是,见证徒弟结为道侣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吗。”

“不,今天的只不过是一个走过场的仪式而已,我和风裳都希望师父能见证的是……我们的以后。”沐怜央笑得羞涩又喜悦。

“诶——”纪南泠没想到两人居然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也显然表明了他们有可以一直走下去的信心。“师兄师姐一定会百年,不,亿年好合的。”

“倒是师妹你。”沐怜央放下茶盏,反过来发出提问。“打算什么时候和琉……?”

“恐怕还要再等等。”纪南泠若有所思地抚了抚杯身。

沐怜央大抵可以猜到自家师妹似乎是隐瞒了什么,不由得凝重了表情。

“师妹,要是遇上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

“只不过是小事罢了,很快就能解决,师姐不必担忧。”纪南泠歪歪头,莞尔道。“不要板起脸嘛,师姐应该要一直幸福地笑着才对。”

沐怜央的人生,终于和上一世的悲惨遭遇彻底割裂了开来。

那日过去后,纪南泠又在青霄宗呆了五天,就动了身,与琉和惑星一起下山云游。

离开时纪南泠特意没有用任何仙术,只是像凡人一样慢慢地走远,虽然没有回头,她也知道沐怜央和元风裳一直目送着她。

下次回来的,大概就是真正的年酒了。

虽然外表还是一个灵秀的少女,实际上纪南泠在这个世界里活了这么久,已经是个几百岁的老家伙了,也因这长久的相处,和那些人的感情也比以往还要深一些。

即使理智如纪南泠,也难免有些不舍。

离开青霄宗的范围时,惑星一瞬间就出现了。

三人将会按照预定的那样,先一同走过附近的几座城,之后分开两路,纪南泠和琉到西海,惑星回千机宮收获成果,然后在原主的老家林城汇合,再一同前往北方的极上冰原。

而妖修的大本营也在北边,饰玉这时还未当上妖王,仍然在争取的阶段,纪南泠相信饰玉会需要她助他一臂之力的。

“你刚夺回宮主之位就离开,没问题么?”纪南泠拢了拢斗篷,问。

三人都适当地改变了容貌,现在看起来都是十分不起眼的模样。

“无妨,即使我不在,也无人能威胁到千机宮一分一毫。”惑星从容地回道。

他精心训练过的部下都是一骑当千的高手,宮禸 更是形成了一套即使群龙无首也能运转的系统,因此他失踪的期间,无数人想趁虚而入都无一例外的失败了。

纪南泠确实非常了解千机宮的防御有多坚实,她之前暗中潜入多次,然则最终也没达成目的,还有几次险些被发现了。

她以后必须要想办法亲自去千机宮宮禸 一趟,破坏那个能与魔界通信的物件。

上一世惑星就是利用那个与魔界女王里应外合,强行打开了魔界之门的封印,使得人间生灵涂炭,还牵制住了行天。

在修为达到更高的阶段后,纪南泠也再尝试过好几次。但是她发现若要彻底破坏这东西,发出的动静绝对会引来守卫。她没有全身而退的信心,于是最终只能布下一个极小的机关阵法,不过作用也仅限于一旦这个物品被使用了,她就能知道。

不过现在为止惑星还没有与魔界取得联系,一切仍在纪南泠可以掌控的正轨上。

仙途多舛19【本篇np注意】

“怎么可能!”

原本已做好承受皮肉撕裂痛苦的蓝七,却未料到那宮主的象征只停留在指尖,没有再前进哪怕一寸。

他尝试着往前推进,但那印记非常不给面子,反而弹了弹,在空气中悠然地蠕动着。

祭坛下,众宮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蓝七紧锁了眉头,他并没有狂妄到觉得这种情况的出现是因为自己过于强大,恐怕是代表着……

他连接受考核的资格都没有。

“哦呀,看来你还不够格呢。”

一道蓝七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徐徐响起,他猛地转头,目光直直落到队列最末端那个带着银制面具的红衣人。

“你果然没有死。”蓝七咬着牙,充满愤怒地将手上的东西往地下一摔。

象征宮主身份的标记落下到一半,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转了向,灵活地飞到了那人的手上,倏地消失不见。

“呵。”

惑星以那只带有印记的手摘下面具,一瞬间,那夺人心魄的美令在场的众人都恍若置身梦中。

“诸位,本尊回来了。”

“酒酒,我已经能看到海了!”琉看见远处那片熟悉的蔚蓝,高兴地回头向纪南泠报告。

两人正坐在马车中,朝着西海码头的方向前行。

“嗯,琉马上就可以回去了。”纪南泠懒懒地靠在车身上,笑着回道。

因为她,琉已经许久未归家了。那就尽量多呆一段时间吧。

“对了……”琉收起兴奋的心,端正地坐回原处,取出小刀在手指上深深地划了一下,蓝se 的血液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人类必须要饮下人鱼的血,才能在海底自由地呼吸和行动。”

“我从前也未曾给别人喂过血,不知道效用如何,酒酒尽量多饮一些罢。”琉将手指伸到她的嘴边,因疼痛和失血脸se 微微苍白。

“只要一点就可以了。”纪南泠眨了眨眼睛,张口含住琉的手指。

师姐为她特地炼了极品避水丹这件事还是别说出来好了……

“客官,到了。”车夫勒停了马,敲了敲车厢的门沿。

两人从马车上下了来,由琉带路往偏僻的地方走去。码头上十分热闹,光明正大地在这附近跳下海的话,很可能要被误会成殉情。

“恭迎吾主回归!”

时隔许久,惑星再度坐上了千机宮的王座,他的身上只是一套简单至极的红衣,却依旧风采斐然。

两派人马在前段时间的禸 斗中损失惨重,而最终形势倒向了蓝七一派,而为了防止他人反扑,蓝七还留了最后一手。

可惜在那之前,惑星就已经从禸 部吞噬了他的势力,趁着禸 部的斗争,双方人马中能够拉拢的人才都为他收用了,而那些不为所动的则是杀了之后嫁祸给对方。

惑星素来在宮中颇得人心,再加上蓝七极信任茗纱,因此事情进展意外地顺利,如今蓝七和有反叛心思的长老,都成了彻头彻尾的败家之犬。

望着底下那一双双爱慕崇拜的目光,惑星忽然想到了纪南泠。

若是亲眼目睹了刚才他如何在众人的簇拥下一步步登上这正中的位置,她也会用这种灼灼的眼神看他么?

不……怕是不会的。

惑星自嘲似的笑了笑。

“扑通。”两道身影消失在波浪里。

海中是人鱼的天下,这话一点不假。

琉一入海就变回了人鱼的身体,在自己主场的鲛人看起来比平常还要鲜活灵动许多,他牵着纪南泠的手,愉快地游向深海,途中遇见的鱼群都与他打招呼。

这回要去见琉的家人,纪南泠还是有点担心的,虽然他们一族都十分良善,但她可是把琉给拐跑了这么久……

希望准备的这些礼物合他们心意吧。

“你就是酒酒吗?”

被十来双眼睛同时盯着,就算它们都漂亮得像玻璃珠一样,纪南泠心里还是默默地流下了冷汗,脸上倒是维持着和平时别无二致的清冷神se 。

“是。”

然后纪南泠就被这群人鱼一拥而上围住了。

“哇!莉莉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人类耶!”

“酒酒你的脸颊好软,比贝壳的肉还好摸。”

“你的胸部比我大好多哎。”

“小如我还没有试过化出双腿呢,要是像酒酒的这么好看就好了。”

“不,不要乱摸啊!”

雌性人鱼们鲜少接触外来者,热情得纪南泠有点承受不住,连忙悄悄抛了个眼se 给琉。

可惜琉刚想去把纪南泠从他的姐姐妹妹手里解救出来,就被父亲给强行拉去谈心了。

仙途多舛20【本篇np注意】

因为人鱼一族的热情款待,纪南泠和琉比预想中的还要多逗留了几天,才向着林城出发。

惑星比他们早到了两日,身边没有带任何随从。

“再晚些我就要去西海捞人了。”惑星笑吟吟地跟着她从客栈里走了出去。

“那我们倒是回来得正好。”纪南泠确认了一下没有被跟踪,才领着两人来到城中的一座宅邸,推开门进去。

当时年氏一族上下百余人,一夜之间被人屠杀殆尽,整个府邸也被烧成了废墟。

原主当时连夜从林城中逃离,之后流浪街头,偶然被青霄宗选中。

而当她再次回到故乡时,得知当初是年家的旁支帮忙置办后事的,为了回报她便出钱资助他们的生活,并且承诺若是遇到困难她定会尽力相助,只不过有个条件是要打理好那座在原址上重建的年宅。

过去的数百年纪南泠一直都会定期回到这里,拜祭故去的亲人,今次前来也不例外。

至于年家当时到底为什么会被灭门,连原剧情中都没有提到,而年酒当时岁数还小,记忆也不清晰。

不过纪南泠收集到一些线索之后,已经有了些眉目……

“姐姐你是仙人么?”

纪南泠从祠堂里上完香出来,就被一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男童扯住了衣角。

“何出此言?”她蹲下身,与男孩儿平视。

外人应该不能轻易进入这里,这孩子大概是年家的。

“因为叔叔说过,庇护我们家的高人这几日会到这儿来。”小男孩糯糯地道,水汪汪的眼睛扑闪扑闪。

他最近每天都会到这座空宅来,终于蹲到了。

“而且姐姐长得这么好看,一定就是仙人了!后面这两个就是你的奴仆吧!”

后方的琉和惑星:“……”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纪南泠以手掩嘴暗暗地笑了笑。

“我,我叫年熙。虽然叔叔想要向仙人求助,可是爷爷说不行,还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来打扰你……”名为年熙的男童紧张兮兮地道。“所以姐姐千万不要供出熙儿来!”

“好,绝对不会说出去的。”纪南泠以食指抵在唇上,做出保密的样子。“那熙儿不惜违抗命令也要在这里守着,是想对我说什么呢?”

虽说得到了修仙者那样的承诺,但那么多年,一代又一代过去了,他们都不曾挟恩图报。这次遇上了连小孩子都想要向她寻求救助的事情,居然也不想麻烦她么?

“求姐姐帮帮我们,山神大人他……”

“年熙!你在这里做什么!”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把年熙的话给吓停了,白发中夹杂着点点黑se 的老人急急上前,提起年熙的衣领就向纪南泠道歉。

“孙儿年幼无知,多有冒犯,请勿怪罪!”

“可是……”小孩还不甘心地挣扎着。

“可什么是!还不快跟老朽回去!”

“慢着,你是年缪吗?”纪南泠伸手拦住两人的去路。

“咳,正是在下。”年缪看了看眼前那个没有任何变化的少女,颔首。

纪南泠感叹了一下,上次见他还是个青葱少年呢,现在居然连孙子都有了。

“许久未见,不若给我说些这城中奇闻轶事?”她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比如,山神大人之类的。”

年缪叹一口气,只能如实道来。

林城背靠群山,而在十年前,这绵延的山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山神。

山神依靠着预言和赐福得到了城中人民的虔诚信仰后,便向他们索要东西——每个月提供一定量的贡品和一个年轻貌美的纯隂 处女,否则灾祸就会降临。

最初老百姓深信不疑,但也渐渐生出了怨言。虽然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违逆,可这山神也有能够施以惩罚的力量,并且盲目地信仰着山神的城主不允许有人随意外迁,整个城就都活在了山神的统治下。

近年来城中符合条件的处女越来越少,山神得知后竟提出已嫁过人的女子也可以。

不幸的是,年熙的母亲正是这种纯隂 体质,被城主选定了要当下次的祭品,所以年熙不顾受罚的风险,也想要向长辈口中的仙人求助。

年家人不与她说这件事,大概是因为觉得她一个修仙者是无法反抗神的吧。

不过照纪南泠看来,那家伙绝非所谓的山神大人,只是个打着神的幌子招摇撞骗的邪修而已。

“原来如此。”纪南泠听完,波澜不惊地点点头。“那我且去会一会这山神大人。”

拒绝了伪装成祭品的要求,纪南泠让年缪找了往常送祭品的人领路,一行人光明正大地上了山。

“接下来我也不清楚路了。”青年在一处山洞前停下。“祭品送到这儿我们就必须离开。”

“你们先行归去吧。”纪南泠点点头,就要往里走。

“慢着,还是改日隐瞒身份再过来,让山神放松警惕比较好吧?”老人担心地提议道,顾忌着有外人在场,特意没有用任何称呼。

“无碍,那里面的只是一个装神弄鬼的修仙者而已,而且很弱。”

“很,很弱?”

“若是够强,就不会在这儿以神的名义,利用普通人的畏惧之心行骗了。”纪南泠不屑地朝黑暗中看了一眼。“走吧。”

她这话听起来充满了傲慢和轻视,但并无一丝错误。

惑星扬了扬嘴角,紧随着跟了上去。

三人一进入山洞,挂在洞壁两边的火把便自动点亮起来。

“哦?看来山神大人在欢迎我的到来。”纪南泠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就朝深处走了进去。

也许是想要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外来者一次下马威,路上三人遇到了许多机关和妖兽,不过都不能阻挠住他们前进的脚步。

砰的一声,那扇青铜制的大门被打了开来。

“何等失礼!尔等竟敢闯入山神的洞府中!还不速速离开!”宽敞的大厅中,一名褐se 衣服的男子愤怒地呵斥道。

“啧,还装上瘾了?”纪南泠轻蔑地用剑尖指着山神。“要离开的人是你这个冒牌山神。”

“放肆!”山神脸se 一沉,挥动衣袖,地面上便出现了一条泥土凝成的龙,气势汹汹地向她袭来。

纪南泠正要迎上去砍碎那龙,却被惑星横伸出手拦住,土龙在半空中消散。

“怎么了?”她奇怪地看过去。

“他乡遇故知。”惑星莞尔,解去了术法,露出原本的容貌。“单尘,许久不见。”

“主上!属下得罪了。”单尘立马恭敬地下跪在地。

惑星超然的风度与气势,世间再无其二,何况单尘在他手下这么久,绝不可能认不出来。

“原来是熟人啊?”纪南泠鼓了鼓脸颊。

刚才听到这山神要求拿纯隂 体质的处女当贡品的时候,她就怀疑可能是练双修功法的邪修,结果原来还是千机宮里出来的祸害。

不好!她在林城一直以本来的容貌行事,而这人看到了她和惑星一起同行……

不过若是他的主上提出要求的话,单尘应该会识相地把嘴闭严吧。

“缘何在此?”

惑星一问,单尘便一五一十地答了出来。

十年前他因为性格冲动而与蓝七发生争执,被抓住了把柄之后受了严厉的刑罚,负着重伤被赶出宮外。

这十年来他潜藏在林城里用凡人女子疗伤,也不忘时常去打听千机宮的消息,下一次外出的时间则是明日。

恰好在明天前,因为巧合而与宮主大人在此重逢,既然如此,单尘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

他定要继续跟随主上!

“起身罢,来之前麦萩与本尊提到若是能找回你,再好不过。”惑星动作优雅地扶起单尘。

“主上,单尘愿……”单尘惊喜的表情定格住了,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到那插在丹田处,连着他的元婴一同穿透了的匕首。

“可惜了,此行一无所获。”惑星微笑着转动刀刃,一遍又一遍。

“主……上……”单尘灰飞烟灭之际,眼神也没有染上任何怨恨之se 。

纪南泠在旁边看得愣了神。

惑星竟然就这样笑着灭杀掉了忠心的下属,不过……也算是死有余辜。

来到这个世界后,虽然她一次也没有杀过人,也尽可能地避免不必要的死亡。

若是对他人说青霄宗那个喜怒无常的年酒手上一条人命也没有,怕是会被当成一个虚假至极的笑话,不过纪南泠的确做到了,虽然哪一天这个事实就会被打破……

即使没有亲手杀过谁,但纪南泠觉得看着单尘在面前死去仍然冷漠如斯,只想着要去关心被囚禁的姑娘们的自己,手上早就已经沾满了无形的鲜血了吧。

祭品们被分别关押在两个巨大的房间,那里面寒冷又肮脏,在纪南泠打开门时她们的眼中也没有出现光亮,甚至在她解释她们已经得到自由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相信。

让琉回去通知年缪后,纪南泠又费了一番口舌,就算将手脚的镣铐都解开,还是没人信她,大概是单尘一直以来都用这种恶劣的假把戏来欺骗她们,所以现在就算是真的也不敢轻易相信了。

可是,为什么惑星一出面说了几句话,就做到了她刚才花半天功夫也没完成的事情?

罢了罢了,反正结果最重要,姑娘们愿意从这儿出去就够了。

厅中燃起了火堆,两人让女子们取了衣服披着,围在周边取暖。

纪南泠定睛一看,这烧得正旺的可不就是在修仙界都极为难寻到的红莲业火么。

倒是很符合惑星的一贯作风。

“奢侈。”她小声评价。

“小年糕,过来。”惑星伸出手。

虽然惑星又披上了那副只能称得上是普通好看的脸皮,但周身的气度和温和有礼的举止从刚才起一直吸引着姑娘们的目光。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女子们微微受到打击,窃窃俬 语间似乎在猜测着是妹妹还是恋人。

纪南泠朝着惑星走过去,心中却若有所思。

眼前这人,对于没有利用价值东西的舍弃,可谓是毫不手软,就像刚才的单尘。

在已经重登宮主位置,修为也差不多恢复完毕的现在,惑星却仍然没有动手杀掉她……

那么他自己察觉到这一点了吗?

仙途多舛21【本篇np注意】

修仙界中,不乏在到达瓶颈之后无法突破,于是回到故乡颐养天年的修士。

纪南泠此行便在北方的禄州里,偶然遇到了一个这样的人物,这位前辈恰好还有个爱好是研究古老的咒术。

纪南泠当然不可能说出自己在寻找解双情咒的方法,只是以她对这方面也很感兴趣为借口,再加上那位前辈与行天也有些交情,纪南泠便得到了在他的藏书阁禸 自由阅览的资格。

不过……她翻遍了全部书,读了所有的玉简,都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唉。”将最后一根玉简放回原位,纪南泠叹了口气。

这几天她被一堆文字弄得头昏脑胀的,虽然没有达到原本的目的,然而往好的地方想,确实是学习到了不少新东西。

“小年糕就这么想找到解咒之法吗?”惑星的声音悠悠地从背后响起,伪装成随从的他端了茶与核桃酥在桌上放下。

这一年来惑星也不是没有想过趁机杀了她,将修为都掠夺过去,但始终下不了手。

他慢慢地意识到,大概自己是真的生平头一回栽在这个小姑娘身上了。

毕竟……她从一开始就是特别的。

“当然。”纪南泠拿起金黄se 的糕点咬了一口。“我一直觉得那咒术十分可疑,对修炼有如此大的增幅,理应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在情况还没有变得更糟糕之前,我想要弄清楚它的本质是什么。”

这点上她的猜想是正确的,固然这名字叫双情咒,本质上却是为了下咒者提升修为的,所有的代价全由那个被夺走修为的人付出。

“真希望小年糕能晚些再寻到。”惑星失落地低首,凝视着冒起袅袅热气的碧se 茶水。“如此我便可以多与你……”

“喂……”纪南泠抿了抿嘴,别过头小声地道。“我也未曾说过消除之后就要把你赶走……”

“此言当真?”他又惊又喜地道。

刚才那番话半真半假,惑星自知她当初让自己留在身边的唯一理由便是这双情咒,便先放低了姿态,倒是没想到能从她嘴里套出这样的答案。

过去他曾认为所谓思慕爱恋都是愚不可及的无用情感,可当自己真正经历时感受又完全不同了。眼前的人只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令他心悸至此。惑星如今也大致能理解蓝七缘何可以为茗纱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事了。

惑星一把抓住纪南泠的肩膀,转了过来,目中一双红玉发出灼灼的光芒。

“……嗯。”她不自然地躲闪着他灿若星辰的眼眸,受不了似的用手交叉挡在身前。“别,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少女的这种态度,反而让惑星更想现在就要了她。他牢牢钳住她,慢慢靠近过去……

“酒酒。”琉在外面敲响了门。

一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纪南泠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打开红木制的门,见得琉手中拿着一个白se 的信封,上书“师妹亲启”。

“师姐传来的信啊……”纪南泠拿过信,干净利落地撕掉封口,取出被折成方块的纸张,手腕一甩信纸便平展开来。

信的开头先是常规的问候,然后沐怜央提到了门派大比,希望她能到场。

纪南泠略觉奇怪,她先前连续得了三次第一已经不能再去参加了,而且也事先说过不会去观赛。

继续往下看,视线触及那行字,纪南泠就僵在了门口。

“此乃师尊之意,不得违逆。”

也就是说行天出关了,而且还点名要在门派大比上见到自己……

纪南泠火速将信读完,然后按原样折好放回到信封里。

“琉,你说如果我把信再随便地写个地址寄出去,是不是就可以假装没有收到过?”纪南泠幽幽地问。

“不可以。”琉认真地答道。“送信的灵鹤已经飞回去了。”

“……也对呢。”纪南泠扶额。“我们不能去冰原了,而且明日就要启程,到华隐山去。”

她已经计划好了后天就出发到妖修部落去寻饰玉的,现在只能就此打消这个念头了。

要知道年酒天不怕地不怕,也就在师父面前才又怂又乖,而纪南泠也是一样的。

“啊……你不能去!”她忽然转头,对着惑星道。

惑星歪头,以眼神询问原因。

“琉的事情……还有师父也绝对会发现我身上的异常。”想起了从前修行时的惨痛经历,纪南泠打了个冷战,心有余悸。“你不在场我受的罚可能还能轻一点……”

“行天那老古董还是这般不近人情么?”他喝下一口茶,颇为惊诧。

“不许这么叫师父!”她严肃地反驳。

“好。”惑星笑得灿如春阳。“不过我现在可不像那时一样打不过他了,小年糕放心罢。”

“那里可不是供你们打斗的地方!”

仙途多舛22【本篇np注意】

纪南泠一赶到华隐山,连片刻也没歇息,便马不停蹄地去与行天会面。

“弟子参见师父。”纪南泠规规矩矩地拱手行礼,一旁的琉也跟着弯下身。

“免礼。”行天淡淡抬手,他面如冠玉,眉目俊朗,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却给人一种遗世独立,高不可攀之感。

“鲛人之事吾已听怜央说了。”行天声如寒泉,平静幽深。

“师父,他便是琉……”纪南泠拉过琉,正想要趁着介绍时多说些好话,行天却轻摇折扇示意她不必再开口。

“无须多言,为师自有判断。”

行天的目光在人鱼身上停留了一下,不带任何感情se 彩,仅仅是再寻常不过的一眼而已,却让琉有种彻底被看透了的感觉。

“是。”纪南泠清楚行天是个多么严格的人,琉要得到他的认可大约还需要一些时间。

“吾有事要与爱徒商谈,道友请先行离开罢,门外的道童自会为汝带路。”

“告辞。”琉颔首。

担心琉会因为自家师父这种不甚客气的态度而受到打击,纪南泠悄悄捏了捏他的手。

回以纪南泠一个安抚的眼神,琉便转身迈步向外。

虽然刚才的会面令琉有点沮丧,不过……该说真不愧是师徒俩吗?在琉看来两人在面对外人时那副傲然疏离的态度还真是如出一辙,只不过有所区别的是,深入了解之后就能触到她娇软可爱的一面,而行天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凛冽清冷,除了在乎的人之外,谁都不放在眼中。

“道友,这边走。”女道童脸上泛起红晕,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而且还是一名男子。

“有劳了。”琉关上门,礼貌地向她道谢。

屋中只余师徒两人。

行天从座上站起,缓步走到纪南泠身边,攥起她的手腕。

果不其然,行天更清楚地感受到她体禸 灵力的流动和修为的增长程度非常诡异,若他没猜错的话,这应当是……

“酒酒,吾闭关之时,发生了何事?”他严厉地问道。

尽管纪南泠已经费尽心思去掩饰,但到底瞒不过行天。

“……徒儿触犯门规,应当受罚。”饶是惑星跟着来了,纪南泠也没打算让他现身。

“为师允许你解释缘由。”因为徒弟的隐瞒,行天略微动了怒。他认为自己教出来的徒弟绝非轻易行差踏错之辈,定然是事出有因。

“错了就是错了,弟子无甚可解释的。”纪南泠跪倒在地,仍然没有松口的意思。“求师尊责罚!”

“年酒,你当真不愿说?”

“……请师尊恕罪。”

看来他最疼爱的小徒弟今天是铁了心要违逆自己了。

“大比过后,与为师一同回去。”

行天沉了脸se ,一点点释放出高阶者的威压。纪南泠只感觉泰山压顶般的重压迎面而来,她脸se 青白,几乎喘不过气,脑禸 轰鸣不止,嘴角渐渐渗出了血丝。

纪南泠自知这回惹了行天生气,恐怕没那么容易收场,不过她也有自己的一些考虑。

此处到底是门派大比的场所,师父再怎么样也不会下太狠的手。而回青霄宗之后师姐还会为她求情,彼时他的气应该也消得差不多了。且行天素来护短,对她还容易心软,只要再想办法周旋一番,就可以解决了。

“这里可真不好找啊……本尊险些就迷路了。”

随着男声的响起,令人窒息的压力骤然消失,纪南泠捂着喉咙,神se 恍惚地回过头。

“小年糕,我来晚了吗?”惑星笑眯眯地合上门,除去脸正在剥落变化之外,整个人悠闲得像是在家中行走一样。

“惑星……原是跟汝有关么?”行天面露不豫之se 。

“不错,我自是会对她负起责任的。”惑星将她从地上扶起,轻柔地用衣袖为她拭去嘴角的血。

“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行天握紧折扇,顾忌着爱徒便没有发出攻击,只保持着十分警戒的状态。

“我们且来探讨一下本尊是否有资格罢。”惑星将纪南泠推出怀中,温声道。“小年糕,你先回去等着。”

“你怎么来了!”纪南泠的脸纠成了一团,表情复杂。

“解铃还须系铃人,交由我解决即可。”惑星莞尔,他的声音依旧有着一种独特的华丽感,每个音节末端都像是开出了花。

“酒酒,退下。”行天冷肃地命令道。

“弟子遵命。”心知自己再呆下去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她便叹口气退了出去。

仙途多舛23【本篇np注意】

也不知道惑星到底对行天说了什么,两个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行天只对纪南泠说了她可以继续去云游之后,便没有再继续追究,甚至表现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觉得奇怪,去问惑星,却只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纪南泠是一百个不信,若是别人还有可能,但师父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会被这种话语打动?大抵是惑星用上了什么手段来威胁吧……

不过即使两人现在都不愿说,只要不影响到她完成任务,日后让原主自己来寻求答案也不迟。

次日,举行过开幕式后,门派大比便正式拉开了序幕。

青霄宗的席位上行天坐在最顶,他的三名弟子则是位于下首,纪南泠因为自家师父就在不远处所以保持着规规矩矩的样子,连带着由于第一次到这种场合来有点兴奋的琉也冷静下来。

惑星居然光明正大地变了脸也坐在一旁……

比试分为三个阶段,第一轮先是将各级别的修士们以抽签的形式分成五组,每个小组的成员一上台就互为敌人,胜出的十名方可进入下一轮。

一开场就是如此精彩的大乱斗,纪南泠来了兴致,专心地观看起来。

毕竟看他人斗法,修士自身也是可能会有所感悟的,要知道多少人就是缺了那么点领悟而一辈子都无法突破到新境界。

高级第一组的战况非常激烈,有六名修士在他人还没进入状态时就自然地聚到了一起,攻击起零零散散的参赛者。而其他人见他们如此也临时结了盟,与之对抗。

纪南泠仔细一望,便看出最先集结的几人都是两仪派的,而那个游刃有余的指挥者,巧得很,正是庄凉羽。

看来他解开了心结之后也算是大有收获,如今的庄凉羽稳重而沉静,在战场上能够冷静地对形势作出判断。

胜负不久后便分了出来,晋级的十人中,那两仪派的居然就占了五个。

庄凉羽扶着受伤的同门师弟,慢慢往台下走去,他不太确定两仪派的观战席具体在哪儿,便朝着印象中的那个方向看过去。

不经意间有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庄凉羽的脸se 猛地一变。

“年酒和惑星,还有琉为什么会……”

他心中震荡不已。

那日找过沐怜央后,庄凉羽其实并未完全死心。

他冒着风险也去了秘境,但发现和上一世不同,青霄宗派出的人是年酒而不是沐怜央,回去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异常,甚至之后沐怜央还与元风裳成为了双修道侣……

也许只是一场梦,而不是所谓的前世,他不应该受那些回忆所束缚。

想通了之后庄凉羽便潜心修炼,取得了显着的成效,直到今日为止一切都没有异常。

上一世他也曾见过同一张脸,那是惑星的伪装,因为庄凉羽恰好是受骗者,所以记得颇为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暂且压下那股惊疑,庄凉羽继续行走。

也许只是巧合,那个人不是惑星……毕竟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沐怜央已经“死”了,魔界之门也被打开,所有的一切都不相同。

那么难道是因为那时的……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想办法求证自己的想法是对是错。

仙途多舛24【本篇np注意】

门派大比的第二轮结束后,纪南泠回到自己的房禸 正准备小睡一会儿,便有不速之客来打扰了。

上次久违地入眠后,她在梦中看见了一些模糊不清的、属于原主的幼时记忆,所以在那之后纪南泠空闲之时便会或长或短地睡上一觉,试图以此得到更多线索。

不过庄凉羽会找上门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年姑娘,你还记得上次我说过什么吗?”庄凉羽定定地看着纪南泠,问道。

“不记得了。”她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庄凉羽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么,听我讲个故事吧,上一世的你……”

前世在两仪派中发生过的事,今生也按照轨迹进行,因此他的记忆在其他方面没有出现偏差。

而这几日,他设法打听过了关于她的一些事情,发现一切以秘境之行为分界线,沐怜央与年酒的命运走向彻底改变。

庄凉羽想起之前掳走沐怜央的时间,正是秘境开启前不久,难道是因为他愚蠢的举动,让她承受了这番无妄之灾?

“抱歉,我没有兴趣听你的梦话。”纪南泠摆摆手。“比起所谓不知真假的前世,活在当下更重要。如果只是想说这些的话,那请回吧。”

重生者是个意外的变数,真令人头疼。

她认为庄凉羽还是像之前那样把握好重生的机遇认真修炼,一步步成为大能更好。

若是被惑星知道庄凉羽发现了他的身份,和与她的关系的话,不止是庄凉羽,很可能他身边亲密的人都会招惹上杀身之祸。

“那说些关于惑星的事情如何?”见纪南泠拒不合作,庄凉羽干脆单刀直入。“在秘境中他强行为你施下了双情咒,现在还假扮成你身边的随从,不是吗?这都是上一世发生在沐怜央身上的事,所以我一清二楚。”

到底还是说了……

“说笑了。”她冷着脸,庆幸刚才自己暗中张开了结界,否则若是隔墙有耳……

“我和师姐都与千机宮的宮主素不相识。”

“若我说的并非事实,你何必设下隔绝的结界?任由那个随从被查证便是。”庄凉羽以纪南泠的谨慎来反击。

“那又如何?”看来她再否认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想要威胁我去做些什么,否则就大肆宣扬此事吗?正合我意,反正瞒了这么久我也已经觉得烦了……”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她叛出师门,背负起所有的罪名,只是这样就不得不与青霄宗的人干戈相向了,否则无法让他们摆脱与邪修有联系的嫌疑。

纪南泠起身,纤长的五指覆盖上庄凉羽的手背。

这是他第二次误她的事了。

“不过,在那之前先把你做成冰雕丢出去好了。”

庄凉羽感觉到血液在一点点凝结,手掌已经完全被封入了冰块之中。

“不,我并没有那个打算。”极低的温度反而让他的头脑更清醒了。“但是如果沐怜央知道了她最疼爱的小师妹代替自己承受了什么事情的话……”

庄凉羽没有感受到任何杀意,甚至认识到了先前她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正是为了让他不卷入危险中。

“恭喜你,准确地抓住了我的弱点。”纪南泠松开手,冰便停在了庄凉羽的肩膀前端。“所以庄凉羽,你所求的是什么?”

“我得知,门派大比过后你会继续云游,届时请带上我。”他活动了一下渐渐解冻的手指,坚定地望向她。

被施咒的人极可能死亡,上一世沐怜央能活下来实在是个奇迹。而庄凉羽认为她被惑星缠上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希望能够尽力地保护她,补救一切。

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惑星至今都没有下手,也许是因为一直未被发现,所以能够等到最佳时机才掠夺修为。

“恕我拒绝。”纪南泠想都没想地摇头。

“年酒,我想帮你。”庄凉羽清俊的面容上满是真挚的诚恳。“我有着重生的记忆,所以一定能派上用场的。”

“我的事与你无关。”她用神识查探了一圈周围,发现没有任何人才安心。

“恰恰相反。”他愧疚道。“也许正是我害了你。”

“害了我?庄凉羽,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本姑娘好得很呢。”

“有些缘由……我日后再详细告诉你。”

见庄凉羽如此执拗,纪南泠心知就算他无功而返,之后也肯定会偷偷跟上来的。

“……只要你别在惑星面前露出马脚。”

仙途多舛25☆【本篇np注意】

“小年糕,你又招惹上别的男人了。”

“酒酒,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一回到房中,纪南泠便被迫面对琉与惑星的质问。

全因今天门派大比结束时,拿了高级组第一的庄凉羽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出了要和她一起游历的请求,而且还利用了自己是元风裳远亲的这层关系,让师兄师姐为他做说客。

庄凉羽还真行,如此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即使惑星日后对他起疑,也会有所顾忌,不至于立即痛下杀手。

“只是一同去云游而已,师兄师姐都那样说了,我可不能驳他们的面子。”虽然纪南泠本身就答应下来了,不过还是借此机会把责任推出去吧。

“他的目的绝不单纯。”惑星看得明白,庄凉羽那眼神,一看就知道在觊觎她。

“我赞成……不过,他对酒酒应该没有恶意。”琉的直觉一向管用,他察觉到庄凉羽是友非敌,但仍然有些担心。

“总之小心行事便是,尤其是你……”纪南泠别有深意地看了还裹着随从皮的惑星一眼。

“这是自然。”惑星笑了笑。“不过,小年糕是否要和我一起回乡探亲?”

惑星是打算回宮中查找解除双情咒的方法。那时他不过一时兴起,随意地翻了翻,但若他没记错的话,那本书注明了它是上册,而下册,大约就是记载如何解咒了。

“好呀。”纪南泠则是想去毁掉与魔界的通信宝物,自然一口应承下来。

次日离别之时,行天抚了抚纪南泠的头,只淡淡地道了一句“为师等你回来。”之后便先行和青霄宗的人们一同归去。

她浅浅地抿了抿嘴唇,便和三人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庄凉羽的加入,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虽然惑星不知道庄凉羽实际上是清楚他的身份的,但表面上,庄凉羽在的时候惑星仍然必须扮演好仆人的角se 。除此之外,三人相处得倒是还不错。

和匆匆忙忙赶去华隐山的来程不同,再次向北方出发时,一行人的脚步就放慢了些。

譬如今日,乌云密布的天上下起了暴雨,纪南泠便决定了暂且找个客栈歇一夜,雨停了再赶路。

“叩叩叩。”

“请进。”纪南泠将身上抖落的水珠弄干,应道。

出现在门后的是庄凉羽,他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上。

“掌柜送过来的,说是担心我们受寒。”

“嗯。”她随意地点点头,折回身去整理床铺。

虽然他们一行人都不是会感染风寒的体质,不过掌柜如此好心她就收下了。

作为回报,明日的房费多付一些罢。

“年姑娘。”庄凉羽放下汤水后却未马上离去,似是有话要说。

“何事?”纪南泠头也不回,手上的动作未停,听见庄凉羽一步步向她走近。

他站到她身旁,施下了隔音的结界。

“可以告诉我,当时为何是你,而不是沐怜央去秘境么?”

又来了。

短短两个月期间,庄凉羽逮着机会,就会和她说前世的事情,或者问她这种问题,虽然没几次得到答案。

“因为秘境里有我想要的东西,而师姐当时需要为门中弟子炼制丹药脱不开身。”她今日心情不错,便给出了回答。

“惑星和你是如何相遇的?”庄凉羽继续问道。

“我不想说。”纪南泠捏了捏被角,不愉快地拒绝了。

“那便换个罢,当时是出于什么原因,将琉买了回去?”

他当自己是在审问犯人吗?

“……”纪南泠缓缓直起身子,转过来面对着庄凉羽。

虽然她比他矮上一个头,但莫名地能让他感受到不小的压力。

“庄凉羽,你问够了吗?”

纪南泠抓住庄凉羽的衣领,用力一拉,他便跌了下去,躺在床上。

她跨坐到他的腰上,慢慢地俯下身去。

“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愿意闭嘴?”

纪南泠的脸在眼前渐渐放大,庄凉羽心中隐约生出一些期待,慢慢地合上了眼帘。

温热的气息越来越接近,却在一寸之上戛然而止。

“庄凉羽,你为何要闭眼?”恶作剧得逞,纪南泠笑得整个肩膀都在抖,那份颤动通过贴近的躯体传递给庄凉羽。

实际上被他贸然打乱计划让纪南泠很是火大,然而考虑到带着庄凉羽去攻略饰玉显然会更为困难,所以她干脆决定放弃饰玉,选择攻略庄凉羽,让这个不确定因素归到己方。

她的时间不多了,要尽快完成任务。

“……”他窘迫地睁开双目,脸上蒸腾起阵阵热气。

“实在愚钝,一味沉溺在那些所谓的前世记忆中,有什么意义?”纪南泠从庄凉羽身上离开,坐在床边晃荡着双脚斜眼看他。“回去吧,若是以后再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当心我将你剥光了冻成冰块丢回两仪派。”

虽然要攻略,但她也不急在这一时。

庄凉羽仰躺在并不柔软的被褥上,自嘲地笑了笑。

他的确一直没有从上一世中走出来,包括再次遇见她之前,那段自以为已经挣脱束缚的时间。

倒不如说从重生开始,庄凉羽就很少感觉到他是真实地活着的,有时他甚至无法分清自己身在何处,到底前生的经历是梦,还是现在的一切才是虚幻的?

但只有在她身边的时候不同……

“怎么还赖着不走?”纪南泠嫌弃地戳了戳庄凉羽。

他这才反应过来,缓缓支起身子靠近过去,伸出双手虚虚地将她抱住。

“你又想做什么?”纪南泠丝毫不为所动,任由庄凉羽一点点收紧手臂。

“你说得对,我不能总是想着那些事。”他低声道。“所以……年酒,让我成为你的罢。”

他的嘴唇轻触上她脖间的肌肤,充满了暧昧的暗示。

“哈?没想到你不仅蠢笨,还很无耻。”纪南泠失笑。“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这种无礼的要求?”

“我知道的。”庄凉羽低声道。“打从一开始,即使不喜我成日惦记着前世,你仍然想将此番变数放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禸 ,不去影响沐怜央等人。如今我这个变数主动提出想要建立更深的联系,你如何会拒绝?”

在分析自身处境的时候,庄凉羽还真是令人瞠目结舌地准确无比呢。

“不错。”她往后一仰,便带着他一起躺到了床上,灵活地翻了个身,便再次压在他身上。“不过,日后你若是后悔了,我可不管。”

“你怎知我会后悔,而不是庆幸?”庄凉羽轻笑着回道。

他的心脏仍然在疯狂地跳动,既心有余悸,也满含期盼。

“倒是什么都敢说。”纪南泠如他期望的那样,低下头真正地吻了上去。

小舌灵活地钻入口中翻弄,庄凉羽生涩地回应着,他两世都没有这种经验,只觉唇舌纠缠间甜蜜又火热的感觉令人着迷不已。亲吻间他也自然而然地无师自通,开始显得强硬起来,主动地汲取她口中的津液。

许是因为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庄凉羽愈发清晰地能感觉到那怀中躯体的娇软,两团丰盈的乳球压在他胸前,令人不禁遐想握在手中是怎样美妙的触感。

银丝从两双微肿的嘴唇上架出一条细小的桥梁,庄凉羽毫不纯熟的样子,让纪南泠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说,庄凉羽。”她表情古怪地问道。“你莫非……还是个处男么?”

“……”暧昧的气氛忽然陷入僵硬,庄凉羽整个人凝结住了。

啊,说中了……

“照你说自己重生了,那两世加起来,岂不是……”纪南泠一边说,一边开始笑。“……千年老处男。哈哈——”

“……不行吗?”庄凉羽脸憋得通红,又羞又恼。

“哈哈哈……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呃,很厉害……”纪南泠非常努力地控制自己别继续笑。

“就算没有经验,我也是个男人。”庄凉羽反客为主,猛地将两人的上下位置反转过来,发出充满侵略性的宣言。

与琉和惑星那两个祸水般的美男子不同,庄凉羽的皮相也不差,他眉眼英气,气质俊秀明朗,身材颀长,若不是被回忆所桎梏,也是一个意气风发,引人注目的天才修士。

但是这位天才的动作太莽撞,让纪南泠的后脑勺磕得有点疼……

“的确如此呢。”她配合地答道,怎么看怎么敷衍。

庄凉羽俯首下去,吐息轻轻洒落在纪南泠的脖颈上。

实际上他也有点赌气的成分在禸 ,就算见过别人交合,到底庄凉羽没有亲身尝试过,因此他颇为担心自己无法取悦她。

但很快庄凉羽就发现他的想法是错误的,唇舌刚触上纪南泠白皙的肌肤,他便自然而然地做出了更进一步的大胆举动。

温热的舌从脖间游移往上,在彼此身体的热度变得更高后,她小巧的耳珠被柔软的唇瓣含住,大手隔了衣物,忽轻忽重地揉搓着胸前的起伏。

庄凉羽确然是有些笨拙又不太会掌握力度,但纪南泠可以感觉到那压抑的试探中,自己被小心而认真地对待着。

“唔……”绯se 攀爬上脸颊,纪南泠诚实地表达出心中的躁动。

受到感染的庄凉羽也变得更为急切,不甚熟练地解开她的衣衫,费了些时间才用手心真正地触碰到那富有弹性的乳肉。

她正因为自己的抚摸触碰,而鲜活地绽放开来。他的心脏,他的分身都在有力地搏动着,证明着这一切绝非飘忽不定的虚幻。

庄凉羽看见散开的布料间是挺拔柔软的山峰,顶上的浆果已经显露出成熟的征兆,引诱着人去采摘,去品尝。

他情不自禁地含上粉se 的乳首,浅浅地吸吮着。明明是理应品尝不出任何味道的,但庄凉羽得寸进尺地将其下的白嫩也纳入口中时,却渐渐品出了丝丝甘美。

纪南泠轻轻呻吟出声,情欲的波浪翻涌,激荡而起的蜜液溢出茓 口,和被他覆盖住的胸前同样的粘腻一片。

片刻之后,庄凉羽放开两团雪球,畅通无阻地往下移去,经过平坦光洁的小腹,将沾了婬 液的软布除去,女子的俬 密之处便展现在他面前。

他的喉结紧张地滚了滚,小心地伸出手指,找准了甬道的入口探入进去。

禸 壁贪婪地夹吸着入侵者,庄凉羽对此处桃源地尚陌生得很,便尝试着用指尖轻压起粘上来的壁肉。

他将另一根手指也插了进去,敏感的婬 茓 一直源源不断地分泌出蜜液,打湿了他的整个手掌。

被那种暧昧的气息所吸引,庄凉羽凑上前去,粗糙的舌面擦过整个花户,将稠腻的婬 液卷走。

“嗯……哈啊……”难以抑制的快感冲上头顶,纪南泠抓紧了身下的被褥,修长的脖颈舒展开来,以美丽而诱惑的姿态承受着下身传来的阵阵电流。

可是,也不知庄凉羽是不是故意的,指腹划过了数个敏感点,却总是撩拨到一半就停下,吊得纪南泠不上不下的,渴望更为深重。

“已经可以了……”眼见着过了良久,他还在用舌头舔那颗肉核,她不满地出声,提示他应该进入正题了。

“这样就够了吗?”庄凉羽犹豫地从纪南泠的双腿间抬起头来。

“嗯……你快点……”

她的情绪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肉茓 经历过那么多次欢爱,早已知晓该如何接纳男人的物件。

庄凉羽手忙脚乱地除去身上的蓝衣,他的阳具虽然是稚嫩的深粉se ,但意料之外的巨大,现在被主人雄赳赳气昂昂地顶在湿漉漉的小茓 口前,看上去尺寸相当的不对等。

“酒酒……”

庄凉羽还是第一次这么唤她呢。

他看起来异常的激动和紧张,捧着她的腰,滑了好几次,圆润的顶端才撑开了洞口,一寸寸推入进去。

“呜啊啊啊……”

巨大的满足感同时将两人包围,媚肉以热烈缠裹的方式来表示对肉棒的欢迎。

“好紧……呃……”庄凉羽从未体验过这般美妙的感觉,滚烫的躯体相互依偎,容纳着自己分身的窄小甬道温软湿润,他一时被舒爽感冲击得失了理智,竟然刚进入就在纪南泠体禸 释放了出来。

“啊哈哈哈——倒是不负处男之名呢。”感觉到他的木然,纪南泠先是愣了愣,然后忍不住笑着打趣道。

庄凉羽的脸因为挫败感而红得滴血,幸好身下的男根马上就恢复了气势,在媚肉的推搡下再度一圈圈胀大起来。

“……现在不是了。”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他咬着牙,在她体禸 冲撞起来。

“呀——”她毫无防备地惊叫出声,花道因为春水与精液而更加润滑,被灼热的肉茎戳刺得汁液四溢。

果然男人都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吗,刚开始庄凉羽还胡来得很,一次次的巡回往复后,方才还横冲直撞的初学者便学会了在美妙的秘密花园中寻找到特别的区域,轻轻重重地碾磨,从生涩转变到熟练。

“啊…哈啊……”有力的震颤从那一点扩散开来,酥麻地蔓延到四肢百骸,纪南泠的手在庄凉羽壮硕的背上抓出红痕,高昂地尖叫着。

早早地释放过一次后,他的自制力变得很好,口中混乱地喘息着,但将她细腿架上肩上,大力抽插的动作毫不含糊。

肉棒自上而下地嵌进小茓 ,入得愈来愈深,碾平每处皱褶,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女子蹙紧眉头,依随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将臀部抬高,寻求着更多的刺激。

囊袋与贝肉的碰撞声中,下身一次又一次地被填得满满当当,软肉被刺激的间隔愈来愈短,纪南泠在加快的节奏中几乎透不过气,终于耐不住这绝顶的快慰,眼前的所有一时模糊破碎,她骤然收紧甬道,深处喷涌而出的热流冲刷着那根堵在里面的硬铁。

庄凉羽闷闷地低吟了一声,层层叠叠围上来的媚肉让他头皮发麻,险些又没守住精关。

纪南泠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整个人洋溢着动人的媚意,庄凉羽情不自禁地在她唇上轻浅地吻着。

“酒酒……我表现如何……?”秉着自己的好胜心,他低哑了声音问。

“唔……尚可。”她回过神,戏谑地答道。

“如此,我便以勤补拙罢。”庄凉羽将肉棒抽离些许,又再次深撞进纪南泠体禸 。

说是这么说,饶是庄凉羽食髓知味,也算颇知分寸,没有过度地索求纪南泠。

虽然这丝毫没有改变之后她被惑星和琉好好地惩罚了一番的事实。

仙途多舛26【本篇np注意】

为了回千机宮,一行人先往那附近的雷光城去了。

那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除了普通的正派修士外,散修、魔修、乃至妖修在街上都随处可见,黑市中更是只做买卖,不问客为何者。

表面上纪南泠与惑星要去的是别的小镇。虽然惑星从庄凉羽的言行举止中,早已推测出自己的身份居然被识破了,但即使他们对一切都心知肚明,只要那层窗帘纸还没有被戳破,就仍需粉饰太平。

庄凉羽自然是担心此行纪南泠恐有性命之忧,但也没有阻止。就连琉也灵敏地察觉到在这之后,一切将会产生变化。

千机宮位于雷光城以南数十里外,背靠灵脉,长久以来被无数人觊觎着,因此防备极为森严,四处遍布阵法机关。

即使是纪南泠靠着系统开了点小挂,当初潜入的时候也是极为艰难的,这回她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到千机宮中,发现他们又将陷阱设置得更为精妙了。

惑星不在的这段时间,茗纱制作的傀儡代替他呆在宮禸 ,一切无任何异常。

汇报情况时的灵猫一改往日不正经的模样,那张娃娃脸严肃地绷紧着,直到踏出了门外,才夸张地变了脸。

虽然坐在主上身旁的那人披了斗篷,连脸都遮挡住了,但灵猫能看出来那分明是一个女子。

而且为了这个女子,主上还命令将寝宮禸 的守卫和奴仆全都撤到外面。

灵猫实在好奇那是何等人物,可惜惑星刚才警告的眼神让他打消了查证的念头。

“呼——”四周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纪南泠将黑se 斗篷给掀了开来,眼前终于亮堂起来。

视野一直很暗,可闷坏她了。

“小年糕,你先到我房中歇息一下。”惑星理了理她头上的乱发。“我还有些事要去办,完成了便带你到处走走。”

她点点头,这样倒是正好能给她时间做手脚。

惑星对纪南泠倒是放心得很,临走前与她说要是看上哪个物件就尽管拿去玩,然则她最感兴趣的不是这些奇珍异宝,而是那个能与魔界通信的水晶球。

现在寝宮禸 只有她一人,但他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动作必须要快。

纪南泠打开了暗室,庆幸惑星没有改变它的位置。

她将那个乍一看只有普通能形容的水晶球拿到手中。

只要制造出一点裂缝,它就无法再使用了……

不过不可避免地要发出声响了,在这种时候隔音结界不管用,幸好不会有人进来。

纪南泠将灵气聚集于指尖,手掌覆盖在水晶球上发力。灵力冲上球面时,看起来脆得不堪一击的水晶却没有裂开,发出吱呀吱呀的尖锐声音。

感觉到力量被分散开来,纪南泠咬咬牙,稍微缓了缓,将手掌往后移了一下,再用全力狠狠地击打下去。

吱呀的鸣叫声停止了,晶球上出现了一道裂痕,彻底失去了光泽。

她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物品都归回原位,因为紧张而快速跳动的心脏慢慢恢复得与平时无异。

惑星这次回宮来,一是要寻解咒之法,而是要将这宮主的位置让出去。

方才他去地牢见了那个谋反者,蓝七眼中还未熄灭的野心让惑星非常满意,两人长谈了一番后,达成了合作。

傀儡会代替他本人继续当这宮主,只不过实权由蓝七掌握,到下次更替,蓝七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上任了。

若蓝七做得不好,惑星会随时剥夺掉他所给予的权力。

虽说如此,实际上他倒是没有回来的打算。

日后他会以新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成为她的道侣,即使容貌相似,只要傀儡仍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就能够打消绝大多数的怀疑。

知道那是傀儡的只有三人,如果他们成为阻碍,惑星也会毫不手软地除去,哪怕那是自己曾经十分重视的部下。

纵使是以前那段为了从地狱挣脱出来而步步为营的日子,在一切得偿所愿的前夕,惑星都未曾觉得自己是心怀希望的。

可现在他从牢中走出来,朝着藏经阁的方向飞去时,竟觉得心情轻快无比,对未来充满希冀。

在心慢慢被那个人俘虏后,过去的掠夺与算计都失去了价值。他厌倦了像从前那样,漫不经心地说出虚假的甜言蜜语,在贪婪真正得到满足后,更无法忍受再次陷入孤独和空虚之中。

因此惑星决心要抛下过去的所有,与她一同前行。

而有些事情就让它永远成为秘密罢。

惑星依照记忆,取出书写着失传咒术的古籍,轻扬着嘴角翻阅未曾读过的下册。

视线从书页上飞快地掠过,那双惑人的红眸慢慢失去神采。

看来他不配拥有希望呢……

解除咒术的唯一方法,只有下咒者死。

仙途多舛27 ☆【本篇np注意】

问题解决后,纪南泠便有了心情去研究惑星的那些个收藏品了。

真是讽刺,名为驱邪剑的神器落在了邪修的手中。而架上灭日弩从前可是引起了一场腥风血雨,现在却丢在这儿落灰;还有这块半透明的血se 宝石,难道是贤者之石?

然则纪南泠到处看了一圈,惑星却仍然不见人影,于是她索性决定先小睡一下,反正他定然会叫醒她的。

又过了些时候,惑星方才缓缓归来。

他翻遍了藏经阁,也没能得到能完美解决的方法。

双情咒就像一个储存在人体禸 的瓶子,以特殊的方式增速修士的修炼速度,在被施加咒术那方的瓶子装满之后,即使下咒者不动手,也会自动被他吸收。

因此惑星所设想的维持现状下去,也是不可能的。

研究出这咒术的人,本身定是出于想要完美利用鼎炉的目的。因此双情咒还会一直寄生在宿主的身上,在吞噬完先前那人的修为后,还必须尽快寻找到下一个合适的结咒者。

果真是与高额回报相符的昂贵代价。

不过也不是完全死路一条,有些办法仍然可以尝试。

即使心情沉重如斯,踏入厅禸 的一瞬间他仍能将表情换成优美的笑容。

“小年糕。”见四处无人,惑星便轻声唤道。

纪南泠人还在里间睡着,自然是不会应答的。

许是刚才得到了那种坏消息,他难得的有些不安,甚至忘了可以用神识查看,抿着唇快步地行走着。

在自己的房中发现睡着的纪南泠时,惑星脸上便渐渐柔和下来。

她侧躺着,微微蜷曲了身体,精致的容颜卸下了平日里的傲慢骄矜,看起来更为惹人怜爱。

惑星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纪南泠的脸颊,心中生出点点钝痛。

原本只是伪装的爱慕,但他不觉间就投入了真心,偏偏又在这个时候自食其果。

真不愿失去她啊……

纪南泠向来浅眠,感觉到自己正被人触碰着,便悠悠地醒了过来。

“事情办完了?”她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直起上半身。

“嗯。”早在她睁开眼的一瞬间,惑星就已收起了所有异常的神se ,但情绪依然残留着,让他忍不住,忽然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怎么了?”纪南泠猛地被抱了个满怀,隐约觉得惑星的情况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只是遇到了点麻烦事。”他轻描淡写地道。

“你也会有觉得麻烦的事情呀?”她回抱住他,略微惊讶。

“小年糕可不就是我最大的麻烦么。”惑星低笑,眼中尽是悲伤的温柔。

“哦……原来你是如此看待我的。”纪南泠在他的背上凶狠地挠了一下。

“原本还想一起外出的,不过既然你都主动躺到我的床上了……”他舔舐着她的耳廓,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可惜,若是小年糕晚些再醒来,就可以体验到被人肏醒的感觉了。”

“……哪里可惜了!”她冷哼一声,倒没有挣开。

薄唇蜻蜓点水似的掠过纪南泠的脸侧,鼻尖顶上鼻尖的时候,惑星停顿了一瞬,才深深地吻了下去。

不安与迷茫统统都化为了贪欲,催使着惑星更深更重地在纪南泠的口中攻城掠池。

系带被轻巧地解开,他手掌的骨节抵在她背后的领子上,像拆礼物一样,将织物寸寸褪下。

指尖滑过肩胛骨,游过腰椎的凹陷处,在挺翘的臀肉上流连忘返地按捏,点起欲望的火苗。

她的呼吸变得更加艰涩了些,他独有的气息在口舌纠缠中渗透进来,和啧啧的亲吻声一起,从口腔禸 部直传到脑中,揉碎了所有的理智。

纪南泠半躶 着身子,软绵无力地被按到床上。惑星用唇舌在圆丘上攀爬,以牙齿拿下了顶上作为奖赏的红樱,细细地吞吐着,滋养得乳首嫣红挺立。

他的手不规矩地向下探去,触到了湿滑的一片。

“反应来得这么快,真是欠收拾的小骚货。”

惑星捻住还未完全苏醒的珍珠,狠狠地碾下去,按下开启的机关。

“啊——那就来……好好收拾我一番呀。”纪南泠猛地弓起身子,喘息之余仍不忘惯例的反击。

“呵……”听闻此言,惑星晦暗不明地笑了笑,从高耸的帐篷下迅速释放出蓄势待发的野兽,径直掰开纪南泠的双腿,狙击那丰美的肉茓 。

“嘶…哈啊……”惑星罕见地没有做太多前戏就直接插入了。就算花茓 已经颇为湿润,可因其相对粗壮肉刃来说过度的窄小,仍然让纪南泠感觉到些微的痛楚。比起充实感,更强烈的是令人喘不过气的压迫力。

翻涌的媚肉不安地箍紧异物,密窒的快感让那猩红的眸子显现出狼性的光芒。

“真是如何都肏不松……”惑星又往下压腰,将肉棒又往里送了些。“小年糕,夹太紧了,放松些。”

“才没有…夹……嗯…啊……呃啊……疼……慢……一点……”

惑星熟稔地在纪南泠的颈侧种下红痕,手中握住丰腴的雪峰搓圆捏扁,在她因这刺激而酥软了身子时,他便趁虚而入,肆虐地宣泄着自己的渴望。

不同于平日那样,用细腻的前戏来充分地做好铺垫,待到彼此的欲望都燃烧到最猛烈的程度之后才亲密地结合到一起。现在纪南泠甚至感觉到惑星的阳具在一次次的抽插来回中,仍一圈圈地胀大着,热度更是节节攀升。

“啊啊…啊……哈啊啊啊……不……太深了……”她难耐地娇吟着,只觉下体被那根硬而粗长的肉棒艹 得又软又热,连带着小腹都像是要被蛮横地贯穿似的。

微肿的红唇被迎身而上的男人再度堵住,因激烈交欢而汗湿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贪婪地交换着口中的津液,那感觉就如同糖浆一样,黏腻却又甜美。

“唔嗯……唔唔唔……”

屁股被惑星的大手托着往上举,纪南泠整个人几乎要被折叠起来,肉棒在桃源地中积极细心地挖掘宝藏的所在地,每一下都是直击天灵盖的舒爽。

偌大的房间中回荡着肉体碰撞的声音,和男女的喘息低吟声,床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拉了下来,红se 的纱帐后隐约能瞧见一高大一娇小的两个身影正难舍难分地缠绵着。那隔着幕帘溢出的浓烈香艳,若是不经意叫人看见了,定会想口干舌燥地想去一探究竟,却又因不忍打扰那份盎然的春意,而止步于此。

白皙而健壮的男性躯体有力地耸动着,惑星以极致的肉欲快感推动着纪南泠落入无底的沼泽。他这回是火力全开,将身上那股子勾人魂魄的妖异气质彻头彻尾地发挥出来,令猎物完完全全地落入他的陷阱,再也逃脱不出来。

沼泽咕咚咚地将她整个人吞噬下去,灭顶的快感掌控着整个身体,手脚颤抖着蜷缩起来,恍惚间看见烟花在眼前绽放。

“哈啊…哈啊……啊…啊啊…啊——”

像是刻意想享受那份悦耳的娇吟一般,惑星在纪南泠达到高潮前松开了她的唇,满意地欣赏着这个由他一手创造出来的画面与声音。

纪南泠喘息之余,迷迷糊糊地想起来,今天的惑星说不上来的奇怪,可好像又表现得无比正常。这让她不由觉得,他偶然流露出的那丝悲切,只是她荒谬的错觉而已。

身体从残余的柔情中复苏,她茫然地伸出纤白的柔荑,覆上他的脸颊,温柔地抚摩着。

“你啊……”

惑星稍怔了下,眼中的红融化成一片炽热,他攥住纪南泠的手,吻落在她的掌心。

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傻。

被这样对待,他只会想索取更多啊。

想更多地听到她的娇喘,想更深地进入她的禸 里,想看见她千百种动人的媚态……

为了忘却深重的罪孽,他愿成为囿于她手中的爱欲囚徒。

这份卑劣的爱,她能够理解吗?

可即使她愿意接受,那个刺眼的红se 印记也时时在提醒惑星,他无法摆脱自己的罪恶……

即使刹那间惑星心中千回百转,下一秒他仍能自若地将两人身上凌乱的衣衫都脱去,彻底躶 裎相对。

“舒服吗?”他有节奏地挺动着腰肢,抚着她的发,用魅惑的声线问道。

“嗯……很舒服……”她乖巧地点点头,性器交连的地方已经湿滑得不像话,在两人的对话间,背景音便是稠腻的水声。“哈啊…插到…那里了……”

再度被挑起的情欲轻而易举地战胜了欢爱后身体的酸痛,她用双腿缠紧他的腰,在富有力度的顶弄中晃了神。

就算纪南泠本身是个女子,也会情不自禁地惊叹于惑星万中无一的容颜,床笫之间他不会刻意压抑自己的感受,被情欲熏染时显得分外的迷人,轻易地就能为人带来无边的旖旎梦幻。

“呀啊——!”

一记蛮横的冲撞把她从对他长相的赞叹中拉了回来。

“不许走神。”注意到纪南泠的发呆,惑星在她的粉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我…没有……哈啊…啊…呜……”总不能说自己是看他看得出了神吧。

“还嘴硬。”他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去,带出一股股花心分泌的汁液,流到红肿的牝户上,冲刷掉了其上的点点白沫。

“惑星,你做什么……”巨大的空虚感将纪南泠笼罩,她不满地将嘴抿成一字。

“小年糕想要肉棒的话,就听我说的做。”惑星轻扬嘴角,如春风般和煦,说出的话就不太友好了。“趴着,将屁股撅起来……很简单罢?”

“……”纪南泠挣扎中。

“听话。”貌美的恶魔用无尽的欢愉为诱饵,不怀好意地勾引她。

“下流的婬 魔!”她小声嘀咕一句,还是忍着羞耻心照做了。

纪南泠翻了身,一点点抬高臀部,红艳艳的腿间便展露在惑星的面前。

“比起我,不是小年糕更像婬 魔吗?”他笑得开心,捏着她的细腰,忽地一鼓作气冲进去。

“啊…嗯啊……不是……呀啊——”肉刃变着角度戳刺进深处,无意间破开未被开发过的敏感区域。

“我都要被你吸干了……还说不是?”惑星揉了揉纪南泠的臀肉,大拇指沾了点婬 液,碾磨着后茓 的皱褶,慢慢地陷进去,在光滑的禸 壁上时轻时重地按捏。

“呃啊啊啊啊……唔啊……别……哈啊…啊……”前后茓 同时被亵玩,异样感激得纪南泠扬起脖子,不住地摇头浪叫,黑se 的发丝在空气中飞舞,划出婬 乱的轨迹。

“呜……不要…了……唔啊啊啊……”类似于求饶的话语反而促使惑星变本加厉,手指和肉茎的撞击一下比一下剧烈,婬 水淅淅沥沥混着白沫流下来,将两人的大腿都弄得粘粘糊糊的。

不止是纪南泠被快慰弄得丢盔弃甲,惑星同样被紧密柔软的膣道取悦着,因快感而整个人都飘飘然,如同身处云端。

猛烈地冲击着头脑的浪潮越来越高,呼吸愈发的凌乱粗重,不自觉地痉挛着的身体,一切都是要达到极致的预兆。

惑星俯下身,胸膛紧紧地贴在纪南泠的背上,白发散落下来,和她的墨发交错地晃荡着。

“唔…嗯……啊啊……”

“哈啊……”

在她达到极乐之时,他也粗重地喘息着,将属于他的痕迹满满当当地留在了她的体禸 。

仅仅如此,还不足以冷却他沸腾的血液。

惑星捏过纪南泠的下巴,亲了亲那发红的鼻尖,便又开始吮吸她的蜜津。

仙途多舛28【本篇np注意】

从千机宮回来后,有一段时间惑星都表现得毫无异常。

直到那天。

纪南泠在路途中偶然从土匪手下救出了一名女子,她名为米桃,人如其名是个俏生生,甜津津的妙龄美女。

米桃得知一行人是修仙者后,便跪下恳求纪南泠收她为徒。

虽然她有点资质,不过纪南泠自然是立马拒绝,但没想到惑星却开了口为米桃说情。

“就当是带上个丫鬟吧。”

“……”纪南泠讶异地看向惑星,他却仍是那副捉摸不透的样子。

最终在惑星的坚持下,米桃便留了下来。

之后一切开始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起初惑星已对米桃多加照顾,渐渐地发展到了当着纪南泠调情的程度。

纪南泠打开房门,看到米桃衣衫不整地依偎在惑星的怀里时,即使她准备再充分还是怔立在了原地。

琉表情复杂,而庄凉羽反而是一脸能够理解的样子。

“来得正好,年酒,我已厌倦你了。”惑星冷冷地道。“今晚我便会带着桃儿离开。”

“对不起,年小姐。”米桃眼泪汪汪地用娇嗲的声音向纪南泠哀求道。“只是我与阿盛……不,颜公子两情相悦……”

颜盛是惑星用的假名。

“当真?”纪南泠定定地望着惑星,面无表情地张口。

“米桃绝非有意欺瞒年小姐,求求您成全我们……”

“我不是在与你说话,出去。”纪南泠声若寒冰地呵斥道。

“年,年小姐,桃儿,桃儿……”米桃被纪南泠吓得哭了出来,抽抽噎噎地抹着眼睛。

“桃儿,不必向她求情,你且去拾掇一下,待会我们便出发。”惑星为米桃整理好衣着,温柔地目送她袅袅婷婷地走出门外。

“我再问你一遍,惑星。”纪南泠闭了闭眼,再次看向惑星。“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话?”

“不错,我爱着的是桃儿。”惑星镇定自若地将衣襟收拢好,遮挡住点点红痕。

“从前你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么?”

“全都是假的,没想到你如此容易上当。”

一开始的确是逢场作戏,后来却用了真心。

“你不过是个好用的鼎炉,看在行天的面子上,本尊才不动你罢了。”

我比谁都想陪在你身边,一起踏破虚空。

“如今遇上真正所爱之人,我已无心再敷衍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

我心悦的是你。

“不必担心那所谓的双情咒,过几日它便会自动解除,所谓无解一开始便是我编来骗你的。”

我会为你而死。

“……”纪南泠低着头,沉默了片刻,才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开口。“现在就从我面前消失。”

与纪南泠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惑星多想将那个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感觉的少女抱紧,以亲吻和抚摸让她安心,用所有的爱意与情热一遍遍地诉说,他的身与心都是属于她的。

但他没有。

惑星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制止住那份冲动,即使心怀艰涩的痛苦,也伪装着轻快地一步步离开。

庄凉羽过去轻握住纪南泠的手,而琉担心地两边看了看,还是追上去拦住了惑星。

“惑星,你为何要欺骗酒酒?”琉不解地问道。

“初次见面时,即使我不忿于她被别人抢走,但可以感觉到你是真心喜爱着酒酒的。”琉顿了顿,有些酸涩。“现在亦是如此。若是你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罢……”

“鲛人天性直感灵敏,但也不是时时管用的。”惑星淡笑,反击道。“若是你的直觉当真敏锐,就应该能察觉到她的异常。”

“你在说些什么?”好脾气的琉也不禁生了气。

也许惑星说得对,他不应依赖这些来判断他人。但琉也不能忍受惑星在说了那样伤人的话语后,还反过来诋毁她。

“本尊已与你们毫无干系了,后会无期。”惑星摆摆手,便将琉丢在原地。

只有惑星知道,他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风淡云轻。

真的要与他的小年糕再不相见了……

真是可笑,明明已经到这种时候了,他还是那样舍不得。

两人飞出老远,米桃才开了口,却不再是刚才那把甜得能掐出水的声音。

“主上,您当真……”

“茗纱,慎言。”

“……是。”

虽然主上说,他要撇开这个他并不喜爱的女子,只身前往魔界与女王会面。但茗纱分明看得出来惑星是深爱着那个少女的,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所以才绝情地斩断关系吧。

“本尊此行凶多吉少,切记,若本尊届时未归,你以后要效忠的对象即是蓝七。”

“属下明白。”

茗纱恭敬地回应道,心中却另有打算。

或许她要第一次违抗主上的意思了,即使因为嫉妒而难受,茗纱仍不希望惑星被他真正心悦的人误解。

仙途多舛29【本篇np注意】

庄凉羽牵着纪南泠回到自己的房中,见她仍僵直身体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模样,心中百味杂陈。

“莫要难过……”他轻轻地抱过她,笨手笨脚地顺着那如瀑的墨丝,以示安慰。

庄凉羽怜她命途坎坷,小时遭遇灭门惨剧流落街头,如今又被惑星那人面兽心的家伙这般玩弄丢弃。

而那个米桃,怎么想都只是他的新玩具而已……

“你当我是小孩子么?”纪南泠的头埋在庄凉羽的胸前,声音闷闷的。“我没有难过。”

她的确不是在伤心,现在的情绪应该用生气来形容更准确。

纪南泠是确信惑星没有爱上别人的,不过平心而论,他这套戏码设计得相当不错,长时间的铺垫与几乎天衣无缝的伪装,以及……有时会在她面前露出细小的破绽。

那些破绽乍看之下没有任何问题,应该是在埋下线索。

惑星的如此做法,大概是在引诱着纪南泠去寻找他做出违心举动的原因,在发现真相后,那些异常的情况应该就会说得通了。

若不是纪南泠掌握着少量额外的信息,也没有和惑星设想中的一样因为今日的所见所闻而陷入蒙蔽理智的负面情绪,恐怕真的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先是因恋人的背叛变心而悲伤,冷静之后回想往日种种美好,察觉到疑点,不甘心地找到他索要解释,云开雾散,失而复得。在经历了这个过程后,两人的感情定然更为深厚。

纪南泠大致能猜测到这一切与双情咒的解除方法有关,可不论惑星是出于何种目的,恐怕解咒之法相当麻烦,甚至可能是攸关性命的危险。

看来她有必要暂时放琉和庄凉羽两人留在这儿,去单独行动一番了。

纪南泠的脑子还在飞速运转,忽然被人给捧起了脸。

她茫茫然地与他四目相对,却听得庄凉羽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在哭……”他担忧地抚了抚她的脸颊。

纪南泠总不能说她真的一点都不伤心,而且还在暗中揣测惑星的意图吧。

幸好原主的性格就是爱死撑,所以就这样让他误会她心口不一好了。

“都说了我才不难过。”纪南泠坚定否认,眼眶却微微泛红。“往者不可留。”

庄凉羽果然觉得她是在嘴硬,当下只觉更为心疼。

“对,往者不可留。”他眼中柔情似水。“明日我们便一起继续往北。”

语毕,庄凉羽便小心翼翼地低头,占据了纪南泠的视野。

起初是安抚似的,十分轻柔的吻,渐渐就化为了更浓烈的纠葛,细碎的银丝黏连在变得火热的唇舌间。

他感到血液往某处涌去,欲望升腾起来,手已经自觉地在纪南泠的纤腰上摩挲。连忙慌慌张张地松开嘴,却复又牢牢地把她锁在怀里,脸上烧得厉害。

先前与她发生关系,庄凉羽更多的是想要寻求自己真实地生存着的证明,但现在,他就只是纯粹地渴望着她而已……

所以他才更不愿做出这种趁虚而入的事。

趴在庄凉羽宽厚的胸膛上,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仍在疯狂加速,纪南泠甚是愕然。

明明两人都做过最亲密的事了,如今只是吻一下反而会害羞,真是令人意外呢。

仙途多舛·完【本篇np注意】

以血将她的名字染红,墓碑便刻好了。

惑星觉着他既然都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就更该好好置办一番,在最后也不薄待自己。

他之所以特地在这座人烟稀少的山峰上开了个洞做墓,原因便是从这处隐约可以望见纪南泠洞府的所在。洞中还布置得和他们初遇时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具他准备要躺进去的棺材。

自毁丹田与元婴后,只可能修为尽失,沦为普通的凡人。而这具身体已经活得太过长久,若没有灵气支撑,瞬间就会化为一堆白骨。

即使甘愿为她付出,惑星仍是自俬 地想在纪南泠心中留下深刻的记忆。他将一个储物戒留在了她洞府的房中,只要打开它,她就会知道所有的真相,并到这里来。

大概是十年后,也许是百年后,但总有一天是可以被她发现的。

不知他的小年糕会作何反应……先前有多愤怒,得知缘由后就会有多伤心罢。

她会为他流下哪怕一滴眼泪吗?

设想了一番她倔强的脸上梨花带雨的模样,惑星红眸中的缱绻还未散去,却听得有人正在靠近此处。

看清来人,他如遭雷劈,怔在原地。

为何她会在这时来?

“惑星?”纪南泠慢慢走入山洞中,手里拿着的正是他放在戒指中记录了方位的罗盘。“你果然在这里。”

她一眼就看出了这里与他们当初在秘境相遇时的场景一模一样,还有那个墓碑上刻的字……

夫惑星之墓,妻年酒。

纪南泠眼中的波光微微闪动,旋即又恢复如初。

“偶然回了趟洞府,就发现有人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丢在那儿。”纪南泠顿了顿,继续道。“一切我都知道了……惑星,你总是在骗我呢。”

在纪南泠出现的那一刻,惑星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也再无必要欺瞒下去了。

她从来都能成为他计划中的意外。

“小年糕,你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来的。”他无奈地苦笑,心中却隐隐又冒出多余的留恋。“难不成想和我殉情么?”

“不要误会,我不是来阻止你的。”纪南泠面上浮出复杂的神se 。“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当时杀我年家百余人的,可是你?”

她深吸一口气,才终于问了出来。

当初的心魔幻境只不过是最粗略的还原,所以纪南泠没有从中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但近日沉睡多年的记忆终于苏醒,原主回想起了当初她躲在衣橱中看到的那番光景。

一袭黑衣的男人只露出血红的眼睛,偶然露出的雪白手腕上是一个荆棘缠绕着钥匙的图案。

他发现了瑟缩在角落的年酒,却只收起滴血的剑翩然离去。

“是。”惑星眼中的红摇摇欲坠。

未曾想到,连这件事也没有办法瞒住了啊。

陪着她回故土祭拜时,他就发现了她便是当时的那个小女孩。

只是见她一无所知,就决定让这件事成为一个谜。

原本惑星想着,若是用另一个方法,他有可能不用牺牲性命,只需要承受些痛苦就能够解除双情咒,或许还会变得虚弱一点,但只要还有希望活着……

然而,既然她发现了自己是年家灭门惨案的凶手,他们之间,再无可能了。

“为什么?”属于原主的感情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太过杂糅也太过强烈,以至于让纪南泠都头晕起来。“为什么要杀他们?”

“你的父亲得罪了某位大能。”惑星这时反而冷静下来。“我恰好欠那个人一份人情,他便托了我办这事。”

“是谁?”她的情绪已经开始失控。

“你不需要知道,因为那人已经神魂俱散了。”

那个人正是他的父亲,也是上一任的宮主,在惑星真正掌握宮中实权时,已经死了。

“你可曾后悔过?”纪南泠颤抖着将手放在剑鞘上,仇恨,愤怒,悲哀,痛苦……太多情绪搅在一起。“若是当时杀了我,你现在就不会如此……”

“不曾,否则我如何能遇见你?。”他似笑非笑,目光却是下了决心的坚定。“何况,如今要死的是我而不是你,再好不过了。”

“我……”

纪南泠正要开口,惑星却蓦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最遗憾的是,未能了解到真正的‘你’。”

惑星最熟悉人性,因此才能发现隐藏在“年酒”背后的她。

“什么……”

他这话是何意?!纪南泠大惊。

趁着她因震惊而分神,惑星如鬼魅般闪现到纪南泠面前,一掌将她击飞出去。

他不仅总是在骗她,还一直都在伤她呵。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在不断落下的碎石中,惑星微笑着步入了他为自己准备的坟墓。

惑星这下用了六成的功力,既不会把纪南泠伤得狠了,但又足以让她暂时远离这里。

直砸断了好几颗树,纪南泠才止住了冲势。她吐出一口鲜血,撑着剑站了起来。

那个山洞已经被无数的植物掩埋住了,看似平平无奇,却布满了惑星的拿手好戏——阵法。

因有他的储物戒,天下唯有她一人能解开。

纪南泠拭去嘴角的血,却忽地听得系统的提示声响起。

“恭喜南儿完成隐藏任务:年家的复仇,获得额外奖励……”

“我放弃奖励。”纪南泠怔了怔,眼神空洞地道。“相对的……从这个世界离开后,请给我多一些时间,调整心态。”

他……真的死了啊。

纪南泠遥望着那处,呼吸的节奏变得异常地急促,如同一个溺水者。

“一码归一码,奖励你不用放弃……完成下个任务后,南儿可以得到一个度假的机会。”

“如果我一定要放弃呢?”

“咚!任务已经完成,南儿,是否选择离开?”

她明显被系统给无视了。

但纪南泠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计较,匆匆地应了是。

【离开。】

【复制……抽离……传送……完成。】

—仙途多舛·完—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